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刘太后当权之时,与晋阳城破相距不过五十年,民愤犹存,若是公然打出生祠旗号,只怕是自取其辱。”
正德哑然笑道:“公道自在人心。若能一心求治,国泰民安,百姓自然感念千古,何必建什么生祠。至于如此冒名骗香火,更是好笑得很。”
“皇上圣明!”
正德抬腿进了唐叔虞祠,四下闲看。走了一阵,突然回身问冯虞:“诶,此番若是平灭鞑靼,我大明再不用愁军马供给,国防线亦可西推千里,可说是收获极大。国城,那你说,这一仗打完,咱们往哪方开刀最划算?”
冯虞心中暗笑,这不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未得陇先望蜀了。忍着笑,冯虞回道:“往西域,赤地千里,短期是无利可图。东瀛盛产金银,如今内乱正酣,或可取之。南洋诸番物产颇丰,只是瘴疠之地,又隔重洋,打起来费点力气。不过,不论西征、南进、东征,只要国用充足,我大明天军兵锋所至,无不灭之师,无不克之地。只看皇上欲取何处了。不过,皇上,灭国掠取只是一时之利,控四海、通商路才是财源不绝的长久之计。”
“甚好。”正德大喜。看那神情,似乎眼前已是金山一座。“回头责成统帅部仔细筹划着,拿个方略出来。不过,当下还是先仔细打好眼前这一仗,饭得一口一口吃着。”正德总算回过味来。
又走了一阵,正德说道:“朕有些乏了。回吧。”
回到太原,已是日影西斜。冯虞送正德回行在歇息,自己登上北城,扶城堞远眺斜阳。大军云集,箭在弦上,发力在即。为这一日,冯虞,乃至整个大明朝廷,积蓄了五年之久。
这五年,朝廷以内阁为首力行新政,整肃吏治,励精图治。首辅李东阳积劳成疾,去年于任上辞世。杨廷和、梁储、刘忠接掌朝政,萧规曹随。
这五年,为配合朝廷解禁开海,兴办两洋水师,南洋都督府不但让出许多商业利益,将许多精锐水陆将士补入南洋水师,每年还向朝廷纳贡银五百万两,全数充作军费。如今杨风、黄伟提督南洋水师,周天赐、杨雨提督北洋水师,日夜操兵,巡防海疆。南洋都督府则由朱潜去职接掌,加上崔竹屏、赵协力,倒还控驭得力。如今南洋兵马正着力向西经营,扫荡锡兰,兵进天竺也是早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