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市长笑着摆摆手，示意我俩坐“小两都来了，坐吧，坐吧。”

我听了这话，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秘书是仕途之路的终南捷径，我从未有过这奢望。我没有想到第一次到张副市长家里，就有这么大的收获。

“张市长，您的意思我明白，我一定努力！”我嘴上说明白，心里惦记着接替老杜的事，本没想“张市长，有件事还想请您替我说句话。”

边就缺你这样的人才。杨娜，吃个橘。”孟丽华说完，给杨娜剥橘。

孟丽华看上去就是一个特别听恭维话的人，天生一副官太太形象，而且善于居临下地与人亲近。她一边与我和杨娜唠着家常，一边喊着张国昌的名字，让他来见客。

我一边谦逊地听着，一边摇了摇。

“雷默啊，”张副市长语重心长地说“秘书是领导的门面，领导的耳目，领导的心腹，领导的左右手，将来你的言谈举止都会关乎我的形象。凡事都在一个‘悟’字。比如，中国有句成语，叫‘声犬’，将‘声’与‘’并列，足见古人对声音的重视。声音对人来讲，在某程度上不亚于容貌的作用。我们可以从声音判断一个人的格。自信的人，声音蕴藏力度；情的人，声音渗透烈；乐观的人，声音包活力。你平时有没有注意过你自己说话的声音？”

“前些日，我冒了去市人民医院看病，觉市人民医院变化可大了，医院环境好了，服务质量也提了，嫂，您可真能。”我也甜腻腻地恭维。

张副市长端起茶杯呷了一，满意地说：“好啊，雷默，古人有句话叫‘天酬勤’，我还要加一句话叫‘天酬忠’啊。”

张副市长从茶几上拿起包中华烟了一支，又顺手把烟盒扔到茶几上“雷默啊，得不错，我很满意。下一步，你要着重一件事，就是将我上任以来的发言稿、论文、新闻稿、会议纪要等等，都收集起来，分类装订成册，作为我的思想库，这样一来，今后工作起来也方便。”

张副市长似乎看了我和杨娜的心情，他笑了笑，了一烟，又呷一，平和地说：“雷默，韩寿生跟了我快五年了，我准备让你接替他。”

不一会儿，张副市长从书房里走了来，他穿着睡衣长袍，一看就是刚洗过澡，发油光发亮。他下意识地推了推镜，笑容和蔼地和我们两打招呼。我和杨娜赶从沙发上站起来。

“大嫂，您可真行！”杨娜敬佩地说。

张副市长端起茶杯又呷了一

孟丽华被夸得合不拢嘴，脸笑得像盛开的牡丹一样“杨娜可真会说话。”说着把剥完的橘递给杨娜。

“这方面的资料我已经收集了一些了，张市长，您放心，我会尽快完成这项工作的。”我揣着张副市长的心思顺着说。

我心里觉得自己和妻对孟丽华的恭维十分可笑和俗气，我不知为什么人一涉及到个人利益时会变得这么卑微起来，心想，张国昌和孟丽华如果见了中组领导，会不会也是这个样？

“张市长，这是真的吗？”我半信半疑地问。

“谢谢大嫂，我自己来，大嫂，瞧您既有气质，又有风度，肤还特别好，一看就是福相。”杨娜没话找话地恭维。

“你大哥还能骗你不成？”孟丽华笑着说。

“什么事啊？”张副市长漫不经心地问。

我听了这话，心里凉了半截儿。杨娜听了张副市长的话也失望的表情。

我和杨娜又坐在沙发上，张副市长也坐在沙发上。小梅给张副市长的茶杯加了，又给我和杨娜的茶杯里加了。

“是吗？觉好了，我刚当院长的时候，医院亏损得都快经营不下去了。现在是东州市效益最好的医院。”孟丽华自豪地说。

“听说我们的老杜要调到市建委去，您看能不能由我来接替这个位置？”我虽然用试探的气，却满脸渴望的神情。

张副市长了一烟，语气郑重地说：“雷默啊，我本没打算让你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