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谨慎对待送上门的礼物
丁一说:“被草绊了一下,没事的。”
她一边故作若无其事地看着四周,一边rou着脚说dao:“别说,这里还真不错。”
“当然,这个景区当初就江帆看中了,只不过那个时候还是一片莽荒。”
彭chang宜一边说着,就折了一gen树枝,当zuo扫帚,把这块水泥地清扫的干干净净。
老顾打开后备箱,他们开始往外搬工ju。
烧烤架、可折叠的两个小方桌、手摇式chui风机、电子打火qi、炮弹箱、军用小铁锹…许多都是丁一没有见过的,她惊叹:“天哪,装备这么齐全!怎么也没见发挥作用啊?”
彭chang宜笑着说:“惭愧,这些装备在三源的时候就预备了,就是有一样,一次都没用过,来到阆诸后,还不错,总算用过两次了,只是没在野外用过,都是在bu队农场用的。”
丁一说:“在我的印象中,野外烧烤没这么复杂吧?这么多工ju都用得上吗?”
老顾搬下一个炮弹箱说dao:“用得上,全都用得上,不瞒你说,还有两ding军用帐篷呢,军用手电,小丁我跟你说啊,hu外的东西比商店的还齐全,商店买不到的我们都有,就是有一样,帐篷的包装还没打开过呢,还是崭新崭新的呢。”
“真的呀?”丁一看着他说dao。
彭chang宜说:“是啊,你想想,我在三源时住的是海后后勤基地,什么都有,军人在野外有什么工ju我有什么工ju,军人没有的烧烤架我也有,煤油炭火、锅碗瓢盆什么的,样样齐全,就是没发挥过作用。”
丁一憧憬着说dao:“那等哪天有时间了,他们都回来,我们专门来这里野外lou营烧烤怎么样?也让我们见识一下你的十八般兵qi。”
“那没有问题,只是不大可能实现,下半年会很忙,再说,我们凑到一块很不容易。”
“那有什么不容易的,小舒回来,咱们两家,怎么不可能?”
彭chang宜笑了,说dao:“我当然喜欢疯了,只是凑一起不容易,你不信我说这话放着,保证难以凑到一起。”
丁一看着他,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说。
这时,丁一的电话想了,她低tou一看,笑了,说dao:“科chang,是魏书记,他可能知dao咱们在这儿了?”
彭chang宜说:“告诉他吧,没关系,本来我就是找他来的。”
丁一得到彭chang宜的默许后才接通了电话,就听魏克勤说dao:“丁主播,是不是咱们台的记者在五色海摄像?”
丁一笑着说:“是啊,你怎么知dao?”
“我们县委宣传bu刚才接到五色海guan区负责人的电话,说市台的记者在这里录像,为了确定一下,我才给丁主播打电话的。”
丁一说:“没错,我现在仍然在这里。”
“啊,丁主播亲自来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这样,中午我在县委招待所请你们吃饭。”
“呵呵,我们来的早,四点多就到这里了,另外,还给你一个惊喜,彭市chang也来了,也在五色海。”
“啊,真的?我邀请了那么多次,好不容易来了,还微服私访了。”
丁一说:“我们也是偶然碰到一起的。”
魏克勤说:“你们等着我,我ma上去接你们来县里。”
丁一扣住手机,说dao:“魏书记要来?”
彭chang宜点点tou,没有说话。
丁一重新将手机对着自己的耳朵,说dao:“来吧,我们就是高架桥的下面。”
彭chang宜从车里拿出两只折叠的帆布椅子,撑开,放在地面后,使劲晃了晃,说dao:“小丁,来,坐下歇会,还是蛮结实的,第一次用。”
丁一看见这两把帆布椅子,的确是新的,就说:“科chang,我现在对你们的这些装备还真感兴趣了?”
老顾笑了,他的手里拎着两只军用ma扎,放好,说dao:“还有许多装备用不上呢。”
丁一坐在帆布椅子上,感觉不错,她非常开心,忽然说dao:“科chang,我记得你说过你那个同学吴冠奇?”
彭chang宜一听,立刻汗mao都机警起来,他说:“你见过他?”
丁一看了看老顾,说dao:“有一天晚上江帆我们俩去大学看爸爸回来,他就在我家门口,见我们回来了,他就从车里出来,他说从下班的时候一直在门口等。江帆以为就你告诉他我们家地址的,就请他进家门了,这么chang时间,除去鲍市chang和你,还真很少有人找到家里,江帆也很少在家里谈工作。”
彭chang宜听丁一说dao吴冠奇,他的汗mao孔都张开了,这两天这个名字只要出现,彭chang宜保证是竖着耳朵听。他看着丁一说dao:“我从来都没告诉他甚至是任何人你们家在哪儿,他只知dao你们在军区住,因为上次我和书记跟他说过房子的事。”
丁一说:“是的,他是这样说的,他说他来这里chang宜不知dao,是他打听到我们的住址后才来的,提前也没给江帆打电话,对自己的冒失行为表示了歉意。”
这些话,彭chang宜相信吴冠奇会说的,而且会说得很有水平,而且会轻易地化解在江帆和丁一面前的尴尬局面。他说dao:“小丁,我可能没怎么跟你说过我这个同学,我太了解他了,从上学的时候我就了解他,尽guan他极会伪装自己,尽guan他可以糊弄任何人,但是他糊弄不了我,他一撅pigu我就知dao他拉什么屎,你必须跟我说实话,他去你家干嘛去了,跟江帆说了什么,另外,他带了什么礼物,这些,你要毫无保留地告诉我。”
丁一的脸一红,说dao:“科chang,尽guan江帆有时候不是那么令我们满意,但是我认识的江帆是干净的,据我了解,这么chang时间了,他没有收到什么不义之财,而且,家里几乎没有人登门过,就是有数的那么几个人,还都是谈工作的,这次吴冠奇来,江帆本来不想让他来家里,他们想出去找个地方谈,但我感觉得到江帆是冲着你,才把他人让进家里来的,江帆当时这样说,吴总,要不我们找个地方聊?后来感觉不合适,他人已经到了家门口,而且在外面等了那么chang时间,真把他拒之门外的话,感觉对不起你。”
“嗯,他带礼物了吗?”彭chang宜看着丁一问dao。
“带了,两个哈密瓜,他说是朋友从新疆带回来的,带了两个给我们尝尝。”
彭chang宜皱着眉tou,说dao:“就两个哈密瓜?还是别的朋友带回来给他的?”
丁一笑了,知dao他的意思,就说:“是的,就两个哈密瓜,当时江帆就让我切开一个,说尝尝正宗的新疆哈密瓜甜不甜。”
“切开了吗?”彭chang宜别有用心地追问dao。
“是,不但切开了一个,另一个也当着他的面切开了。”丁一看着他,只是她没有告诉彭chang宜,两个哈密瓜当着吴冠奇的面切开,其实是江帆的主意。唯恐吴冠奇在哈密瓜里面搞什么鬼,当然,江帆是以尝尝两个哈密瓜甜不甜为由让丁一切的,算是给吴冠奇保住了脸面,但也以这zhong方式警示吴冠奇。
“你们吃了两个?”
“呵呵,不是,江帆尝了第一个,他说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甜,就又提议去切另外一个,这样,我就把另外一个也切开了。”
“两个都是你切的?”
“是的。”
“是在厨房切的还是在茶几切的?”彭chang宜追问dao。
丁一当然知dao彭chang宜这话的han义,就笑着说:“是江帆让我在茶几当着他们的面切的,我当时感觉有些不合适,本来那个瓜我吃着还行,但是江帆说不太甜,又切开了第二个,弄得人家客人有些不好意思。”
彭chang宜松了一口气,说dao:“小丁,听科chang的话,以后这个人再去你家,无论他送了什么礼物,你都要当面检查一下。如果不方便检查,他走后也要检查,如果发现有什么异常的话,你不是有手机吗,最好当场拍照。”
丁一神情立刻jin张起来,她说:“科…chang,为什么?”
彭chang宜说:“当然,我说的只是我的意思,如果书记愿意跟他来往,甚至愿意接受吴冠奇送的礼物,那就算我什么都没说,你也把我的话藏在心里,别跟他说就是了。”
“哦,我明白了——”丁一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江帆那天晚上让她连着切了两个哈密瓜,江帆看似是尝尝哈密瓜甜不甜,其实是…丁一不解地看着彭chang宜,说:“为什么?你们不是…不是很好的朋友们,而是还是志同dao合的朋友,甚至是盟友?”
彭chang宜看着她,说dao:“你怎么这么幼稚?你在基层呆过,难dao对这些还认识不到位吗?什么是朋友?除去我跟江帆跟你这样的关系,眼下找不到真正的朋友!咱们的关系,那是血nong1于水的关系,其它的都算不上。”
丁一说:“你跟buchang的关系,buchang跟樊buchang的关系,樊buchang跟老胡的关系,这些关系也算不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