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拍拍他肩说：“行了。别跟我耷拉着脸了。这事，你就别了，我替你想办法。一定要让你拿到那个总经理的位置。你是我们大山所有下岗工人的代表…这面旗不能倒。”

“加上银行方面的贷款。”

赵长林忙说：“我没那个意思。不一定非得我去当这个总经理。”扬笑着反问：“于吗不一定啊！”赵长林诚恳地解释：“主任，跟您说句心里话，就是把我架到那总经理位置上，我…我着，心里也不会舒坦…”“什么意思？”“…”赵长林只是摇着，不说话。扬长长地“哦”了一声说：“我明白了。杜光华过去是自己的徒弟，又是被开除的徒弟。现在再回过去，给他当下手，替他打工，大面上撑不住这张‘老脸’，心里也咽不下这气！”赵长林脸微微一红，依然不声。扬便说：“长林啊，咱们先不说人家投了这份钱，咱们这个‘永在岗’公司可以迅速扩大成一个集餐饮、娱乐、休闲等多方面功能的生活服务企业，我们可以为更多下岗的工人兄弟妹提供就业机会；也不去说，有了这样的连锁企业，可以使我们大山的夜晚更明亮多彩，给市民添加更丰富的文化生活，对改善我们的投资环境会起多大的作用；只说这个杜光华，基本上白手起家，在短短十来年的时间里，个人资本扩张到了十二三个亿。你看，这是我刚拿到手的对他个人情况的一个调查报告。你不觉得，这人上的的确确还有某东西是值得我们去捉摸、去学习的？跟人家合作，除了个人的一面以外，我们没丢掉啥啊！”赵长林还是持：“还是换个人去当这个总经理吧。我…真的不行…”

赵长林恳求：“您…还是另外派人来这档事吧扬问：”这又怎么了？“

“你这个徒弟对你这个师傅也不肯让让步？”

？”“如果我们在新公司的总投资额里占不到百分之五十以上的份额，有关规定，实际的经营权，就不可能掌握在我们手里。”

扬笑着叹：“好一个亲兄弟明算账。那…还差百分之五…这五个百分，得多少钱？”

杨长哼了一声：“人家不稀罕我们这穷家寒舍的饭。”扬急问：“他走了多大一会儿了？”杨长看了看手表：“大约有七八分钟吧。”扬立即下令：“派车！”杨长一愣：“…”扬脸也不好看起来：“我让你派车！”

这时，杨长等急急地走了过来。扬忙问：“你们那儿也谈崩了？”杨长脸不太好看：“这小简直不是东西。他完全排除了跟我们合作的可能，他要独自拿下这三万多平米的旧厂房…太嚣张了嘛！”扬又问：“价钱怎么样？”杨长说：“价钱上他倒没怎么计较，基本满足了我们的要求…”“他人呢！”“走了。”扬有急了：“没留他吃饭？”

赵长林支吾：“我…我真的不行…”

扬半信半疑地看了杨长一。

“可能…也就是百分之三十五六的样吧。要是达不到百分之四十，将来连董事长和总经理人选都得由对方。那，咱们纯粹就是听喝的了。”

赵长林抬起默算了一下，答：“二百万左右吧。”

“二百万…说起来也并不多…”

大概因为“开发区的一把手，委会主任兼党委书记扬”要驾到，宾馆一层门厅里所

扬立即问：“你现在最多能占到多少？”

这时，在大山城市宾馆一层大厅的总服务台，杜光华已经结完账，自己拿着行李，刚走旋转大门，一个服务生又跑了过来，告诉他有个姓杨的先生打电话来找他，还急。杜光华一听就知是那个说话事生分的杨长了，便说：“哦。请你告诉他，我已经走了。”那个服务生犹豫了一下：“这…”怎么，还要我自己去跟他说吗？“杜光华见他那么为难，便有不兴地问。这家城市宾馆号称大山的”五星级“酒店，件设施也不能说太差，但服务平却仍然跟过去的招待所差不多。早上七左右，不你愿意不愿意，他（她）们一定自行打开宸门来换瓶。也不你是店，还是离店，永远不会有人来替你拿行李。而任何一个客房的卫生间里永远会有一个或两个龙在漏着。里最初几分钟放来的，永远会是带着锈泥的焦黄。

扬叹：“昨天我查了一下，我这个主任现在临时能调使用的现金是多少？说来，我都脸红：三千七百元。”

“他跟我说这个话了。他说，这不是徒弟和师傅的问题。现在是公司对公司，必须亲兄弟明算账…国家制定的公司法办事。”

“不不不…那位杨先生说，不是他要跟您说话。是我们大山开发区的一把手，委会主任兼党委书记扬要跟您说话。”那个服务生忙说。

几分钟后，一辆崭新的奥迪快速地驶到楼门前停了下来。扬不知机关里居然还有这么一辆好车，等车启动后，便问：“哪来的钱买这么辆新车？”坐在后座的杨长答：“听说不是买的。是有人拿它抵债，还给我们的。”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扬探过去看了看里程表：“才跑了一千来公里，还没过磨合期哩。”“听说这样以抵债的方式搞到手的新车，一共有三辆。一辆宝。还有一辆杰士达。怕您批评，今天没敢把那辆宝开来。”

“还不到百分之二十。”

“开发区委会能支持我们一下吗？”

扬沉了一下：“好吧。人选问题我们再商量。你先把这个合同给我谈下来。”

“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