丘白华这才慢悠悠说:“谁啊,这么野,一
教养没有,没看见人家正
耕细作么?”话说这儿,突然哎哟了一声:“糟糕,这一惊扰,笔画错地方了。”他小姨
果然发
一声惨叫,老鼠再看,就见小姨
鼻梁上多了一
血
,血正往外渗。那是多好的鼻梁啊,老鼠最
的,就是小姨
那愣愣的鼻梁。
“真的跟你无关?”
“对天发誓,无关!”老鼠说得振振有词。
丘白华只当没听见,依旧拿着眉笔,细心地给他小姨描眉。老鼠惊讶地发现,眉笔是拿细长的螺丝刀
的,刀锋闪闪,发着寒光,怪不得他小姨
嘴大张着,一声也不敢发。
影楼共三层,老鼠的办公室还有他小姨的办公室都在三楼,老鼠上去时,丘白华带的人并没挡他,只当不认识,老鼠很轻易就见着了丘白华,当然还有他的小姨
。丘白华把他小姨
绑在一把椅
上,
上愣是
了一件婚纱,脖
上挂了一个
篮,嘴
涂得血红,样
要多恐怖有多恐怖。老鼠
去的时候,丘白华正在耐心地给他小姨
画眉
,边画边说:“乖,千万别动,一动,画笔要是扎
睛里,你这漂亮的
睛可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好,既然弟兄们说了,不要就不要,要不然我姓丘的反倒不地,好像要
兄弟
楼。”
“狗娘养的丘白华!”老鼠又喝了一声。
“妈的,反了他了!”老鼠说着就要给某个人打电话,一想不妥,没打,大着胆朝楼上走去。
手下异同声:“弟兄一场,这账不该要。”
“那就不要?”丘白华继续盯着手下。手下:“不要!”
“丘白华!”老鼠大喝一声。
“那好,有兄弟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丘白华扔下这么一句,老鼠还没咂摸透他话里的滋味,丘白华已没了影。第二天,老鼠猛然听到,丘白华带着人把他小姨困在了影楼,他闻声赶去,只见影楼前立的广告
全给砸了,早上升起的气球让丘白华端着气枪练了手,气球碎片散了一地。影楼里相册四散,狼藉一片,招聘来的小
们缩在一角,两个摄影师
吐白沫,显然是丘白华练手练的。
有个提前躲起来的工作人员一看鼠老板来了,这才跑来,慌慌张张说:“报了,110也来过,一听那个姓丘的跟哈局是哥们,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然后就走了,笔录都没
。”
“不关我的事,大华,真的不关我的事。那娘们,靠着一个局长,愣是白手起家,
了起来。这不,连我的影楼她也接手了。”
“丘白华,你是故意的!”老鼠扑过来,他想拧断丘白华脖。丘
“报警啊,还愣什么?”老鼠大叫。
老鼠鼠大开,刚要兴奋地哇哇两声,丘白华突然转
,很有诚意地盯住老鼠:“老鼠,听说你小姨
发了,
价好几百万呢。”
每天跟着洪芳去转悠一圈,然后就
疲力尽地回来了。丘白华他们也一样,二十几个人像无
的苍蝇,说是
去考察市场,寻找项目,其实不是喝酒就是打架。这样过了一段日
,三和的名声就在他们所在的宣北区响了起来,不是
来的,而是无所事事无所
来的。这一带的人都知
,有个叫洪芳的女人租了一幢楼,说是要
大生意,可几个月过去了,
个生意也没
,倒看见她手下时常被人打得
破血
,狼狈而归。打架是为了收账。丘白华
狱以前,是有一些账放
去的,不是
利货,是朋友或同伙借的,丘白华想把它收回来,坐吃山空的滋味很不好受。但如今收账比收山
还难,一是人找不到,丘白华毕竟在监狱里蹲了两年,两年时间什么都可以发生,消失个把人
本就算不得什么。二是人找到了但人家不还钱,比如有个外号叫老鼠的,以前
影楼生意,顺带搞什么
容啊化妆的,在丘白华跟前很有面
。因为丘白华
的那行离不开他,丘白华要帮模特
名,就得先帮她们定妆、造型,甚至取掉脸上个把雀斑。老鼠为扩张生意,一次借了丘白华五十万,说是
银行利息付给丘白华。丘白华
监狱后,老鼠就想赖掉这笔账,他想一个蹲过号
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从他手里要不走钱的。听到丘白华提前释放,老鼠
上行动,他把自己的影楼还有家里的房
全转到小姨
名下,对外声称是他
生意赔了钱,变卖了影楼和家产。丘白华两次找到他,老鼠都哭爹叫娘,说他现在穷得只剩办公室一张床了,如果丘白华不嫌弃,可以先搬走。前两次,丘白华多余的话都没说,他在掂量老鼠,看他到底有几斤几两。到了第三次,老鼠继续演戏,演得相当
彩。丘白华没揭穿他,轻轻咳嗽一声,冲手下说:“老鼠兄弟都可怜成这样了,你们说,这账还该不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