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真实身份。说着说着,这小姐不经意地把一只脚伸在了按摩床上,也许她并不觉得自己的小皮裙敞开。一瞥之下,眼睛赶紧离开,浑身却一阵燥热,底下止不住地有些坚挺,羞得一下子跳下按摩床,对小姐说:“实在对不起,我要出去方便一下。”就一溜烟地跑回到二楼大休息室,心里头还不住地让小兔子“扑通扑通”地乱跳一气。
看我出来,春亭没有多久也出来了。可方说:“看来大哥们没有尽兴。”我们说:“行了行了,明天还要赶路。”回宾馆休息无话。
因为那时候卞州到北京还没有高速公路,并且到处都在修路,直到第二天晚上,我们才赶到北京。一打听,京津高速公路已经通车,离廊坊不到一百公里,我们就没有停顿,直朝着廊坊奔去。
廊坊是一个夹在京津正中间的中型城市。北方城市不如南方城市发展快。所以,这个北京、天津的门户也不过有小县城那么大小。到达以后,廊坊部队的人很热情地接待了我们。
我们经过长途奔波,终于看到了只有黄金管理部门才具有的绝密的矿产分布图。部队首长说,这些地图只准我们在屋里看看,不准复印和带出去。在这几张专业地图上,只是有金矿的地方才在地图上有所显示。因此,像范城这样的县城都没有标示出来,灌河反倒用大字排出,矿带分布、重力异常的分布等等,都清楚地在地图上勾勒出红红的颜色。
曾经在灌河工作很久的那个王指导员说,你们灌河确实有大的富矿生成的可能,航测结果,发生重力异常的部位在中原省范围内,你们灌河是比较明显的,前景十分乐观,只是现在说不准具体的位置。我们在勘测中发现,你们当地群众偷采的地方,都不是主要矿带。辛辛苦苦跑了几个月,对大矿床也没有能够准确定位,我们感到非常遗憾,给你们提供不出更有价值的信息。今年上级还没有下达勘测任务,也不知还去不去你们那里。这些情况给你们通报后,其他的就无可奉告了。
从廊坊回来,我们似乎得到了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有得到。只觉得若有所失,早知这样,一个电话不就得了,何必让我们跑这么远空腿?仔细想想,要不来也不可能看到专业性这么强的地图,尤其是关于大矿床的说法,更让我们激动不已,就这一点,回去对全镇人民就有了交代。
主要目的已经达到了,心情就有些放松。我们拐到北京,在同学、朋友们的热情招待下玩了两三天,八达岭长城、十三陵、故宫、颐和园逛了个遍儿。我有两个表妹在北京矿业大学研究生部工作,因为我的到来,姐妹俩专门请假陪着我们逛了王府井大街。她俩说:“咱哥当了党委书记,是大官了,穿的衣服还是那么差,咱给他买一身儿。”挑来拣去,一套九百多块的西服比较中意,她俩正要掏钱,范聚宝飞快地就把手续给办了,我也知道这是哪一块儿的钱。但是,没有给春亭置办,也不知道他高兴不高兴。两个妹妹没有花出去钱,实在过意不去,就给我配了一条比较名贵的领带,又给她们嫂子买了一些化妆品,让我带回来。
到了在国家水电部工作的老同学王勤学家里,他老婆表现出了足够的热情。来之前,多次听一些老同学说,在勤学家里,只要有中原老家人来访,嫂子这个人从来就是待理不理的,不论你拿去多少礼品也不行。我并没有带什么礼品,她却非常热情。一时间,我竟然觉得过去同学们的传言可能并不确切。她在国家体改委上班,是一个处级干部,每天从五棵松骑自行车跑二十几里路,在新华门内的国务院办公处有一桌之地。
嫂子对我这个小老弟来访很感兴趣。在一块儿吃饭时,竟有点神往地说:“老弟,我实在想不出你们在乡镇究竟干些什么,真想到你们那里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