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江林把卷宗材料带到办公室锁起来，想等有时间再慢慢查访。养父曾在东湖农场劳动，东湖农场与大地乡相邻，自己的世是不是与此有关呢？

王方志副局长满脸凝重："说起来可怜，大地乡连续旱，粮少得可怜，大地乡的知青们发扬自力更生的神，主动到清江边开荒地，七○年天遭遇百年未遇的洪，知青们在梦中就被洪卷走，到他们来的东方海洋，那一次洪带走了九位上海知青。"

调查组的调查是女知青生下私生，问题暴来后的事情。调查组问："你xx了她几次？"龙某某否认xx，调是女知青想从他这里得到好，有意勾引他。

大概事情最后不了了之，在调查组调查笔录的后面，附了一份女知青检讨书，说双方是自愿发生关系，自己生下孩以后，由于没有养育孩的经验，孩被抛到野外，已经被人捡走，不知去向，希望组织不要追究自己的责任，也不要追究龙某某的责任。女知青的落款为郑丽丽。在这份检讨书上，韩江林唯一查到事情发生的地在大地乡，龙某某被称为龙书记。检讨书后面附有一行潦草的字：经过双方协商，事情得到妥善解决，郑丽丽本人对此十分满意。

当晚，韩江林辗转难眠，想到了自己护符里面的女人照片。婚后，兰晓诗说："你的护符从来没有赐福于你，不要了。"他对兰晓诗总是言听计从，自此以后就把从小陪伴他的护符摘了下来。他从床柜中拿悬挂在前十多年的护符，打开小盒端详着里面的照片。里面的女人年轻漂亮，满脸稚气，符合调查材料里面所描述的特征，二者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呢？

"大地乡知青的知青呢，后来都到了什么地方？"

第二天一早，韩江林到档案局查阅知青档案资料。组织长难得到档案局一趟，三位局长围在韩江林边团团转，韩江林需要什么材料，他们提供什么材料。在知青档案材料里，韩江林查到了郑丽丽的名字，但是，仅有一个名字而已，在其他有关知青问题的档案材料上，郑丽丽如昙一现，不知去向。

韩江林不再就知青的问题究下去，大家都知他是一个孤儿，问得过多就会暴查档案的目的，等于把自己的肋亮在人前。从档案局告辞来，韩江林仰望天空中的飞雁，叹："莫非我的世也像这天空的大雁，不知来自何方、去向何吗？"

郑丽丽是何许人、现在何地？调查材料中的龙某又是何许人？不是龙某还是郑丽丽，包括代表组织现的被调查者，都没有提到孩。被遗弃的孩是死是活都没人关心，这情况多少有些不正常。是不是郑丽丽和龙某都知孩还活着，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有意向组织隐瞒这事，以减轻自己的罪责？那么，郑丽丽呢？她是孩的母亲，一个母亲对亲生骨都弃之不顾，这是怎样女人啊！上面说事情经过妥善解决，又是什么样的解决方案？所有的一切对韩江林来说都是一个谜。

查阅白云县志的结果，令韩江林大为失望，大地乡历届的公社和乡党委历届书记中，没有任何一位姓龙。南江的区委书记里，也没有找到一位姓龙的书记。

这样的，龙某下到某知青看望知青，看到一个上海女知青十分漂亮，回到公社竟然不知味，夜不安寝，又借故到知青去，找漂亮的女知青谈工作。临走的时候，他说工作还没谈透，要女知青到公社来找他。女知青十分幼稚，竟然真以为他要找她谈工作，第二天下午来到乡里来找他，他留她吃饭，趁晚上乡里没人的时候，xx了她。女知青面对这情况居然不知所措，哭着闹着要回去跟自己的伙伴说，龙某某哄了女知青一晚上，第二天把女知青留了下来，杀了一只招待女知青。直到第三天同伴找到公社，女知青方才跟同伴回到了知青。

两个调查者一时任组织副长，于去年病逝，一个后到民政局任副局长，在一次车祸中死亡。韩江林想从派遣他们前去调查的领导中找到线索，查阅组织史资料，发现时任县委和组织的领导都是南下，现已离世。

手机铃响，办公室打来电话，说王朝武书记住院了，请示韩江林要不要去探望。韩江林一愣，心想，王朝武到底住院了，心情十分复杂，说："你们代表里先去看看，我现在有事，等忙完了我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