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忙问：“老蔡，你打算用什么人？”

向天亮：“其实，最懂肖剑南最了解肖剑南的人不是我，老邵最懂肖剑南，老余最了解肖剑南，就拿老余來说，老肖曾是他学习和赶超的榜样，正是因为老肖的存在，老余才能步得这么快，他和老邵会妥善理好老肖的后事的。”

杜贵临：“大师兄，对肖副局长的死，你好象不是很难过啊。”

蔡风起：“这活我包了。”

向天亮转向了姜学明“学明，有两件棘手的事，我想让你去办，我想來想去，这两件事只有你去办最合适。”

向天亮：“所以，老肖这个事你们都得给我面，否则就是在打你们自己的脸了。”

杜贵临问：“大师兄，余副厅长和邵局会怎么理肖副局长这件事？”

送走蔡风，向天亮对杜贵临吩咐：“你也别闲着了，咱们來个双保险，老蔡在外围撒大网，你在市区撒小网，把你分局的人都撒去。”

周必洋：“刚才送老肖上车的时候，我跟邵局提了一个建议，老肖有家族遗传的心脏病，可以把老肖的死改成心脏病突发猝死，清河那边，只让周台安局长、刘其明副局长和郭启军同志知实情就行了。”

周必洋问：“那现在怎么办，刘曲龙一死，等于是打草惊蛇，咱们要防止其他相关人外逃吧。”

“搞啊，我太会了。”杜贵临也走了。

向天亮：“你说得不准确，我不是好象不是很难过，而是一都不难过。”

蔡风着说“天亮说得对，咱们是警察，可更是人啊。”

众人默然。

“凡事有弊也有利。”蔡风“一方面虽然是打了草惊了蛇，但另一方面呢，对方动起來，正好有利于咱们动手，对方动得越厉害，咱们动起手來也越容易。”

“懂我。”向天亮也轻轻一笑“既然已经打了草惊了蛇，那就索加把劲把局面搅，邪不压正嘛。”

杜贵临：“大师兄，你的这个人生原则可不怎么样。”

“我认为天亮说得对。”蔡风“老肖之所以杀人灭，绝不是因为九七零零三号案件，而是因为他和刘曲龙的关系太了，掰不清，扯不开，他太了解刘曲龙了，一旦刘曲龙开说话，不知有多少人会倒霉呢，老肖是觉得内疚，认为他自己是在养虎为患，所以他沒得选择，只能采取这极端的方式。”

蔡风笑了笑“我不傻，对方既然神通广大，很可能会对咱们警方有所渗透，所以我只用武警和特警，海上那边就给边防队。”

杜贵临笑着问“你这是要我瞎猫碰死耗呢。”

“这一吧，我还是相信老肖的。”向天亮着“就事论事，老肖对这个案只是知情不报，当时他要是能追下去，以他的能力，这个贩毒团伙早被消灭了，哪还会有现在的九七零零三号案件。”

向天亮：“老肖是自尊心太，自尊心太的人往往虚荣心也很，心狭窄，脑不会转弯，他也就是落在咱们手里，要是换了别人，他这样就是死有余辜，而我不一样，我的人生原则是好死不如赖活。”

“这件事先放下來吧。”向天亮挥了挥手“咱们还是回到案上來，商量一下接下來怎么办吧。”

姜学明微笑：“蔡局，你的意思是要撒网逮鱼吧。”

能不说吗，老肖这一段故事，我还得帮他掐了抹了吧。”

蔡风问“天亮，必洋，你们的意思呢？”

杜贵临：“为什么？”

姜学明问：“天亮，你能确定老肖与案本沒有关系吗？”

“不过。”向天亮“我对老肖唯一的不满，是他掉刘曲龙，掐断了咱们手上最重要的线索，当然了，老肖豁了自己的命，我有气沒地儿撒，想发火也沒有目标了。”

周必洋：“我同意，这样比较保险，以咱们滨海市的地理位置，海陆空通全齐，如果他们外逃，咱们还真不好堵截。”

向天亮：“那就事不宜迟，这是你们的活儿，就看你们的了。”

周必洋也说“设地的想想，我也理解老肖，咱们都了快二十年的警察，办过的案成千上百，真要是掰扯起來，谁敢拍着脯说自己一问題都沒有，就拿动手來说，我就揍过罪犯，蔡局你沒有揍过吗，学明你沒有揍过吗，贵临你沒有揍过吗？”

向天亮：“这叫屈服，面对现实的屈服，就老肖这件事，我屈服了，你们不也是屈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