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寒会和你一起去吗？即使寒去了，能给你证明吗？”

这话了刘燕妮的意料。她一直以为，朱志明快要被释放，是因为米兰在省城活动的结果，万万没想到，米兰本就没有到省城，是蒋丽莎暗中了手脚，限制了米兰的自由。

寒无法躲避，就老实地代：“朱志明被刑拘，真的不是我岳父的主张，是公安局的人揣度着办的。现在他们也是骑虎难下，放了吧，自己脸上没面，不放吧，又怕我老岳父怪罪，所以只能拖着。”

蒋丽莎见刘燕妮带着米兰来到农场，心里不由咯噔一声。她的事她自己心里清楚，她怕米兰听到了什么风声，借故来农场找她说事。心里这样想着，表面却装没事人一样，上前握住了米兰的手，说：“那件事真的对不起了，找个时间咱们在一起坐坐，疙瘩解开了，我们还是好朋友。”

刘燕妮先给蒋丽莎打了电话，又开车带着米兰离开了公司，到北郊找了一辆小型货车，一起向农场。

“你知，我不能常来。”寒为难地说。

“你受苦了，咱们到屋里说去。”刘燕妮说。

“有狼我也不怕，你不知是猎手吗？”刘燕妮扭看看门，大声地说。

丰田车驶了公司的大院后，刘燕妮开了车门，还没下车就喊着米兰的名字。几个月来，米兰终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她欣喜若狂地从屋里跑来，一下就扑到了刘燕妮的怀里，呜呜地痛哭起来。

“那是你和他不熟悉，你多来看他几次，他就能觉到你了。”

从刘燕妮的话中，寒到了不妙。他赶快说：“我承认孩是我的，我的孩我自然会心疼，但也只能在暗中心疼，不能明着来，你可千万别有什么非分之想。”刘燕妮咯咯一笑，指着寒说：“胆小怕事，缺少男人气概。我这辈呀，在情方面再也没有什么别的要求了，心里只能装下你这么个人，你要是拒绝，我可不依你。”

“我知你不能常来，但等孩生后，我就是不要你常来，你也会常来的。孩要是没有爸爸，那是多么的孤独。咱们商量个事，孩生后就认你爸爸，你看如何。”

“外边有狗。”米兰哽咽着说。

寒一听，赶快摇带摆手，连说不行。刘燕妮笑笑，问：“怕黄珊呀。”寒沉默。刘燕妮见寒不吱声，就说：“你别害怕，到时候黄珊会同意的。说不定呀，你不用，黄珊就会主动求你，要你孩的爸爸。”

寒不想和刘燕妮再讨论这个话题，就借想离开。刘燕妮见寒要走，就说：“咱们暂时不谈论这个，你先告诉我，朱志明的事打算怎么办。”寒已经意识到自己判断的真确，知朱志明背后站的是刘燕妮，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显得有些局促。刘燕妮笑笑，说：“咱们的关系已经今非昔比了，你就是现在不说，我迟早也会知的，还是提前告诉我吧，也证明你的诚实。”

“那米兰呢。”刘燕妮问。

寒来了，他本来不想来了，可他不能不来。他来见刘燕妮，看的不是刘燕妮的面，而是刘燕妮肚里的孩的面。

刘燕妮反锁了门，把寒领到了里间，然后撩开了宽松的衣服，了肚。她看了寒一，说：“过来，孩总是踢我，你过来给他说几句话，安他几句。”寒有些犹豫，但还是把脑袋凑在刘燕妮的肚上，听了一会儿，没听到什么动静，就抬起来，说：“尽听你瞎扯，我怎么什么也听不见。”

“那是谁的。”米兰问。

“你不是说是寒说的吗？”米兰问。

米兰一听就急了，再问刘燕妮说：“照你这么说，我就只能忍气吞声了。”刘燕妮笑笑，示意米兰坐下，说：“君报仇，十年不晚，你再等些时日，我一定叫你这恶气。你现在就跟我到农场，先把那些拉回来。”

米兰似乎察到了蒋丽莎的心理，也像个没事人似的说：“过去的都过去了，我和燕妮一起过来，是来拉的，不是找你算账的。像你这份，怎么能和我成为好朋友呢。当然，如果你有诚心，也许有那么一天。”

上踢了两下。刘燕妮笑笑，自言自语地说：“你还真的想你爸爸，别急，我上给你爸爸打电话，让他过来看看你。”

“蒋丽莎。”刘燕妮说。

妹相见，无话不谈，听了米兰的哭诉，刘燕妮了解到这几个越来她所受到了委屈，为米兰到不平，同时告诉她说：“我也是刚从寒那儿得知你被盯梢并限制自由。”

“寒这个杂，竟然对我下如此狠手，你这就找他去，新帐老账一起算，在市委里揭一揭他的老底。”米兰泪，忽地站了起来。刘燕妮笑笑，说：“这些话是寒告诉我的，但事情不是他的。”

最近行动不方便，刘燕妮很少门，就有孤陋寡闻，她知自己问得很笼统，也模糊，但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想从寒这里探米兰的动向。而寒以为刘燕妮知了米兰的境，就说：“扰米兰，限制她的人自由都是蒋丽莎的主意，也是她亲自布置的，和我一关系也没有。”

“不是谁，反正都是黄家的人，他们如此下的事，全然不顾脸面，我一个老百姓，还要脸面什么。你这就送我到农场，我要当着农场职工的面揭下她虚伪的面纱，让大家看到她丑陋的一面。”米兰说着拉着刘燕妮就要去。刘燕妮趁势握着米兰的手，说：“证据呢？”

晚上，八，一辆白的丰田离开了酒店，慢慢地向东郊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