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来人中少了一个人，那个就是胡总。胡总虽然在前一天的晚上，就现在了周长的面前，可这天，他仍然没有面。在别人的里，胡总仍然是病着的。

“安总也在这里，什么时候来的？”

后来这些人的到来，还让起着金总的准亲属作用的王凡的工作也于了饱和的状态。开始，小云的那些同学们和朋友的到来，大都是手持着一香或者一束鲜前来凭吊的，王凡坐在那里几乎是无所事事。而后来的这些人基本上都是用礼金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哀悼之情的。当然，那表达是表示对死者的哀悼之情还是对金总的尊敬之意，只有那些送礼者本人知了。王凡照何主任的嘱咐一丝不苟地记录着，钱也都如数地保了起来。

还没等金总说完，安然就了话“你看我能帮你儿什么？晚上，我是没有太多应酬的。”

金总在和安然打过了招呼之后说到“安总，我家里遇到了这样的事，实在是让我招架不过来…”

“我前些天就是和他联系不上，想看看他，都找不到他。那好吧，安总，这样，还是让他去公司。你就安心学习吧。”

“也是刚到。”安然回答。

此时，安然也赶了过来，他是从党校下了课之后直接到这里的。

周长不得不回答了“是，是看到了。”

“你看你，胡总不是病了吗？他要是没有病，我可不就叫他在那盯着就行了嘛。”

此刻，在来到金总家的人中，还少了一个最应该来的人，那就是何主任。他没有来，并不是像胡总那样“病着的”更不是没有把金总家的事当回事。上午，是何主任经手用了那么短的时间就把灵堂布置好了，所有的细节都是他想到的。而且灵堂又安排的那么妥当，不仅让金总，就连那些前来吊唁的人中，也没有一个人觉得这灵堂会是在那么匆忙之中布置

“周长，什么叫好像是，你看到胡总了？”金总急着问到。

这次走来的是伊茗。

门外又一次响起了敲门声。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说，单位那面的事太多了，总得有个人应付着，每天都有不少的事需要理。你能不能和学校请个假，先回来几天照顾一下？”

这时，周长起正要往外走，被安然叫住了“周长，胡总不是病好了吗？我看他昨天晚上喝酒的时候好，我还问过他了，他说没有什么事了。对吧，周长？”

安然和伊茗没有在这里呆多长时间，就走了。他们走的时候，周长还留在了那里。

“没有哇。”

“我请假倒行，不过，像是没有什么必要吧，下，上访的那事最大，我就是天天在那里，也解决不了问题。你还是让胡总照顾一下吧。反正我也是在外面学习，这是很顺理成章的事，是吧？”

“唉，伊茗，你今天在公司见没见到胡总？”

到了晚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了，公司的各门的领导，先是周长，再就是其它室的领导和一般的员工们来了，那些离领导老远的，甚至于就是走在大街上和金总碰个满怀，金总也不会知是自己的下的那些人也都来了。他们同样都是用钞票表达着对死者的哀思，只是程度不同罢了。

电视台特邀节目主持人时结识的许多人。那其中有女的，也有男的，那些人大都是和她年龄相仿的，也几乎没有金总认识的，甚至就连在婚礼上打过照面的那认识的都没有。小云能有这么好的人缘，这乎金总的预料之外，他本就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在金总的心目中，只有当初短时间内所觉到的小云的漂亮外，再就没有觉得小云和她的同龄人有什么不同。在后来的一批批的来人中，几乎再也没有人顾及到金总的存在。在金总看来，那些他不认识的来人，来到这里不是来到了设在他家中的灵堂，而是到了一个什么公共的墓地或者什么凭吊的场所。这让金总失去了一这家中主人的觉，更主要地是让他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几乎就是一多余。

金总的这觉没有持续多久就改变了。随着那一批批来人的告退，快到了傍晚下班的时间，陆续来到这里的大都是金总的一个单位的同事了，还有经常和金总打的那些单位的关系或者是金总的朋友们。除了一个单位的人外，其他人都是在去了金总的办公室之后才知他是呆在家里的，便都匆匆赶来了。他们的到来让金总的情绪好了许多，他少了许多那作为死者家属而又不被前来凭吊的人们予以藉的尴尬。

周长这个尴尬劲儿就别提了“唉，是，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