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对对方的那种旷日持久的思念。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的情绪才慢慢地好转,白洁直起身子,坐在安然的床边,脸上还满是泪水“你好些了吗?”
“好多了,开始发病的时候,那种疼劲儿,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还没等安然的话音落下,白洁马上就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别胡说,怎么可能呢?”
安然抬起了右手把自己枕头底下的枕巾抽了出来,想起身帮助白洁擦擦眼泪,白洁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即制止了他。她自己把枕巾接了过来,放在了一边,然后,又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手帕擦了擦。
此时,白洁不再哭了,她站了起来,站在了安然的跟前,面对着他,用两只手捧住了安然的脸,然后,俯下身去重重地吻了他一下。当她抬起头之后,她笑了,一种挺轻松的笑。
安然显然也被白洁的情绪感染了“想我吗?”
“想,当然想。”
“那你怎么不早点儿来?”
“那你怎么不早点儿病呢?”白洁一点儿也不示弱。
旁边的那两个床位上住的都是六十多岁的老人,此时,其中的一位动了动身子,这让安然和白洁都感觉到了,安然马上用右手的一个手指放在了嘴上,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动作,白洁马上就明白了。安然又做了一个要起床的动作,白洁小声地说“不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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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冲着白洁摆了摆手示意着没有什么问题后,就慢慢地翻身坐了起来下了床,白洁扶着他。安然又示意着往走廊里走,在白洁的搀扶下,他们来到了走廊,找了一个长椅刚坐下,又都觉得这长椅离那一个个病房的门太近了,说话还是会太受约束。他们就又站了起来,走到了一个靠楼梯口的地方,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白洁让安然斜靠在了她的怀里,安然的双腿放在了椅子上,安然就成了一种半仰卧的状态。白洁一低头就能和安然的脸相对,她时不时地就低头吻一下安然。安然虽然好多了,还没怎么有力气还白洁以热烈,只能是乖巧地接受着她的吻。
安然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你是不是还没吃饭呢?”
“没有,我已经几顿都没有像样吃饭了,”说着就用手在安然的鼻子上用力一扭“都是因为你闹的!我一接到你的电报就有点儿毛了,我也不知道你病到什么程度。可我是知道这种病要是疼起来是让人受不了的,它和别的病的疼法不一样,它就像是扭劲那样地疼。急性的还很危险,我当时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都把我急哭了,还是同学们帮我买的车票,要不,我还来不了这么快呢。”
“那你现在吃点儿什么?也不能出去了,几顿没吃饭了,总得吃点儿东西,我那里只有蛋糕和水果,是同学们来看我时带来的。那几天,当时,我是滴水不进的,一点儿也没吃,你也只能吃点儿这些东西了。”安然想要从白洁的怀里起来“你自己去拿吧,必须吃一点儿,要不,会饿出毛病的。”
安然这么一提醒,白洁还真的感觉有点儿饿了“不用了,一会儿回房间时再吃点儿就行了。你还是在我这多呆一会儿吧,好不容易才享受到这种待遇,是吧?!”
安然用手在白洁的胳膊上使劲地掐了一下。
安然又重新躺了回去,白洁用双手在安然的上腹部用力地按动着“还疼吗?”
“不疼了,就是浑身一点劲儿也没有,再说看到你之后,我的病就好了一大半儿。”
“你不会是因为想我想的,才病的吧?”
“也许吧!”说着,安然的眼睛潮湿了。
白洁看到安然又哭了,就特意说到“我可是想你想断肠。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想我想的?”
安然没有直接回答,让白洁这么一说,就又破啼为笑了。
白洁没有拿手帕,只是用手为他擦掉了眼泪。好长时间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就是在那里静静地坐着。
走廊的尽头走过来了一个人,昏暗的灯光下,只能看得出是一个女子。那人快走到跟前的时候,发现了安然和白洁,她就直接朝他们走了过来。
那是一个当班护士。
“安然,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里坐着?你才刚刚恢复一点儿,这样怎么行呢?快,快点儿回去休息。这位漂亮女孩儿是你的女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