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叶兆楠想，真是好事连连了，昨晚不仅自己一连睡了两个女人，艳福齐天，而且命运又发生了重大转折，又要当副县chang了。不料，就在超市的另一角，孙丫丫瞥见了叶兆楠同李静娴勾肩搭背的一幕。一面对着县电视台女记者小庞的镜tou，在小庞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忽闪下，副县chang叶兆楠突然想起了他当年和现在的老婆李静娴好起来的那一幕。

那时，叶兆楠在唐都市委办公室当副书记齐青云的随行秘书，李静娴是市电视台的记者。按说，一个小秘书和一个女记者一般不会产生什么风liu韵事儿，二者之间既存在着某zhong联系，又有相当大的差距。在许多人眼里，女记者镜tou对准的是领导，眼睛盯的也是领导。领导在一大群陪伴、随员的簇拥下，往往不经意地掠过摄像机镜tou，扫一眼不住地向后倒退的女记者，看到小女孩tou上冒出的细细的香汗，立刻就会jing1神焕发，神采奕奕，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指点江山，异常亢奋。到了车上，领导放松神经时，或者轻松地抚摸一下女记者的toubu，或者拍拍女记者的肩膀，顺口说一句“小×不错，不错”这女记者便会羞怯和幸福jiao织，脸上泛出红霞，腼腆地一笑，心理上或者shenti上ma上倾向了领导一些。在车上这四个人，层次是分明的，领导居chang，女记者居次，司机居三，秘书退到了极其次要的地位。司机不动声色地驾驶车辆，秘书则像老和尚入定一般，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和司机一样，盯着正前方的dao路，甚至连路旁的景色都忽略掉了，哪敢扭shen关注后边的细节？

世界上就是有这样的巧事儿，巧就巧在市电视台还有三个如同李静娴这样的如花似玉的女记者，巧就巧在李静娴是最后一个进入市电视台工作的小女孩，资历浅，不能与那三个资shen一点的同行争锋。她们一个是常随市委书记的，一个是jin跟市chang的，一个是伴随常务副书记的，只有李静娴巧就巧在分pei陪同抓宣传工作的市委副书记齐青云，巧就巧在齐青云是个女领导，齐书记又对此并不介意，从来没有要求电视台领导调换一个男记者。这样一来，李静娴获得领导qi重的幸福机会少了些，叶兆楠与李静娴接chu2的空间就相对多了些。他们一行人在一起时，叶兆楠不仅要给齐书记端茶杯、夹公文包、开车门，有时还帮助李静娴提提摄像qi材，让跑得jiaochuan微微的李静娴好生感激。感情就如同大冬天不时飘落的雪花，渐渐地累积起来，暗合了量变引起质变的哲学规律。

其实，并不是电视台的领导是“花痴”专门挑选几个漂亮的女记者跟随市委、市政府领导，而是领导善于用人，会来事儿。市电视台的一群记者，不像更高级的电视台里的工作人员，分工相对明细一些，他们是集摄像和采写新闻于一ti的，大家戏称“跑单帮的”他们除非排在当日值班，必须到台里去以外，上班时间一般不固定，有的上班就像打仗一样，风风火火背上摄像机就走了；有的在tou天晚上，提前就把工ju带上，直接参与第二天的行动。你要是偶尔到电视台去找某一位记者，他不在，你只要查一查当天的值班调度表，就可以大ti知dao这位记者所chu1的位置。比较有名气的几个大记者，并不会为不能跟随市里主要领导而心生怨气，因为有许多重大新闻还得依靠他们。平时，颠颠地跟在领导pigu后跑，到县到局、上山下乡收录领导的活动镜tou，实在是又苦又累的差事，对于他们来说，跟不跟都无所谓的。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固定的格局，市里排在前边的几个主要领导，一有行动，这几个女记者如同蝶恋花似的如影随形，半个shen子就是“两办”的。市电视台因此也得到了上级领导更多的眷顾，资金渠dao相对宽泛。最让各县市区和局委领导们关注的是，有两次新市委书记更换之前，市电视台的一个主要领导得到了提ba重用，另一个正好享受到了电视台升格的待遇，率先成为正chu1级的干bu，其他几个副职也通过七研究八考he逐步升成了副chu1级。

在这zhong情况下，市委、市政府几个主要领导的随行秘书和随行记者，相互都很默契，沟通自然而然就随便和频繁。叶兆楠和李静娴常常跟着齐书记，慢慢地产生了心的jiaoliu和爱的互动。

叶兆楠也是刚调进市委办公室不久，因为chang得帅气，chu1事得ti周到，秘书chang们就派他跟了新上任的齐书记。虽然前程上不如跟随市委书记和常务副书记那样光辉灿烂，指日可待，但毕竟是不同凡响，人格上不仅比在市政府财经办工作时高大了许多，而且让已经在市委办公室工作多年的其他一些弟兄相形见绌。但叶兆楠很谨慎，在办公室谦卑稳重，对齐书记敬爱有加，很快就得到了齐书记的赏识，齐书记多次当着秘书chang们的面，夸奖这是个好小伙子。叶兆楠心里非常明白，他这个随员，离齐书记隔着副主任、主任、副秘书chang和秘书chang好几个等次，就好比水星，虽然离太yang最近，可ti积与质量比外围的行星差得远，千万不可忘了“王二哥贵姓”从来没有在各个领导面前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