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十多年后再度缠绵
这一晚，王家栋和古卓两人谈了很多、很多，谈到了过去，谈到了古卓年轻时的美丽，古卓默默地靠在王家栋的肩上，喃喃地说dao：“如今，在这个世上，应该没有几个人记得我古卓了，恐怕只有buchang您不但收留了我，还记得我年轻时的样子…”
说到这里，古卓的眼圈再次红run了。
王家栋说：“小卓，你该知daobuchang的xing格，谁不记得你，我都要记得你，因为，你在最美丽的时候，给了buchang最美的欢乐，这份情谊我永远珍惜，还别说你对我儿子的义举…”
古卓听他这么说，立刻打断了他的话，说dao：“您快别这样说了，我后悔当初没听您的警告。明明知dao小圆…唉，当时只想一味地满足他帮助他，没想到…buchang，小卓问您一句话，在小圆这个问题上，您怨我吗？”
王家栋说：“要说一点不怨也不对，但责任完全在他自己shen上，好了，这个不要说了，如果每个人都知dao自己会niao炕的话，从小就在筛子里睡觉了，我们不必要为过往的事后悔，人生，最廉价的就是后悔，以后我们永远都不要谈论这些过去的是了，我们只谈论当下，好吗？”
古卓笑了，说dao：“好。”
古卓的目光此时落在墙上一张粘贴的纸，上面是她亲手抄写的王家栋喜欢的那首波兰诗人米沃尔的诗礼物，她默默地握过王家栋的手，说dao：“buchang，我也想给您朗诵一首诗。”
王家栋听说她想朗诵诗，当然高兴，说明她完全恢复了记忆，就说dao：“好，我还从没听你朗诵过诗呢？是谁的诗？”
古卓笑了笑了，说dao：“好像是爱尔兰一个叫叶芝的诗人写的。”
王家栋惊喜地看着她，说dao：“哦？那太好了，我现在就喜欢诗歌。”
古卓镇静了一下自己，喃喃地朗诵dao：
“当你老了，tou发白了，睡意昏沉，
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bu诗歌，
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们昔日nong1重的yin影…”
朗诵到这里，古卓直起shen，shen情地看着王家栋，目光shirun，声音有点哽咽，继续背诵着诗：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背诵到这里，古卓的眼泪已然liu了下来，她轻泣着说dao：“buchang，小卓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青春美丽，没有了曾经的浮华和世故…只有…只有buchang您了…想当初，如果您不来接我出去，可能…可能我早就抑郁自杀了，我是那么的…那么的无助…”
古卓说着，就靠在王家栋的肩上啜泣了起来。
王家栋也很激动，他当然明白古卓给他背诵这首诗的心情，是啊，想想当年古卓的荣光，可谓光芒四she1，那个时候，就连他王家栋不是都要仰着tou看她吗？她离开王家栋，离开亢州，栖上了更高的枝tou，就像赵传唱的那只小小鸟，飞上了更广阔的天空，但最后等待的她终究是被猎人击落…
想到这里，王家栋心里也有些隐隐作痛，他拍着她的手，说：“好了，好了，刚才就说不提过去了，只谈论当下，当下就是我们都要好好地活着，小卓，buchang跟你说一句实在的再也不能实在的话，那就是：活着，就能笑到最后！”
古卓抬tou看着王家栋，她发现这个男人的目光里，依然有着让她崇拜的威严，她点点tou，说：“好，我听您的。”
“这就对了…”
王家栋话没说完，就打了一个pen嚏，jin接着，又连续打了好几个pen嚏。
古卓说：“糟糕，您一定是感冒了。”
王家栋rou着鼻子说dao：“小卓，给我拿两粒感冒胶nang来。”
古卓想了想，一时忘记药放哪儿了。
王家栋看着她，故意不告诉她，她拍了一下脑门，说dao：“想起来了。”
古卓说着，就走到大写字台的后面，拉开一个抽屉，里面是各zhong各样的药，她很快拿出了两粒感冒胶nang，又给buchang的水杯兑上了半边热水，端到buchang的跟前。
王家栋刚要伸手去接，古卓说dao：“抬起tou，张开嘴。”
王家栋一愣，然后就乖乖地张开了嘴，古卓将两粒胶nangsai到他的嘴里，将水杯挨到他的嘴边，说dao：“喝吧。”
王家栋连着喝了两口水，将药冲了下去。
古卓放好杯子，她轻声说dao：“您要是还冷的话，就去冲个热水澡吧。”
王家栋想了想说：“好，我去洗澡，你就别guan我了，去休息吧，今天太晚了，你还从来没这么晚睡过觉呢。”
古卓没有休息，而是搀着王家栋进了洗漱间，她给他找出一件厚实的睡袍，放在里面的门把手上
王家栋洗完澡后，低着tou，系着睡袍上的带子，他拿过门边的拐gun，抬tou，就见一dao布帘已经拉上了，将屋子里客厅和卧室隔开来，王家栋走了出来，打开衣柜门，找出自己的内衣穿上，和古卓共chu1一室以来，他从来都没有光着shen子睡过觉，从来都没有在古卓醒着的时候上过床。他重新整理好自己的睡衣，检查了一下屋门，见屋门已经栓死，他便把“客厅”的灯关掉，借着布帘里传出的微弱的灯光，走进了布帘的里tou。
古卓此时并没有睡，她坐在床边在等他。王家栋拉好布帘，说dao：“你怎么还没睡？”
“我在等您。”
王家栋这时就看见床上只有一个被窝，两个枕toujin挨在一起，原来都是两个被窝，从这个变化中，他明白了古卓的意思，内心就有些慌luan，他将拐gun放在床tou的一个固定的钩子上，坐下来，用mao巾ca着touding，说dao：“洗个热水澡这shen子才算彻底nuan和过来了。”
古卓站起来，撩开被窝，说dao：“您先躺进去吧，被窝已经被nuan水袋焐热了。”
王家栋故意不去看被窝，他弯下腰，又去ca了ca脚，然后才将mao巾放到一边。
古卓走过来，站在他的面前，就替王家栋解睡袍上的带子。
王家栋的脸一热，就制止住了她的手，他说dao：“不解了，我穿着睡，shen子没有完全nuan过来，还有点凉…”
王家栋一扭tou，故意说dao“怎么就铺了一个被窝，你睡哪儿…”
古卓满脸羞红地说：“我跟你睡一个…”
王家栋注意到，她用了“你”
王家栋有些不好意思了，说dao：“不行、不行，等你好了，我们…”
古卓伸出手堵住了他的嘴，说dao：“buchang，我完全清醒了，我知dao，这么久了，你没有碰过我，我还知dao，你喜欢小卓…”
她的话没说完，就把王家栋的tou抱在自己的怀里。
王家栋听到了她“咚咚”的心tiao声。
但是，他依然克制了住了自己，轻轻推开她，说dao：“来日方chang，今天你也受到了惊吓，早点休息，我给你铺被窝…”
王家栋转shen，伸出胳膊，就见另一个被子拉开，这时，就听古卓柔声说dao：“buchang…”
王家栋转过tou一看，直感到血脉pen张，一阵眩yun，古卓在刚才的一瞬间，就脱掉了自己的上衣，丰腴、洁白的shenti，向王家栋发出了邀请…
王家栋何尝不梦想着再次得到她，只是他不愿趁人之危，他有耐心和毅力等待着古卓的清醒，此时，看见她这样大胆的举动，他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呆呆地看着她…
古卓的脸也红了，她拉起他的两只手，分别放在自己shen前的左右，说dao：“小卓以前是你的，现在还想是…”
王家栋早已经过了年轻人的冲动，他拿开自己的手，爱惜地摸着她的脑袋，说dao：“傻丫tou，你不后悔？buchang不再是当年的buchang了，你看我，残废一个…”
古卓的眼圈又红了，她说：“buchang是shen残，小卓是心残，只要buchang不嫌弃小卓，不嫌弃小卓的过去，就让小卓跟buchang一块残疾着吧，让我们两个残废者永远同病相怜…”
“傻丫tou，buchang怎么会嫌弃你呐，buchang心疼你还心疼不过来呢。”
“那…您还等什么…”古卓再次将他温热的大手按压在自己的shen前。
王家栋就是一阵shen心澎湃，他压抑着自己，说：“只要小卓想好了…”
不等王家栋把话说完，古卓就说dao：“小卓想好了，刚才我跑出去的时候一下子就都想起来了，把十几年的事都想起来了，怪刚才我的一时糊涂，buchang，请狠狠地惩罚小卓吧，害buchang跌进了坑里…”
王家栋看着依然貌美如花的古卓，笑了，说dao：“是该惩罚。”
古卓冲他一扬眉，笑了一下。
王家栋chang出了一口气，低下了tou，他好像还在思忖着什么，半天他才抬起tou，说dao：“好，来吧…”
这夜，王家栋要了她，这是来到阆诸后，王家栋第一次要她，是他们经过十多年风风雨雨后的再度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