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觉到吕远的话虽然不多,却分明是在提醒自己什么。他的心里是明白的,可他却什么也不能说。
"看来你是明白的。"
听到这里,柴礼清心里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似的,一时没有说什么。
"能先期垫付一笔资金?"
"柴副市长,我怎么能不知呢?像这个项目,当然不是谁都能拿到手的。不是有你在吗?不然,我怎么可能想到这上面去呢?"
他把话题主动地转移到了开始谈到的那件事情上。
,可我又怕机会错过了。"
"你的朋友有这个资质吗?"
吕远一方面是张的,一方面又是庆幸的。他
张的是对方又一次
现了。庆幸的是这番对话是那样的简单,坐在自己跟前的柴礼清还不至于听
什么破绽。
"你以为办这事容易吗?"
电话接通后,他上意识到果然不
所料,电话正是那个敲诈者打来的。对方先开
说
:“准备好了吗?”
说完,柴礼清并没动。吕远不得不去接听那个电话。
"为了朋友?什么朋友?别说的那么好听,这年是无利不起早呀,你还能除外?"
电话挂断之后,柴礼清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就在他们走到一楼的时候,听到门厅里嘈杂的声音,而且越来越大。这时,柴英就在现场,她看到了柴礼清和吕远走下楼来,仿
“你真像是一个农民。你以为我会那么傻?到时候,我会主动找你,我是会通知你把钱送到哪里的。”说完,对方就把电话挂断了。
“你告诉我你的手机号码,我和你联系。”就连吕远自己都不明白,他自己为什么会提这般荒唐的问题。
就在这时,吕远帮了他一把。他给了他一大笔钱。而这笔钱在柴礼清的仕途中,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尽如今柴礼清已经不再把当年那些事看得那么重了,可是他知
,这件事却无法从吕远的心中抹去。
"你是在说笑话,机会怎么可能均等呢?如果机会均等,我也就没有必要麻烦你了。"
"你的胃实在是不小呀?"
没有接听的原因,还是让他一下又联想到了那几次敲诈电话。
"我已经和你说过。我知那是几个亿的工程,我只是想拿下这个工程中所有车站的工程项目。"
吕远还想说下去,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还是看了看手机上面显示的电话号码,并不是熟人打来的,他没有接听。
"那肯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我当然明白。何必说得那么明白呢?柴副市长,我们可不是才打的呀?"
"但主要还是为了朋友。这年,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得靠朋友,就得互相帮忙,互相提携,不然的话,怎么生存下去?"
"工程是需要招标的,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用我明说,现在是只要能够拿到工程就会挣到钱,就看你能不能想办法拿到手了。机会总是均等的。"柴礼清说。
"你是说快轨工程的事?"
手机不停地响着,没有办法,他不得不动了一下拒绝接听的键
。电话又不断响了起来,他还是不想接听,便又一次重复了一下刚才的动作。可手机的铃声又一次顽
地响了起来,当他还要再一次重复刚才的动作时,柴礼清说
:"还是接一下吧,我们也应该走了。"
"为了朋友,这个年,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嘛,都不容易呀。"
"柴副市长,这是市里的重工程,这个问题,到时候,还需要你助一臂之力。至于那家公司应该准备的,就不用你
心了,那肯定不在话下。"
此刻,他想到了吕远曾经给过自己的帮助。那年,他离开研究所长的位置,走到了城建局局长的岗位上。在此之后,他为这座城市的城市建设付了不小的代价。那时候,他是努力的。可后来,他开始变了,那是因为找他来办事的人越来越多,哪项工程给谁与不给谁,就是他一个人说了算,提
相反意见的人几乎就没有。而他的每一次决策所给他带来的利益都是不一样的。在这
情况下,他的心理开始渐渐地发生了变化,他不仅仅越来越看重自己手中的权力,他开始觊觎更大的权力。他瞄准了副市长的位置,那时,他才
觉到,如果要满足自己对权力的更大
望,他手里的那些钱是不够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