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市长赞许地挥了挥手说：“最近你在《东州日报》上发表的那篇文章提，城市要向黑河南发展，产业结构要变‘二一三’为‘三二一’，我很赞同。”

张副市长赏识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用鼓励的吻说：“好好！”

张副市长一边烟一边说：“东州市是清江省的省会，是北方地区的集散中心，以东州市为中心到大阪、汉城、伯力都是两个小时的飞程，东州市应该成为区域经济圈中起心作用的领袖城。”

韩寿生从饮机上给张副市长专用的不锈钢茶杯加了，又给我用一次纸杯倒了一杯白，然后从张副市长的办公室退去，轻轻地关上了门。

我拘谨地笑着说：“张市长，您记得真清楚，我到办公厅工作七年半了。”

张副市长喝了一茶，又扶了扶鼻梁上的近视镜接着说：“东州市要建设成为现代化、国际化大都市，必须重塑城市功能，为此，我想请你这个硕士把我的观总结一下，写一篇关于把东州市建设成北方地区中心市场的论文，我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要求五万字。怎么样？”

张副市长的办公室很大，一面墙的书柜，一圈的档沙发，老板台前有一张背黑真转椅，转椅右后侧是一面国旗，老板台正对面的墙上挂了一张镶在紫檀木框里的横幅，写着“宁静致远”字遒劲飘逸。大红地毯，有几盆档鲜缀。办公桌上堆满了文件。

我来不及思考，不停地拿笔记着，唯恐漏掉什么。多年的职业习惯使我的字写得龙飞凤舞，但记得很快，我能将领导说过的话几乎一字不落地记下来。

从张副市长的办公室来以后，我心里一阵激动。我觉得张副市长能将这样一篇重要文章给我，是对我的信任，如果我完成得，一定会得到赏识。十年寒窗立下的宏图大志就可能有机会施展。我决心以这篇文章为契机加与张副市长的关系。不过我激动之余，也很狐疑，这篇文章要求五万字，发表太长，成书太短，我心里隐隐觉到，这是张副市长的硕士毕业论文。但是，张副市长为什么不明说呢？这大概就是政治吧，政治是需要悟的。想到这儿，我神采飞扬地走在市政府办公厅幽长的走廊上，心里充满了希望。

我心里一，连忙回答：“快三年了。”

张副市长一边喝着茶一边坐在沙发上，用欣赏的吻问：“雷默，在办公厅工作有七八年了吧？”

我赶从沙发上站起，知趣地说：“张市长，没有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张副市长从办公桌上拿起一盒包中华烟，一支递给我。我接过烟赶从兜里掏打火机给张副市长上火。张副市长指了指沙发示意我坐下。我谦恭地坐在沙发上。

我对张副市长的夸奖既兴奋又拘谨，赶忙把半截烟放在烟缸里，打开笔记本开始记录。张副市长又换了一支包中华烟，他经常是一支几就掐灭，然后再换一支。

这时，张副市长和蔼地问：“雷默，副长当几年啦？”

张副市长红光满面地从里屋走了来。

我谦逊地笑了笑“让张市长见笑了。”

“雷默，来啦，到我办公室坐吧。”张副市长和蔼可亲地与我打招呼。我赶从沙发上站起来“张市长，您好！”然后拘谨地随张副市长走办公室。

张副市长了一烟，慨叹地说：“我看了你写的书和发表的一些文章，很有见地呀。”

张副市长送我到门，又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好，没事常来坐坐。”

我一边记一边回答“没问题，张市长，我会时把文稿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