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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2/2)

我一听是这个情况,实在没有什么好说的。赃这东西谁用谁该倒霉,人家要提走,是拦不得的事情,不追查你销赃、窝赃就算不错了。人家对我这么客气,八成是副书记井跃和党委委员赵飞鸿他们不甘心让人家顺顺当当地把车提走,安排司机把车捣鼓得开不动了。“龙不压地蛇”人家没有办法,才向我求助。于是,我很大方又有结结地说:“好说好说,这个这个,这个咱们是军民共建的友好乡镇,人民弟兵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我安排他们,上放车,让你们顺利提走!”

我说:“你们几个咋毬整的?真是嘴上没,办事不牢!手续都不齐,你们竟然胆敢往家里提车!回来后还个假牌照糊人!人家来提赃了,给人家就是了,还要生门儿坑人家,给我了个没有一的吃喝!真是把咱河镇党委、政府的人丢尽了!”

在机关里和社会上,总有一些思想和嘴都闲不住的人,他们上传开了一说法:“政府的两辆车牌照很不吉利,书记坐的是16160,就是‘越里越里穷’,计生办的是16169,就是‘要走’嘛。”

,连我也捎带去?我看郑留喜总是给我使,就知这小可能要图,就同意和郑留喜一块儿城,见一下刘镇长,当面说个清楚。

这期间,来人拿许多正式手续,郑重地告诉我,他们是张家武警队的,受中国人民解放军北京市西城区军事法委托,专门来提走这辆切诺基的。

调整也不是件容易事儿,我们一直等了三个多月“历史上常常有惊人的相似之”这句话再一次被两个结果所验证:一是只要那棵老柏树折一个枝,就会有一个镇长在任上事;二是亭又以加括号的正科级份,当上了他的前任孟镇长当过的那个局的副局长。我后来见了广远,我们俩人说起这段往事,对现的巧合大笑不已,广远连说,真他妈的怪事!

吴书记来了以后,我把事情的经过给他汇报了一遍,吴书记说,你看这事咋办?我说:“吴书记,我建议,一是这个事情不要查,因为前有个孟镇长,现在又了个刘镇长,都是这号脏事儿,查来查去,越描越黑;二是对亭不要理,级别不能降,找个地方把亭安排了,就别让他在这里活受罪了。”

我从来没有像这样,话说得很有文不对题,或者叫不对嘴。人家反正要的是效果,大家吃吃喝喝,吃罢喝罢,把本不存在的“恩仇”给泯了。

我说:“亭啊,咱们弟兄俩说话间也相一年半了,我的脾气你是了解的。最可气的是你竟然不信任我,不然事以后,你谁都不用说,也应当给我说一下。说了以后,你就可以站在一边,我面给你摆平就是了。可你就是不说,我也不好意思问你,这事才越闹越大了。现在国保来了,要找你算账,我让郑留喜陪着他。我先问问你,你看这事儿咋办?”

正是:人人都有,家家都有难念经。

他吭哧了半天说:“老弟,你看着办吧,你说咋办就咋办。”

我猜他还没有给他女人说清楚,给我装蒜打哑谜,就拉他来,来到城外一个僻静,和他单独谈话。

回来后,我叫财所先给亭垫了钱,事情才基本得到平息。谁知,越想了事儿却了不了事儿,县委吴书记打电话来问我是怎么回事,我正要汇报说没有什么了,吴书记说:“不用说了,明天我去你那里再细说。”

于是,我们回到招待所,我和郑留喜回避,让国保他俩谈去。在隔房间里,我们只听到国保一个人,一声低一声地连说带骂,亭一直没有吭声。谈了一个多小时,国保仍然恼怒着喊了我们,说让他吧。我知这晚饭肯定吃不到一块儿,就让亭自己走了。事后,经过郑留喜和国保反复磋商,决定由五千块钱“遮羞费”了事。

跃和飞鸿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我如此震怒,吓得一个个脸上寒煞煞的,唯唯诺诺,反复给我解释说,实在不知这车的来历,当时想着和军队打是最保险的,再说还有战士亲自把车送到门内,哪里会想到这样的事情?

吴书记这一觉差比上陈抟老祖了,从上午不到十一直睡到下午四多。起来吃饭喝酒后,又回了县城。我与亭通了电话,说了我对吴书记讲的意思,对他说:“此不留爷,自有留爷,换换环境不是坏事。”

开始,我一直烟,就是不开腔,憋了他半天,他忍不住我:“贺书记,有啥你请说吧,这事儿来以后,我嫌丑气一直没有敢告诉你。现在你既然知了,咋批评都行!”

吴书记很疲劳,说:“行啊,中午别喊我,我啥时候醒就啥时候开饭,我要好好地睡上一觉。”

毕竟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当下,我们就回城。先把国保、郑留喜安排在招待所,我就一人去找亭。到了他家,他说,有人给你嫂打电话,说我在河犯了男女关系错误,她去闹了一场,回来就气病了,正在睡觉。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计生办的切诺基开了半年,张家武警队来了一拨人,直接去到计生办,先把车给扣了,然后他们的领导在招待所订了房间,把去北京买车的几个同志叫去分别谈话。

我说,算毬了,就此打住,咱们“哑吃黄连,有苦没诉”反正,你们以后别再想买车的事儿了。

这些情况当然很快反馈到我的耳朵里,我不了解内情,一时想不什么办法。最后他们终于请我过去,说是给镇党委书记汇报一下。我说,别讲什么汇报,你们大远来了,我请你们吃饭。他们说什么也不肯,倒是安排了一桌,要请我这个地方上的最领导人。

原来,这两年,北京卫戍区队里,有几个已经退役的老兵,利用军队的特专门偷队的车辆,形成了偷、销、运一条龙。他们张家武警队刚买了这辆车不久,一个团职领导坐这台车去北京武警总开会,车就停在开会地方的大院里,司机锁好车去办事,回来不见了车辆。为此,那个司机受了分,一直被闲置在队里。因为北京卫戍区屡屡丢车,有关很大代价才破了案,抓到了偷车的一伙人,他们把这一台切诺基给供了来,武警队接到军事法的通知,专门来提赃。所以,特地请示镇党委书记,准许我们把车带走。

送走人家以后,这场不光彩的“请吃”酒啊的,好像长了骨,棚架在我的咙里咽不下去,火起来下去,又蹿到了脑门上,我就把跃和飞鸿他们几个叫到我的屋里,狠狠地熊了一顿。

对于这些传言,我本来完全可以不放在心上,但也不敢过于麻痹。想到我刚来上任的前半年,有人就传言:“怪不得贺书记度酒,原来度酒都是好酒!”我上叫郑留喜买了“北京二锅”和“尖庄”两五元钱以下一瓶的度酒,一半放在招待所,一半放在我的床底下。有了尊贵一的客人,就从床底下拉来几瓶往招待所拿,虽然酒次一,让客人到从床底下拿来是一特殊礼遇,照样喝得烂醉。持了一段时间,才把风给刹下去。这一次当然不能掉以轻心,就叫司机小勇赶把车过到鸭,通过熟人选了个吉利号:豫X56619。回想一想,当时那个心细劲儿,有女人味。

我说:“咱们去招待所见人家一下,让人家骂,给人家歉赔不是。他想要钱,破财免灾,我叫郑留喜从中协调一下,尽量少。这事过去后,你就以上党校学习的名义在家里休息,好好劝劝嫂,等过一段时间平静以后,再回去上班。”亭当然同意这安排,激地说,老弟,全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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