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心中却决不是一种空白,那是事实,是真实的。”白杨说得是诚恳的,而且苦口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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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白洁已经找过我了。”安然刚一说话,就已经泪流成行了“那天晚上,我们也是在这里,呆的很久才回去的。她什么都和我说了,我什么都知道了。阿姨,这种可以写进小说的情节,为什么偏要让我们赶上?我不知道这是命运的捉弄,还是这个世界太小,怎么会是这样?我无法接受,真的,我无法接受。阿姨,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我告诉你阿姨,我不会就这样放弃。我会和她谈下去,我无法想像没有了她,我会怎样活下去?我可以一天几天或者一年甚至几年都不和她在一起,但我不可能让我在脑子里有一天哪怕是一刻钟感觉到她已经远离我而去了。那就等于宣判了我的死刑,那样,我就是活着,也只是行尸走肉。阿姨,你能理解我吗?”
白杨听完安然这些话分明已经感觉得到这孩子的话是发自肺腑的。她好长时间处在沉默状态,她尽量不想让安然看出来自己又一次哭了。
安然说完这些话后,他们不知道有多长时间都没有再说话,就是那样静静地相对着斜坐在长椅上。最后,还是白杨先开了口“安然,你的心情阿姨真的懂,可这个世界上的好女孩儿太多了,你还可以去找别人呀!你是完全可以找到的。”
“阿姨,我懂,在这个世界上比白洁好的女孩儿可能会有,但我不感兴趣,我只要她,我只对她感兴趣,我这一生能有她就已经足够了。”说到这时,安然一把抓住了白杨,哭着说到“阿姨,你为我们想一想,我真的离不开她…”
“安然,阿姨并不是那种不开通的女人,我的这两个女儿就是阿姨的生命,甚至是比我自己的生命还重要。我对于他们的教育是严格的,可当我知道了她背着我已经谈了四五年的恋爱的时候,我并没有指责她,更没有去指责你。我甚至都没有去问过白洁交的这个男朋友姓什么?做什么工作?家庭条件怎样?难道这不是一种信任和理解吗?可当那天白洁就要把我领进你的家门口时,当我知道了那就是我曾经生活过的小院时,而且我从那里带走的女儿,又要嫁到这座小院里的主人的时候,安然,你为我想过没有?作为我,作为白洁的妈妈,作为一个知晓全部内情的她的妈妈的我,那是常人能接受的吗?你不可能记得你曾经有过我这样一个妈妈,可我却忘不了我曾经有过你这样的一个儿子,你怎么样才能让我接受我的女儿嫁给了我的儿子这样一个事实。安然…”她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再也顾及不了别人看到她哭的那副样子了,然后,又哭着说到“放过白洁吧,只有这样,我们所有人的心里才能好受些…”
“阿姨,别哭了,咱们今天就谈到这里吧,我们走吧!好吗?阿姨。”
白杨没有回答,而是要站起来,却没能站得起来,就无力地坐了回去。她感觉有些晕,于是,就把头暂时埋进了斜搭在椅背上的胳膊肘里。
安然紧紧地坐在了白杨的身边,就像照顾自己的妈妈一样地做出了随时照顾白杨的准备。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白杨抬起了头,她对自己和安然的这么长时间的谈话的结果并不满意,可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没有一点儿责备的目光,她不能让安然和白洁的关系发展下去,她又觉得自己没有一点理由责备这两个孩子。
白杨心里明明白白:苍天有眼,孩子无辜。
就是在那次白杨找过了安然很多天以后,安然收到了在青岛的姑父打过来的电报,让安然马下赶过去,他的姑姑甄静突发大面积心肌梗死,正在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