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想，毕庆明刚才肯定没有把肚里的话掏净，他十有八九知赵源是为何事去的北京，看来东能那里的臭味，已经飘来了。他有预，一旦里手东能的事，那就不是件小事了，被揭开锅的话，底线究竟在哪里，自己是估摸不来的。这些年来，毕庆明从来就没把东能的帐外帐当成家里的事跟自己嘀咕，平时这小所汇报的那东西，都是浮在东能上的珠，东能的心秘密也只有他毕庆明、郭田和江小洋有数，在掌握东能内幕情况上，自己甚至都没法跟余启值比。郭田是余启值的死党，郭田知十两，余启值心里就会有一斤的数，不像他妈的毕庆明，老是跟自己遮遮掩掩，躲躲闪闪，有事没事专挑好听的说，专拣不痛不的讲，除了让你痛快他的钱以外，其他事，他就回避你了。

徐正想，毕庆明拿赵源看来是演不什么好戏了，现在也就剩下自己扣在北京的那张牌，似乎还能杀伤他赵源，但愿那张牌，就这样一直扣下去，将来没事也就罢了，万一有什么在他赵源手上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麻烦，再翻开那张牌给他赵源看，就有机会跟他赵源达成

徐正不满地说，我不知赵书记为什么事去的北京，我远在千里外，我能得到什么信息。依我看，那边的纯净（指走私成品油）生意，你先不要了，有损失，就有损失吧。人为财死，鸟为亡啊！

徐正从小冰箱里取一听椰，打开喝了一大，觉火烧火燎的胃里好受了一。他拿起茶几上的手机，调那个有约的号码，犹豫了半天也没把信号发去。他叹气，放下手机，把双脚搭到床边上，睛眯了起来。他的这个静止姿态刚保持了一分多，手机就响了。

而毕庆明也正是从那时候起，开始琢磨赵源了，觉得赵源是个满面笑容的危险人，他对自己和东能产生了兴趣，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兆，有必要寻找机会在他上文章，那样的话，日后就算撵不走他，也得让他大伤元气，人不人鬼不鬼，从此远离东能的人和事。

我明白徐局长，你放心好了，我这也是过于谨慎了。

下午，又回到广州了。徐局长，我刚才从北京得到消息，说是下午纪检委书记把赵源叫到北京谈话了，这件事，不知徐局长知不？

什么事了吗？徐正脸下来。

你的意思是…徐正的两条眉，往一起揪着说，有关门，是不是已经把麻烦找到了里？里找赵书记…

这时赵源的影在徐正的脑里转开了。赵源来到上江不久，就有人拿赵源当包公，递匿名信毕庆明和东能，徐正知以后，就趁机拿话敲打毕庆明，还把一些他也在心里画魂的事拿来问问细节，谁知毕庆明心不慌意不，底气十足，叫徐正觉得从他嘴里捞货，比他妈的挤牙膏还费事，想在赵源面前给他打打虎都没办法打到正地方，那天气得徐正脸上一直没有好颜。

徐正回到饭店后，时间过了十钟。他脱下西服，刚坐沙发，齐勒河工程项目的几个负责人就过来看他，顺便汇报了一下工程展情况。听听没什么新鲜内容，徐正就说他累了，想早休息，几个负责人就没再罗嗦，退了去。

毕庆明，这倒不一定，徐局长，我不过就是这么想了一下，顺便问问你那里有没有什么信息。

徐正一听是毕庆明的声音，两只脚蹭一下从床上收回来，往上一，顿时神了，瞪着睛问，你还在湛江？

了取悦甲方而故意摔倒的，那一刻他只觉得前金星迸，肚松，糊里糊涂就倒下去了。

徐局长，你没休息吧？

你在那条上走，就得时刻观六路，耳听八方，我说毕老总！

徐正冷冷一笑，想起了昔日毕庆明在赵源上敲敲打打搞的那些小动作，差不多都没收到效果。拿宁妮当药引，制造桃绯闻，结果变成了一场闹剧；借桥牌赛之名，拿三万块钱试探赵源是不是同路人，结果也是飞打。

徐正自言自语，大想法小把戏，毕庆明，你还自以为明得不行呢！

2

他想这个电话，差不多就是刚才自己想打而没有打的那个电话，就慢腾腾拿起手机，也没看号码就接了。

结束跟毕庆明的通话，徐正心如麻，总有说不来的惶惑。

是是是，徐局长。

嗯…毕庆明说，听这里消息灵通的朋友说，咱们的合作伙伴潘总，可能在香港了麻烦，好像北京也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