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吧，还扯下去有什么意思？”我又开始不耐烦“您也清楚，我这叫铁证如山难逃一死，说什么都没用，还研究案嘛？告诉您，楚正就是个英雄，您装装糊涂信了吧。至于谁救了您孙女，就算求证来，又有什么义？这地方有真相吗？您到底想要得到什么？”

“行了吧楚正？”我有恶心，觉再闭着嘴就得吐了。“我不可能救你女儿，没有证据，不存在逻辑，缺乏动机和理由，我只可能恨你们，杀你们…是这意思吧？”

看着杀人犯重新恢复自信，侃侃而谈的嘴脸，我冷冷一笑。

“心安。”他看着我，很直接地说“有些东西，不能装糊涂。”

“为什么要救你女儿？讲的是天理你懂吗？”我说“就象为什么要救你一样，还包括这些垃圾领导在内…我憎恶你们，但是不代表不会救你们，因为对生命的尊重，不需要动机和理由。”

陆援朝赶说话，批评朱胖信开河，几个人七嘴八地议上了，都说我这个人伎俩很狡猾，老装神病，企图达到脱刑目的，可别上当，再说院也不可能采信，云云。

一帮市领导们指着我，望省委书记，大家都有莫名其妙的样。

老周一言不发，表情极度不满。

“看见了吗？这些是什么…我来介绍一下吧。”我淡淡地说“脖下边，是匕首的痕迹，当时为了救你们这些垃圾领导，被杜长风的；腋下直到背后这些，是因为救了楚正，被他从楼推下，在脚手架上挂的；的印迹，政法机关留的，其他这些，看守所的犯人们伤的…”

“您向来注重理，讲究考证，对人和事的判断非常准确，您也不信他的无稽之谈我知。”楚正很诚恳地说“姓沈的丢了官，心里充满仇恨，他绑架我们侮辱我们是一个事实，这人会救人？您觉得合理吗？他图什么？”

“当然。”他目不斜视，毫不犹豫地说“事实证明，法律证明，你是一个杀人犯！爆炸犯！**犯！绑架犯！想害死那么多人…还说救人？你不寒碜吗？”

陆援朝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你又忘记了。”他安抚楚正一句“听他胡说八，你能疼一辈…他能拿什么啊。”

“是的，救琬儿，我也确实没有证据，所以姓沈的可以浑摸鱼。”楚正大义凛然地看着岳丈“但是您应该想到，我是琬儿的父亲，救她义不容辞，责任所在。而他呢？那份遗书是证据吧？遗臭万年的事情都敢，还开枪杀人，怎么可能会有救人的想法？您自己不也说过，很矛盾吗？”

“那好吧，我理解。”我说“实在要的话，就给您一个证据。不过这个证据，法律不会承认，但是希望您看过以后，证实以后，还能够心安理得。”

一群渣滓！真可鄙！看着他们畏畏缩缩的情形，我哈哈大笑起来。

老周挥挥手。“去，撩开。”

“什…什么证据？”楚正立张起来。

一屋的人面面相觑。

于是老陆叫了法警来，几个制服倒没二话，听过吩咐后，上前就把我衣服撩开了。

情您放心，确实不存疑问，政法门反复考证过的，不可能有什么误差…”

我长长地一气，辗转过来。“把我衣服撩开，敢吗？证据就在这里。”

朱胖在旁边频频，表示赞同首肯，间或上两句，把自己在我手里的经历拿来，呼应楚正的说法。朱志说他可以证明，我确实是个残忍凶暴无情无义的冷血动，让人害怕并不奇怪，他理解楚正的心情。

省委书记。“也行，让法急申请。”他说“我看他确实有不正常，陷幻想不能自，心理学上应该称…”

省委书记低下看看我“你肯定…自己没问题？”

“吵什么吵！”我给他们的聒噪恼火了“别把你们那贼心思搁老上好吧？要搞什么鉴定？还不给你们折腾…我没病，很正常！听见了吗？”

尖叫！

“谁敢上吗？”我也瞪着他们。

“他没有病！在拖延时间呢！”楚正急了“您这都看不来吗？他清醒得很！”

“证据呢？”老周敲敲桌“他说自己救了人，你们就相信？怎么证明楚正没说假话？”

大家在犹豫。

省委书记坐在椅里，手上又开始把玩茶杯，他低着，样似听非听，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几个领导跟楚正一起同声冷笑，朱志指着我，表情疑惑“是不是真要搞个神鉴定了？他说什么啊？七八糟！”

“哈哈哈，太对了！”忍不住大笑，觉得这个傻愤慨的表演实在太好玩了。“其实你不用说这么多，楚正。再怎么绕来绕去，你的逻辑也毫无新意，跟起诉我的法律一模一样，有推理没天理。”

“你们怕死是吧？就揣摸别人都该跟你们一样？我呸！”我轻蔑地说“人跟人不同懂吗？告诉你们，死算什么？老从来就没怕过！用得着躲躲闪闪吗？瞧你们一个个这小人德，在老面前谈生论死，你们吗？”

房间里这才渐次安静下来。

可是那些人一个个显害怕的样，没人敢到我边来，真的…好象怕我咬他们。在省委书记严厉的目光下，老陆让朱胖上，朱胖说楚正去吧，杀人犯说，爸爸，没必要了吧？

沉默了很久的琬儿母女俩同时失声。

“好啊。”我说“那就麻烦你把肩膀来，让你老婆看看，让你女儿看看，有没有这样的伤，好不好？”我说“这是救琬儿的时候，绳磨来的，相信她上也有两条…你来这里之前，为什么不一个呢？”

“这个人大家都清楚，是很残忍的。”楚正又指着我，语调中带着刻骨的仇恨“我承认，直到现在还害怕…那一晚上的情况你们没有看见，他简直就象个鬼，让人心有余悸啊。”然后杀人犯絮絮叨叨地解释，说自己心理素质确实不够好，刚才情绪受到极大扰，很波动，导致思维了，他说刚才甚至以为我会起来杀了他，实在太恐怖了。

“这算什么意思？”楚正来，理直气壮，大声反对“这能证明什么？你骗谁啊？我上也有伤，我也可以说…”

一家盯着我的肩膀，张结。

陆援朝指着我，面带哂笑。“周老板您看，确实很正常”他说“好充英雄，这是他的病，不过可不能算神病。”

我的上，纵横错着很多伤，而且基本没有愈合，确实不太观。

我嘲地看着楚正。我认为他的这些话虽然有失啰嗦，但是听上去倒也恳切，而且逻辑完整，富有条理，很象真话，真的。

他妈的！觉一血涌到，差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