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杜思宝和叶兆楠的论调一致：“项县chang，你是县chang助理，不是我们副县chang助理，我们还得听你的呢。”曹明祥感到，人事安排到底同ba“尽tou牙”不同，留下一个专职副书记，作用和效能反而不能正常发挥了。叶兆楠说：“要实行一正四副的ti制，我们十个副县chang，一个县chang助理，竞争起来，日子可就惨了。”

一

冯司二如愿以偿，终于当上了黄公庙乡的党委书记。回过tou来，对亲密战友项明春说，我能接你这个活儿，应该是苦难造就出来的。项明春表示shenshen地理解，并且说，老兄，大恩不言谢，没有你的努力，指望我个人，不会有多大造化。黄公庙乡从此进入了冯司二时代，至于冯司二如何施展抱负，不在话下。

项明春到丰yang县政府工作，职务明确为县chang助理，享受副chu1级待遇。这zhong安排，是他事先没有料想到的。他原以为本县职数都是满满的，连个政协副主席也难以挤上，要么到外县工作，要么被储备起来，结果给了个快速提升，仅仅比副县chang低了半格，排在周志茹的后边。周志茹安wei项明春说，别看你靠后，你仍然是我的明春哥。你在党内，比我们非党干bu有优势，说不定你的进步要更快一些。项明春知dao这个周县chang历来尊重他，这说法确实是肺腑之言。这些年来，在与女xing干bu的jiao往上，项明春觉得只有和邬庆云及这个周志茹最合得来。周志茹也觉得自己和项明春最亲近，所以有事没事，喜欢到项明春的办公室去聊聊，说是跟着明春哥能学东西。

对项明春来任职反应最min捷的，应当是庞玉立。他从小dao消息得知，项明春将被分pei到县政府工作后，就非常高兴，ma上安排事先准备好的房子，pei备了一tao新家ju。虽然没有超出其他副县chang的规格，也没有降低。

项明春报到后，政府办的同志们一拨儿一拨儿地前来祝贺，等大伙儿走后，庞玉立留下来，对项明春说：“县chang老兄——”

项明春急忙纠正他：“我算什么县chang？简称也是‘县助’，快不要这么称呼！”庞玉立说：“你不用着急，县chang助理都是称县chang的，这没有什么不对。你只要明确自己的位置就行了。”

项明春说：“我当然明确我的位次，但一个助理让大家称作县chang，怪不好意思的。”

庞玉立说：“这有什么？习惯上称呼都是低职高tao的，不理事也是理事，副县chang也是县chang，只不过你的官衔更高tao了半格罢了。我给你说的是，我的两个预言全bu实现了。”

项明春不解地问：“你有哪两个预言？”

庞玉立说：“咱们在一起干时，我就预言过，将来你领导我。在司徒亚夫县chang到来时，我安排准备了两tao房子，果然你住进来了。你说我是不是有先见之明？”

项明春说：“前一条有点意思，但我也领导不了你，只是我们有缘，又走到了一起。后一条不会承你的情，因为，不知你这家伙事先是为谁准备的。”

庞玉立“嘿嘿”笑笑说：“你这个家伙好没良心，不为你准备为谁准备？咱们县底下的所有干bu就数你水平高，我早就算着，迟早有一天你能够来这里的。”

项明春说：“我说老弟啊，你快抵上赵半仙了。”

在班子会上，郗县chang没有给项明春安排juti工作。郗县chang说：“项县chang在我们这个班子里，属于不guanbubuchang的xing质。他的工作能力bang，政府的各项工作任务，他都能担当，现在不能让他独当一面，就让他哪jin捂哪吧。”项明春心知肚明，这zhong分工方式是符合助理级shen份的，当然没有话说。

周志茹对什么是“不guanbu”不懂，悄悄地问shen边的司徒亚夫。司徒亚夫小声告诉她，英国、法国等一些欧洲国家，政府机构一般都设有“不guanbu”这个bu的权力很大，什么都可以guan。周志茹说，那为啥还叫“不guanbu”？司徒亚夫见对她一时难以解释清楚，就胡诌说，是女皇、总统都guan不了的bu门，所以大家都不敢guan，称作“不guanbu”了。周志茹似懂非懂地说，哦，还有这样的机构？都不能guan，却能guan任何事情。

杜思宝和叶兆楠是另一zhong说法。当项明春分别和他们二人接chu2时，说请他们有工作尽guan吩咐，自己竭力pei合他们搞好工作。两个人的论调几乎一致：“项县chang，你是县chang助理，不是我们副县chang助理，我们还得听你的呢。”

项明春说：“笑话，笑话。官衔把层次搞颠倒了。”

刘鎏替项明春抱不平，说这样安排比副县chang低半格，简直是糟蹋人才，以项明春的能力，政府安排不下，进常委也可以嘛。项明春说，老弟，你得了吧，在官场上的yu望是无止境的，小官梦想升大官，当了皇帝想成仙。要不是联合国的秘书chang没有实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