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才听方宏达又说:“你也别怪邓主任了,他们本来也是考虑了你的,而没有考虑李支农,后来听说李支农
了计划统计科科长,犹豫再三,才改变主意上了李支农家。他们也是从工作
发啊,也有他们的难
,如果换了你,怕也会这么
的。”
方宏达开心地笑了。他把手机放到桌上,望望杨青玉,想起刚才她说的心情不好的话,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故意说:“当了主席啦,怎么心情反而不好了?”杨青玉骂了句话,说:“什么鸟主席,狗
不如。”方宏达说:“你这主席可是堂堂副团级,也算是从七品,谁说狗
不如?”杨青玉摇摇
说:“从七品又如何?没有
金量,就是正七品、六品,也没什么意思。”
本来杨青玉是要把心里的想法跟方宏达诉说一下的,这下也许是跟方宏达说了几句闲话,心的郁结释放了一
分,没了诉说的
望。又聊了几句,杨青玉准备离去。方宏达看看手机上的时间,说:“我还有一句话要跟你说,下班后你能来一下吗?”杨青玉说:“现在不可以说吗?”方宏达摇摇
,说:“现在还不行。”
其实杨青玉并不是个贪小便宜的角,只是为河
县能评上先
,她也是说过话、
过力气的,想不到自己离开计划统计科没几天,就被他们忘到了脑后,心里多少有些不平衡。看来自己虽然
了工会主席,行政级别是上去了,但分量就轻多了,远不如
那个计划统计科科长那么被人看重。
“以前我不是忙吗?也没时间和耐心学。”方宏达说“好啦,现在学会了,我每天给你发,听说发一条短信才一钱,还发得起。”杨青玉说:“我不要你发,你那话
麻。”
这么分析着,杨青玉给方宏达打了一个电话,谢他给的
粉。方宏达说:“
谢我
什么?要
谢你
谢邓主任去。”杨青玉说:“你别当我是三岁孩
了,我还不知
是你把邓主任给你的那一份给了我?”方宏达说:“我给的也好,邓主任给的也好,你别想那么多了,你孩
还小,正需要。”
带着一肚的委屈,杨青玉
了方宏达的办公室。方宏达正在低
把玩着手上的小手机,见杨青玉
来了,就对她说:“你收到我的短信没有?”
“你懂就好。”方宏达说,有些语重心长的味。
下班后,杨青玉又来到方宏达办公室,说:“方主任有何吩咐,我洗耳恭听。”方宏达说:“其他人都下班走了?”杨青玉说:“早已人去楼空了。”
杨青玉就有些动,想跟方宏达说句什么,一时也没说
来。
确信办公楼里没人了,方宏达这才打开后的铁
柜
,拿
两罐
粉,递到杨青玉手上说:“这是河
邓主任给你的,那天晚上走得急,来不及上你家去了,就放到了我家里,托我转
给你。”
可是要丢饭碗的。”袁长讨好
:“邓主任是个实在人。”
可杨青玉是个聪明人,晚上回家仔细一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因为她清楚下面到市里来打,原本就是联络
情的,托人转达就少了接
的机会,邓主任当时走得再急,也不可能这么
。就是这么
,事后也会打个电话,讨一句
谢。何况在计划统计科时,杨青玉见得多了,下面不仅仅送礼品,少不了还要给一个红包,邓主任既然给她杨青玉
了安排,不可能只有两罐
粉,而不留下红包。这完全是方宏达的良苦用心,他是怕杨青玉心里不好受,特意把邓主任给他的那两罐
粉给了她,以此宽她的心。
杨青玉这才从包里取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着一行字:牵挂你的人是我是我是我还是我,而短信上方记录着方宏达的手机号码和发送时间。她又羞又恼,说:“你是见我心情不好,来戏
我吧?”方宏达说:“谁戏
你了?我是刚刚学会
作短信的,就给你发了一条,看效果如何。”杨青玉说:“发短信又不是什么
技巧的事,用了那么多年的手机,你这会儿才学会?”
提着两罐粉,杨青玉愣怔了一阵,心想,莫非我错怪了邓主任?
杨青玉正在气上,一时没听明白方宏达的意思,只木木地望着他,仿佛不知短信为何
似的。方宏达笑了,说:“你把你的手机拿
来看看。”
邓主任和袁长上市计生委来送礼,都是在夜幕掩护下悄悄完成的,本来
得很隐秘,除了几个当事人,别人并不知
。可没两天,这事还是传到了杨青玉耳朵里。杨青玉就很生气,在心里骂河
县邓主任是势利小人,真想打个电话训他几句。可话筒都拿到了手上,杨青玉还是放弃了,怕自己失态。
杨青玉心里好受多了,说:“这理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