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总是谁,你以为胡总是一般人物啊,我早就看出来,他不仅神通广大,还前景光明。要不,怎么能有不少人都把自己的宝押在了胡总的身上呢?”这是何主任趴在周处长的耳朵边说的,像是怕别人听到似的,可她那挺大的嗓门,还是让同桌的不少人都听到了。
胡总从另一个桌子旁走了过来,他手里举着洒杯要为大家敬酒,桌子周围的人都站了起来,听着胡总说话:“谢谢大家了,让大家累了一上午了,来来来,我敬大家一杯,大家一起干了。”
他说完,一扬脖,就把杯里的白酒倒进了嘴里。那爽劲,不像是把酒倒进了嘴里,而像倒进了身体以外的什么地方,那种倒法让人感觉到不论是连续倒进多少杯都不会有什么问题似的。胡总把那杯中的酒喝完了以后,又眼看着每一个人都把那杯中的酒喝完了才又说到“你们一定要喝好,我就不陪了,我那桌都是些市里和区里的朋友,我陪陪他们,咱们反正都是一家人。”
胡总说完就要离开这里,正在这时,他又发现了不太对劲,坐在这里的不都是自家人,还有几位不是本单位的,就又转向了他们说了句“失陪了,失陪了。”
就在胡总寒暄完了这几句之后的那一刹那,他看到了周处长、何主任的身上还带着的那些小白花,也许是他觉得那白花已经和这里的气氛早已不够协调了,就用眼睛看着周处长说了句“唉,怎么还带着呢?摘了摘了,快摘了。”
听到这话后,周处长和何主任都显得不怎么好意思,马上就都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动手去摘那胸前的白花,何主任红着脸一面摘一面说到“唉,这是怎么搞的,怎么还把这码事给忘了,”他一边摘,一边对身边的周处长说到“快摘了,快摘了。”
白花是用那细铁丝别在衣服上的。胡总说完之后就走了,何主任看到了胡总已经离开了,就没有经意去摘这朵白花。他干脆就一把将那白花揪了下来,像是气急败坏地将它扔在了脚底下,然后,又用脚踩了上去,还使劲地搓了几下。最后,才用脚往桌子底下中间的部位送了送,像怕被别人发现是他用脚踩过了似的。他的这些动作没有让坐在他左右的那几个本单位的同事看到,可他对面的一位先生看到了,在何主任没有注意到他的刹那,他和坐在自己身边的另一位耳语了几句。他们说的什么,别人都没有听到。
宴席上的气氛越来越轻松,人们早已忘记了这是一次因何而举行的宴会。这桌子上的话题开始转向了公司的一些事情,几位外单位的客人开始时还是在听着,后来就觉得没有了什么兴趣了,就提前告辞了。几位客人走了之后,这桌子上的气氛就比刚才轻松得更多了。
4
“何主任,你的乐子是最多的,你那满肚子的乐子给我们讲一讲。”周处长先是提议到。
“那哪好,今天不是时候,想听,晚上我去你家给你讲。”
“那谁用你,你到我家去讲,我还得给你准备下酒菜。”周处长给了他这么一句。
何主任干脆就放得开了,拿出了他平时的特长“谁用你准备下酒菜,你只要让我上床给你讲,那就行了,你干不?”他那一口挺地道的临海方言,说得让其他几位轰堂大笑。
“你这个臭流氓,不怪人家都叫你‘黄主任’,你确实是黄毒的传播地,你还赶不上人家和申,人家和申是光贪不黄,你才四十多岁,就五毒俱全了。”周处长说得还挺气愤,可她说归说,骂归骂,她是不怎么会往心里去的。那就是因为他们平时经常在一起吃呀喝呀,酒桌上除了怎么研究如何能再往上升官,如何能伺候的领导满意之外,这是最大的主题了。‘黄主任’的绰号就是在这样的场合发挥的特别好时被大家授予的。
‘黄主任’也确实是不负众望,有一次他和周处长等人在外面吃饭时,不知道是谁提议每一个人讲一个黄段子,那几位当中有的讲不出来,‘黄主任’楞是代替她们完成了任务,还相当出色。他自己就一连讲了六七段,被大家称为“段段精品。”‘黄主任’那一刻的得意劲,让他自己回味了好长时间。
此刻,周处长回敬了他一句之后,他也没有示弱“那要是不能上床讲,也没有什么,那就讲完了再上床,你看好不好?”说完后,他还是很得意地大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