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说了这样的话，老曹脸上很有尴尬，接过钱说：“哎呀呀，书记，你千万别这么想，兄弟我真是一片诚意。”

谁知没有不透风的墙，机关就有人传说，招待所临街门面房卖给了范聚宝和司机沈小勇。虽然没有翻多大的狼，但大家已经觉，贺书记可能要在镇区开发上有动作。果然，这天晚上，老曹找上门来，说很多次都想找书记大哥拍拍。吃过人家的，到底嘴，人家拍拍的东西，只好听下去。

老曹说：“书记大哥，说什么也不行，这小钱，实在算不了什么，算是老弟的一心意。不要再往下说了，我走哩。”

毕竟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跟方新亮谈话以后，我立即召开了扩大党委会，了派方新亮任河镇用菌公司总经理的决定，让他在公主岭金矿留下的房里开始研香菇和其他用菌品。并且以此为龙，分给镇直门各个单位香菇的任务，务必完成，务必成功，好给群众起到示范带作用。又召开了机关和镇直门负责人参加的大型会议，把任务安排了下去。各单位也都建灭菌灶、盖发菌室、买接机以及购置原料，看来真的准备大一场。

正是：认准一个好项目，选定一个牵人。

等了几天，这车从计生办到政府大院公开面时，上边的牌照是“豫Y16169”我问他们怎么搞了这么一个牌照，他们说，人家军队的牌照摘走了以后，军用车辆改为地方车辆，过比较麻烦，他们就跑到锡都市找人了一副牌照上，我们属于鸭市，这车一般不到锡都市。因为我的桑塔纳是豫Y16160，他们就了一个16169的，与之呼应。

我对亭说：“咱们今年不能再这样搞了，这周礼中也不算用对了人，可这带有行政的办公室本就不可能有啥作用。要想搞好这件事，关键还是要让老百姓看到实惠。把周礼中撤下来，找一个懂行的、有事业心的人来，并且当一个实整，你看行不行？”

我知，聚宝心里肯定不会兴，但他也不敢说什么。人们都知，财所所长是党委书记的副官，他们直接隶属于县财政局，但要对乡镇党委书记负责。这个所长的任用，必须县财政局和乡镇党委协商安排，所以受双重领导，这样，财所所长就比较听话。财所给乡镇理财，一般除了书记、乡镇长给专拨一办公经费外，没有其他来源。他们的日常开销仅靠这经费肯定不够，于是就想方设法向上揩油，一年到，不少向县财政局直接打报告要钱。县财政局的科室多，各科室都跟乡镇财所打，相互利用，因此，手指里漏一，下边财所的日就好过了。财政所要来的这经费，财所所长也不是自己完，其中一分是用于书记、乡镇长开销的。因为财所所长明白，没有书记、乡镇长的支持，他在县里就排不上位置，要钱并不是很容易。

因为本就没有打算搞什么镇区房地产开发，所以，老曹算是枉费心机。过了几天，我在扩大党委会上讲了，近期不考虑拍卖地的事情。估计老镇长孔祥顺当天就把信息透给他了。会后不几天，我打电话叫老曹来一下，他就很快骑个托来了。

我前一亮说：“你老兄不愧是组织书记，慧识英才，我也想这个人行！”

于是，我们首先了方新亮的工作，这个同志脾气有倔，但心地直正，工作扑。他家在山外的一个乡里，离这里一百多里，也不知是跟老婆关系不好，还是其他原因，反正你很少见他回家，整天在企业办忙忙碌碌，指哪打哪，得十分。他又是一个老牌的初中毕业生，文化知识的底不错，是个肯学习、肯动脑的人，所以我说亭选人是选对了。与方新亮的谈话很成功，方新亮决心大一场。

我了解情况后，联想到理江家大院了一万六千块钱，正好能够“一个萝卜一个窑儿”还有节余，就和亭镇长合计了一下，觉得可行。答应先一个同意的手续，不让他们声张，到镇区别的地方开发以后，他们再名正言顺盖房。他们表示同意。

我把钱还给他，他说什么也不收。我说：“老曹，我自己不缺钱，如果急用的话，我再向你借行不行？”

刘镇长当然同意我这个意见，我又让他推荐一个合适的人选，他想了想说：“你看企业办副主任方新亮行不行？”

听他讲完以后，我不得不佩服这小的明，觉得他想开发那个地方的方向是对路的，但到时候只能用拍卖的方式才能理，所以能不能到他手里，我是没有把握的，只是答应看情况给予关照。就这个回答，老曹表现十分激，从腰里掏三沓人民币，到我的斗里，说事成了另有好。他死缠活缠，说什么也不肯拿走，一溜烟地走了。

，八成新，开上一开，方向是带助力的，又稳当又省力，价格也公，就扎扎实实地表扬了他们一番，说他们会办事。飞鸿和计生办主任说：“这台车，随时听候贺书记的调遣！”我想也不错，今后再上山路太差劲时，还是坐这个带有越野能的车较好一些。

看到了3月底、4月初，我心里一直惦记着用菌这个产业，就和镇长刘亭等到去年香菇的几沟，认真地调查一遍。看了以后，仔细算算，真正香菇的，仍然是那么一些老，新的基本没有发展。这说明，周礼中的用菌办公室实在没有发挥什么作用。

安排下去以后，我和亭分了一下工作的侧重，我主要是跑孤石滩库除险加固工程。他在镇里主要抓用菌发展这个“一号工程建设”全班成员都和他一抓。一说成“工程”大家就有劲儿了。我经常不在机关的期间，亭的心都得到了释放，不仅抓了这方面的工作，也抓到了别不该抓的地方。

至于财所也要换车的要求，我批评了范聚宝一顿。我对聚宝说：“你就是胡毬闹，下工资都解决不了，怎么敢给你换车？长城卡多好，全县其他许多财所还没有这么好的车辆。在财所工作一定要谨慎，别给别人留下实。谁都知财政门钱容易些，但我在县里工作时知，当时的财政局局长，要求财政局办公室把每天收到的各单位传送材料的信封都翻拆了重新粘好，给县委、县政府两办上报材料，就用这些翻拆过的信封，表示财政局过日很勤俭。虽然有些矫情，也会让人们到，这才是家理财的人的好传统、好作风，树立了勤俭持家的好形象。”

原来，老曹在北边的一条背街上有门面，粮生意一直很不错，手里有了一定的积蓄，他看中了镇礼堂周围有几十间门面房可以开发利用，很想为镇里办上一好事，把这一个黄金地段利用好，为镇里创造效益。若让他自己开发，价格一也没有关系，如果与镇里合作的话，也是可以的，他投资，镇政府可以和他房租分成。

过了几天，司机小勇给我说：“贺书记，你不让聚宝买车，聚宝想通了，没有意见。但我们俩商量了一下，想请你给我们办件事，咱招待所前边的那四间门面房是聚宝家的祖宅，县里已经批示让归还给他了，就是这号事咱河太多，所以镇里一直没有答应他。你看是不是以落实政策的名义卖给俺俩，一人两间，价格给便宜。”

我看他终于同意把钱收走了，便和颜悦地拍拍他的肩膀说：“这就对了，我理解你的心情。放心，只要能给你办的事一定给你办，一接钱就显得薄气了不是？”

我多少有变脸地说：“老曹，你给我听着，这几天你已经把我害苦了。你的这三万元钱，我放在哪里都不是。现在放在卧室的柜里，天天都得锁上门。要说钱并不多，但买一副金手铐恐怕也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