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们的油有问题?”汪洋问。
“还行,我已经好了,很快就上班了。我自己家里遇到了儿麻烦事,想让你帮一下忙。”
“还用谁说吗?你们摆在各个订报的
拉油,都被市工商局的人拉走了,都拉了几车了。”
人群中大都是一些老年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基本上都是在重复着同样内容的话。
当他还没有走到二楼的时候,就停了下来。显然,他是想休息一下。李杨跟在后边,想上二楼找人下去负责登记工作。他看到汪洋吃力的样
,便说
:“汪总,你显然还不行,从手术到今天,还没有多少天,怎么能行呢?”
汪洋把汪小凡在学校发生的事如实地说了一遍,然后,又接着说:“这孩
的
格
倔
,非要学校领导在他的班里向他
歉不可。要不,他就不去上学,现在已经在家里呆了好多天了。这样下去也是个问题,我怕家长太
持让他去上学,会对孩
的心理产生不良影响…”
此刻,汪洋确实觉太累了,他受伤的
位和手术的刀
,就像是整个链条上的一个薄弱环节,当他一
到累的时候,那
疼痛就会加剧。他
觉到自己已经
持不住了,便说
:“好,走吧,送我回医院。”
这时,摔倒的那位老人才说了话:“你们不能这样骗人,我们订了你们的报纸,你们宣传的是订一份报纸,赠送一桶拉油。可你们赠送的是什么油?是假冒伪劣产品,你们用这样的东西来坑骗我们,还有
儿良心吗?”
汪洋面对人群,说:“你们说对了,我就是这个单位的老总。你们现在这样太
了,说得再多,我也听不清楚,你们能不能一个一个地说,慢慢地说…”
“汪总,你说吧。是什么事?”
“我是刘丽,汪总你的怎么样了?也没去医院看看你。”
“汪总,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我先到学校去一趟,听听他们的意见再说。”
电话挂断后,汪洋的睡意已然无存。他给司机田晓亮打了电话,田晓亮告诉他还没有办完他委托办的事情。于是,汪洋就拨通了办公室的电话,他让李杨给他另外安排一辆车来家接他去报社。
到了他们单位负责教育战线新闻报工作的女记者刘丽的电话号码,打通了她的电话:“刘丽吗?我是汪洋。”
“汪总,我在这儿。”李杨正好刚从楼上下来。
汪洋和李杨的这番对话,在场的所有人基本上都听到了。说完,汪洋就直接朝楼上走去,司机上前扶了他一把,他没有拒绝。
“李杨,你知这
拉油的事吗?”汪洋的态度很严肃。
汪洋向边的一个人问
:“你去给我把发行公司经理找来,让他快
儿过来。”
“先这样办吧,你问问在场的这些老人是什么意见,我们现在还不能证明这里面是不是真有问题。他们同意拿走的,就先拿走。同意放在这儿的,给他们每一个人都打个条,再让他们留下地址或者联系方式。等我们查清楚后再说。明白吧?”
“我不知,
拉油的事不是我经手的,那都是发行公司给编委会打过报告,编委会同意后,他们自己
的货。”
“我怎么不知,是什么时候的事?”
汪洋下车后,正在门维持秩序的保安看到他来了,就走上前去,推开人群,想让他们让
一条
来,好让汪洋走过去。可那些人
本就不知
来人是谁,也没有人听命于保安的指挥。其中的一个保安稍微用力地推了一位60岁上下的男人一把,那人手中的油桶一下就掉到了地上。那位老人
上就更加激动起来,走上前去非要揪住那位保安理论不可。正在这时,汪洋跟在司机后面走到人群中:“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聚了这么多人?”
“那你去把李杨叫来。”
汪洋还是在司机和保安的帮助下,走到了人群的最前面,他本来是可以到楼里去的,可他转过
来想问个究竟。人群中不知
是谁说了句:“他就是报社的老总,就和他说,让他给个说法。”
“汪总,他们都是来闹事的。”那位保安说。
“好好好…”人群中的叫好声连成了一片。
大约20分钟后,车到了汪洋家的楼下,汪洋从家中走了来。当车离报社还有几十米距离的时候,汪洋看到了报社大门外聚集着一大堆人,那些人几乎是每个人的手里都提着个5公斤装的塑料
拉油油桶。看上去,他们的情绪像是有些激动。汪洋心里思忖,这一定是又有什么麻烦,回避是回避不了的。他从容地下了车。
“不知。”
“谁是来闹事的?谁是来闹事的?”在场的人们听到保安这样说,顿时了
,你一言,我一语地吵着。现场,顿时成了一锅粥。
这时,汪洋想起来了,发行公司经理是去省城参加省报协会了。
“那问题会在哪儿呢?”
“汪总,他差了,前几天就
差了,还没回来。”
“就是今天的事,不信,你就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