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张副市长决定微服私访到锅炉房查看。

“张市长，”贺厂长一脸苦衷地说“不瞒您说，我们厂领导班成员都在这个宿舍区住，全都冻着呢，我们现在难得都快揭不开锅了。技改资金一直批不下来，我们厂的设备还是五六十年代的呢，这几年连年亏损。”

“厂里没有钱，不仅没钱买煤，连设备维修的钱也没有。”锅炉工七嘴八地回答。

“怎么也得二百八十万。”贺厂长壮着胆说。

让人没有想到的是，锅炉房外已经围满了家属区的居民，张副市长一走锅炉房，全场响起烈掌声。

贺厂长大声说：“这位是张市长，专门来给大家解决供问题的，我现在向大家承诺：后天晚上五钟，准时供。”

“张市长，”贺厂长喜望外地说“您放心，保证时开栓供。”

“你们的锅炉怎么没烧呢？”张副市长平和地问。

“经营理上的事是你们厂自己的事，政企分开，我不着，但职工挨冻我得，设备维修和买煤款一共需要多少钱？你们说个数吧。”张国昌毫不糊地说。

丁仁杰的车在前，他先下了车，我和韩寿生陪张副市长也下了车，一起走锅炉房院。院里没有煤，冷冷清清，我们陪张副市长锅炉房。四个锅炉工披着军大衣围坐在一起正在打扑克。

近几年我们经常在电视里看到电视剧，这个皇帝微服，那个皇帝私访，而在现实生活中，是个官就得前呼后拥，市长、书记一门，记者、摄像机满天飞，个别官把工作当成了作秀，一段时间不上电视，心里就。张副市长这一决定，着实令我有些刮目相看了。

这时，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大娘挤过人群说：“谁是市长，我要见见，我这辈还没见过市长呢。”

两辆奥迪车在群众的掌声中，驶职工宿舍区。我被前的情景动了，我发现张副市长的睛是的。我想起了一位名人的话：向善的倾向可以说是人所固有的。通过这件事，张副市长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似乎更清晰起来。

“仁杰，钱的事由你解决了。”张国昌用命令的气说。

“这样吧，”张副市长快地说“市里帮你们解决三百万，但有个条件，后天晚上五钟以前，必须开栓供。”

张副市长走几步，上前握住大娘的手动情地说：“大娘，我来晚了，让您受冻了。”

人群躁动起来。

第一场凛冽的寒风扫过，初冬的东州大地，肃杀了五彩斑斓的山林，一夜之间消瘦了，了一条条弯弯曲曲的骨，黑河一下变得严峻起来，奔涌的狼涛也似乎凝冻了，缓慢地起伏着，偶尔泛起的白狼沫儿，却像一簇簇寒光闪闪的冰碴。树木凋零，天上飘着小雪。

“我是锅炉房负责人。”一个大脑袋的壮汉惴惴地说。

“贺厂长，”张国昌不冷不地讥讽“这数九寒冬的，你让家属们都冻着，你们厂领导班都过意得去？”

上午，两辆奥迪车从市政府大门驶，淹没在车龙中，很快又现在重型机械厂职工宿舍区，停在锅炉房大门前。

大约二十分钟后，锅炉工领着厂长等人锅炉房，厂长姓贺，长得大耳的，他不好意思地说：“张市长，不知您来了，实在对不起。”

“仁杰，你们派人协助一下贺厂长，要保证供质量。雷默，你们综合四负责督察。老贺啊，事就这么定了。”张副市长说完，起往锅炉房外走，所有的人都跟了来。

“好，好吧。”丁仁杰无奈地。

四个锅炉工大概是见来的几个人中有一位像是副市长张国昌，便赶站了起来。

锅炉工们有些张，领的怯生生地说：“知，在电视上见过张市长，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找厂领导。”

全场又是一片掌声。

“同志们，”张国昌愧疚的神情，煽情地说“我作为主供的副市长，让大家受冻，实在是对不起大家。”

重型机械厂是东州市的大型国有企业，这些年企业效益下，下岗职工颇多。在全市供开栓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九五的情况下，重型机械厂家属宿舍区的职工们却仍然在受冻。

大娘激动得说不话来。这时，有人在人群中喊：“这才是父母官呢！”

“这位是张市长，这位是市建委丁主任，是专门给你们解决问题的，你们赶通知厂领导。”韩寿生绷着脸介绍说。

“谁是负责人？”我先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