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连城等一帮不即不离地跟在李达康和小琴后。李达康脸很难看，冲着后的一声吼：你们都过来听听！们赶忙奔上前来。李达康居临下，指着山脚下的厂区，厉声训斥：一个老旧服装厂，而且产权早就转移了，竟然半年拆不掉，什么问题？丁义珍收没收蔡成功的黑钱？收了多少？重查查这个问题，查实后依法理！还有，蔡成功的背景也要查，谁在后面着？想什么啊！

小琴的吴侬语及时在耳边响起，她一职业装陪伴在李达康旁。这是一位风姿绰约的女人，清雅秀丽，材苗条，双顾盼生辉。书卷气与江湖气微妙的混合，使她显得不同凡响。李达康暗暗决定帮助她，不是因为她的貌，而是为了自己的这份宏图大业。

年轻时，郑西坡在北京、上海的报纸上发表过七八首诗歌，后来又在地方报刊上频频脸。这为他赢得相当的声誉，让他当上了大风服装厂的工会主席。他本名叫郑

谁抓过的都得依法办事！今天当着总的面，我把个狠话撂在这里：一周内把大风厂拆了，拆不掉，我和市委摘你们的乌纱帽！

谢谢，谢谢您，李书记！女老总小琴中汪上了泪…

小琴向李书记述说——腐败分丁义珍实在是害死人了！也不知他到底收了蔡成功多少黑钱，竟然让大风厂工人非法占据他们山集团的厂生产到现在，简直匪夷所思！现在丁义珍逃了，蔡成功也不见了。他们找蔡成功协商拆迁，就是找不到人。打电话蔡成功不接，发信息也不回。蔡成功煽动工人长期非法占厂的目的，就是要利用工人来要挟政府！丁义珍拿了蔡成功好，就着他们一让再让。

孙连城和官员们称是，一片应和之声。

李达康的镜片泛的月光：总，你们怎么一让再让啊？

们面面相觑。孙连城嗫嚅：李书记，您可能不知，省检察院前常务副检察长陈岩石曾经抓过这个啊，当时他是副市长…

景，听这样的歌实在有些煞风景。李达康皱起眉，前的现实凸显来：光明湖畔拆迁过程已经完成大半，大风服装厂成为顽固的拦路虎。在大片大片拆迁后的废墟中，耸立着一排老厂房，灯光刺，像一座城。这是挑战，是示威，更是对势书记李达康的嘲讽。这位城市最领导者的心情一下变坏了。李达康把半截香烟扔在地上，用脚蹍碎。

小琴怨而不怒，娓娓来。蔡成功欠债不还，法院把大风厂判给了山集团。这之后，据市委、市政府的要求，山集团第一时间就和区政府达成了拆迁协议，说半年前就该把厂拆掉了。可工人占着厂，丁义珍就不让拆，说是原厂有订单，得让蔡成功和工人们完。可生产没完没了。蔡成功不断地接新订单，都生产半年了，还没有厂拆迁的样。说到这里，小琴愤然起来——我们的厂啊，我们和政府工作人员却不了门。她又中带地质问——法律还作不作数？我们和政府签的合同还有没有效？光明湖新城还要不要动工建设？李书记，您说我们该怎么办？我现在真是…真是哭无泪啊！

几乎与此同时，工人诗人郑西坡也在光明湖边漫步。工人诗人不知霸气的市委书记刚刚下达了泰山压式的命令，更不知这严厉命令对他、对大风厂即将产生怎样惊天动地的影响。作为自我觉良好的浪漫诗人，此刻他正沉醉于不无诗意的梦幻般的月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