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没正面回答他,同样笑着反问他:“你说凭什么?”
一席话说得其鸣心里都涌
了泪。
“袁波同志!”其鸣也激动了。半小时前,他接到省城电话,省里已有人拿郑源的事儿找佟副书记质问,意思是从佟副书记到袁波到
其鸣,都在替郑源开罪。
不好,人大程副主任很快就会来三河兴师问罪,如果真是那样,斗争的焦
将会不为人控地转移,那么,关于童百山,关于老大父
,甚至三河掀了一半的盖
,都会在
息中被别的力量捂起来。他也是情急中不得不
这一决定。
这条上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你
十次十次不
事,就会有百次机会,你若
一百次,不小心
了一次事,你的机会就变成零,再也没人敢跟你合作。袁小安正是被机会
到了绝路上,要不,他能将那么好的一批货白送一样扔给童百山?想到这些他的后心都胀。
对,掐死。好几次,袁小安动过这念。若不是二公
在省城势力太大,
基太
,他的野心就要得逞了。可惜呀,再也没了机会,永远没了。踩上这条
的人心里都有一个底,那就是风雨不来则已,一来,这世界便无立锥之地。袁小安加
善后,他知
,人在任何时候都必须有善后,就像去年,车光远在三河大兴风雨时,他就背着二公
,悄悄
好善后,跟香港有了秘密联系。好在车光远没把事儿闹大,他非但毫
无损,反而白拣了一个渠
,正是靠这条通
,今年他的生意才能在气势上牢牢压住二公
。若不是自己想趁
打铁打开广东那边的通
,却遭了黑手,他能这么被动?
但下已顾不了这么多,有确切的消息说省城警方已盯牢他,稍有不慎,就会陷
万劫不复的
渊,必须逃
去,只有逃
去,才能东山再起。
然而,令他万万想不到的是,这时候,满世界已找不到一个帮他的人,那些曾经的弟兄,过去的盟友,一听他的声音,都像接到恐怖电话似的,啪地就挂了。再打,满世界都是盲音。
其鸣突然提
要对郑源采取措施。袁波书记先是沉
着,
其鸣二次提
这要求时,他突然拍响了桌
:“
其鸣,你想
什么,你还想
什么?”
“袁波书记——”其鸣正想解释,袁波竟然大发雷霆:“你抓我可以,就是现在让我上断
台也可以,但是你不能动他,他是好人,我说过,他是好人!”
他恶毒地诅咒了一声,开始最坏打算,必须先离开省城,躲到一个相对安全
的地方,或许老大父
真能灭掉这场火,或许,算了,啥也别或许了,躲一步是一步。他匆匆装好
钞、护照还有若
个假
份证,提起箱
就往外走,谁知这当儿,突然有人挡在了他面前。
这张脸不现倒也罢了,一
现,袁小安心里的火猛就窜起来,还没等独狼开
说话,他的枪已打响了,独狼
都没眨一下,便倒了下去。
两人激烈争执一会儿,袁波书记突然放缓语气,有绝望地说:“求你放过他吧,死的已经死了,他甚至为这事搭上了桃
,这还不够吗?赶尽杀绝,不是我们共产党人的作风,求你就给三河留下一个好
吧。”
“我不听,少跟我说理由!”袁波书记已完全失去控制,一想郑源有可能沦为阶下囚,他比自己遭毁灭还难受。
而此时,袁波书记跟其鸣正为另一个人针锋相对。
袁小安一脚踢开独狼,赶在省城警方对他形成包围之前,驾车离开了省城。
可怜的独狼,明一世的独狼,他还好心好意跑来劝袁小安自首呢。
他心里清楚,自始至终,二公没拿他当人看,只当养的一条狗,需要叫时狂吠几声,需要咬人时张开血盆大
扑上去。一旦叫完了,咬完了,就得乖乖窝家里,听候主人下一个命令。不只是他,几乎所有被二公
网住的,都脱不了这命运。袁小安正是不服气这一
,或者压
就咽不下这
气,才暗下决心要另立山
。好在他的山
很快立了起来,而且气象不错。二公
跟省城大公
较劲的时候,他就像渔翁一样,没等他们醒过来,半
江山已到了手中。这时候再听二公
的指令,就浑
不舒服,不只不舒服,简直就像
蚤爬
上咬,非要想法儿把它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