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规矩新规矩？你报纸每天都晚得一塌糊涂，还让人家卖什么报？他们卖给谁去？退！凡是要求退的，一律退回！”

还没等她说完，秦南便说：“等一会儿…”

秦南正准备往门外走，财务长宋雅欣走了来:“哎，秦总…”

廖勇说到这里，被秦南的话打断了:“你说什么？昨天晚上给我打过电话？总是没法接通？我就在家里呀，怎么可能没法接通呢？”

“是打过了，就是没法接通。我又没有你的住宅电话。”

“刚才市委宣传新闻来电话，说是让我们把今天见报的稿的事写经过和检查，市委急着要。”

“你看大样的时候是没有这篇稿，这是后来换上的。”

秦南走李杨的办公室，见到他后，没有好气地说:“你上通知发行公司，凡是没有卖去的报纸，要求退的，一律退回。”

“你是不是有事？”秦南先开问。

“秦总，昨天晚上，你临走的时候，让我把你看过的那篇稿再认真理一下，我当时就联系了写稿的记者，可他的电话本就联系不上，没办法就得换稿。正在这时，经济报又传来了这篇稿，我也就给安排上了。我一边安排一边给你打电话，可不怎么打，总是没法接通…”

下午两多钟，当廖勇赶到秦南办公室的时候，秦南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

秦南把报纸摊在了他的办公桌上，他中午已经看过了。他指着那篇题为《数百盆鲜丢失背后的人故事》的报，说：“这是怎么回事？我昨天看大样的时候，没有这篇稿啊。”

秦南还想说什么，汪洋那边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好了，好了，本来是想和你说儿事的，让你这么一整，心情没了，算了，不说了。”宋雅欣显得不太耐烦。

当然，秦南对于宋雅欣用这吻和他说话早已习惯。只是今天自己的情绪不好，才这样问问而已。秦南很快调整了自己的情绪:“能来，谁说不能来了，不让谁来，还能不让你来吗？”

秦南听到这里，说：“你去把总编室主任廖勇给我找来。”

“心情不好，也别朝我使劲呀，门的那些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宋雅欣半是抱怨地说。

“你换上哪篇稿不好，偏换上它。再说你换稿不和我这个值班总编打个招呼吗？你就自己主了。那还能不事吗？市领导已经怪罪下来了。”秦南本来经过一个中午调整得比较平静的情绪又有些动起来。

“哪篇稿？”秦南明明知李杨所指的是什么事，可此刻他依然不知是哪篇稿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他昨晚上夜班，现在可能还正在家里睡觉呢。”

“你别那么声！像谁该你的似的。”说完，宋雅欣直接走了秦南的办公室。

“你还不知啊？今天一上班就接到了市里的电话，市领导过问过此事。说是那篇关于鲜丢失的报不顾大局，影响了宁市的形象。”

“这年，手机比人都多，谁家还有住宅电话？可我的手机怎么可能没法接通呢？我确实就在家里呀，我从报社走后，就直接回家了呀。”

秦南像是没有听到，李杨就又接着叫了一遍:“秦总。”此刻，秦南像是才反应过来似的:“什么事？说吧。”

“你看你，说就说呗，至于吗？”也许是宋雅欣的态度有些激烈的缘故，秦南的声调又升了八度。

在秦南的办公室门，正赶上李杨要往秦南的办公室，和宋雅欣打了个照面。李杨来后，多多少少还能觉得到这里刚才的气氛好像不太对劲，可李杨觉得既然来了，也就不能再退去，便说:“秦总…”

“秦总，那你的电话是不是没有电了？没电也是接不通的。”

李杨这一提醒，才让秦南反应过来。

“没事就不能来啊？”宋雅欣的吻有几分嗔怪。

“我也没朝你使劲呀。”秦南显然注意到了自己的态度。

秦南没有想到汪洋会在病中发这么大的火，这在他和汪洋的工作接中还是一次。他还是冷静地应对着:“这样，不就打破老规矩了吗？”

听到这里，秦南心里其实明白的差不多了，今天早晨门的时候，他已经发现手机没电了，而临时又换上了一块电池才的门。秦南明明是想起来了，可他还是似非地

半个小时后，楼外和楼内恢复了平静。秦南的心情也渐渐地平静了下来。刚才宋雅欣看到秦南的情绪不太对劲，就先离开了。此刻，她又回到了秦南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