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远志走了去，叶大胜听到了关门声，这才又重新抬起来，看了看门的方向。他不由自主地晃了晃脑袋。

柴礼清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椅上坐了下来。

几分钟后，他看了看表，已经快到五，离下班的时间没有多久了，他想到应该尽可能早一儿回去。张若梅毕竟刚刚院，有些事情不能都依赖于保姆。

“噢，是这样。那是我的一个亲戚，我只是随便问一问。不过他的学历的，是硕士研究生毕业，年龄又很小。”

叶大胜坐了下来。

正在这时，姜远志走了来，他把一份装修会议室的预算报告递到了叶大胜面前，叶大胜示意他先放在那里。

“你是真能开玩笑，怎么好这样劝她？她听了之后，怎么反应？”叶大胜问。

“我也只能这样，我和她开玩笑说，好在没有真什么事。这就是最关键的，别的不要想那么多了。我告诉她，凡事都有利有弊，了这件事，你考验了我对你的情真诚与否。要不你真的不在的时候，怎么知我会为你哭成什么样。”

“她笑了。”

“那时候行，现在不一样了。”

叶大胜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笑了笑。为了避免此刻的尴尬，他主动转移了话题：“柴副市长，时间过得真快呀，我们一起去省党校学习到现在，转都已经七八年了。”

“是，在我们检察院像他这样真正从专业院校毕业的，还是硕士研究生，实在是不多。”

“是是是，这倒是真的。”说到这里，柴礼清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你们办公室主任姜远志这个人怎么样？”

“现在还没顾得了这些，李检之死的原因还没搞清楚，手的事又那么多。再说副检察长的人选，也不是我们自己就说了算的。需要市里定，还得人大通过。”叶大胜说。

叶大胜也同样放缓了与柴礼清的对话速度，他停顿了一下，才说：“你是指哪方面？”

在返回检察院的路上，叶大胜坐在轿车的后排座位上，他把往后边靠背上靠去。他的脑里不断地现着刚才的情景。

“好，有机会我们聚一聚。”

“忙肯定是忙，不过你可以除外。咱们俩当时说话还是蛮投机的。”

胜接的很自然的机会。

“怎么可能呢，市领导是不会轻易地把一个庸官安排到这么重要的岗位上的。”柴礼清说。

“你在检察院算是老人了，又是他的直接领导，你还需要多关照关照他。他有什么得不合适的地方，多和我说。”

姜远志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又觉得叶大胜的目光没有让他留在这里的意思，他便转往外走去。刹那间，他又转过，对叶大胜说：“叶检，嫂院后的觉怎么样？好的吧？”

正在这时，安思源走了来。叶大胜和他打了招呼，让他坐下。叶大胜从办公椅上走到沙发前坐下，他关心地问：“你人的情况好吧？”

叶

“看来，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是经过心策划的。包括我收到的那颗弹。那天，事情过后，你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上就意识到了这一。没想到对手比我们击的还主动。”

“我非常怕让市领导们失望啊。”叶大胜说。

柴礼清说：“叶检上任后得不错啊。”

“还没有搞清楚。”

叶大胜似乎是明白了柴礼清的用意，便上说：“好，都好的。只是人缘方面稍微差一些。”

“叶检，我就不明白，那个电话会是谁打的呢？他怎么会知我的手机号码？就算是知了我的手机号码，怎么又可能当他给我打这个电话时，正赶上医院里正在抢救一个因为车祸将要死亡的病人呢？”安思源说，他一边说，一边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那自然，毕竟是刚上任嘛，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你是很有能力的，市委常委会上讨论检察长的人选时，大家对你的印象都不错，对你都抱有很大的希望呀。”

叶大胜终于明白了柴礼清和自己叙旧的真正目的。他反应得很快，上说：“柴副市长有什么想法？”

“还行，好的。住院期间让你费了不少心。她说过让我谢谢你。”说完，叶大胜又把目光移开了。

柴礼清还是不不慢地说：“哪方面都包括，比方说能力，比方说人方面，还比方说人缘方面等等。”

“李检不在了，就只剩下一个副检察长了，至少还应该补充上一个，这是最起码的。你肯定是有打算了？”柴礼清说。

叶大胜以为柴礼清就是随便和他叙叙旧情而已。他起想走，柴礼清并没有动，而是仍旧坐在那里，说：“你们李检的事，查得怎么样了？到底是意外死亡呢？还是另有什么原因？”

“就放在我这吧。”说完，叶大胜就把目光移开了。

那一刻，叶大胜像是证明了自己的觉，他跟着走了去。

“可不是嘛，整天忙忙碌碌的，静下来的时候，一想到以前的事情，就像是梦一样。有机会我们是应该在一起聚一聚的。”柴礼清说。

叶大胜走自己办公室没有多久，王刚就走了来，他对叶大胜说：“叶检，公安局的这些材料，我已经拿回来了。是给你呢，还是送给谁？”

王刚走了去。

柴礼清指着他办公桌对面的椅说：“坐吧。”

“明白。”说到这里，叶大胜站了起来，接着说：“柴副市长，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咱们有时间再聊。”

“一样一样，有什么不一样的。”

“好的。本就没有什么事，显然是一场虚惊。问题是让她的心里罩上了一层影。她睡觉时，都时不时地惊醒，总觉得是有人在算计她，她也有些为我担心。”安思源说。

叶大胜虽然没有上离开，但也没有说什么，柴礼清说：“叶检，来坐坐。”

“你只能多劝劝她。”

“那要看你柴副市长的时间了，你没副市长之前还行，我们党校的那几个同学还不时地有机会在一起坐一坐。你了副市长以后，就不可能了，看到你都离得远远的，你太忙了。”叶大胜说。

那是多少年前，省委党校举办了一个年轻培训班，被当时的人们称为一百班，之所以被称为一百班，是因为这个班一共有一百名学员，这一百名学员都是作为全省各城市的后备培养的。那时，他们整整脱产学习了半年时间，在这半年时间里，晚上，叶大胜与柴礼清常常在一起聊到很晚才休息。

“那可是一个好人啊。他这一去世，你的工作负担就更重了。怎么样？副检察长的人选已经有打算了吗？”柴礼清切了主题。

“哪里哪里，刚刚上任，还是焦烂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