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情脑一转就明白了“是颜愈那边的？”

她话语里毫不掩饰的讽刺之意让曹雅的脸隐隐发白，某些事就像是隐藏在衣服底下的脓包，一旦被挑破，疼痛和折磨便会蔓延全。

季情的耐心即将告罄，如果不是看在一双儿女的份上，她估计早就和曹雅翻脸了。这倒打一耙的白狼，她才没有那个闲情逸致陪对方玩什么隐忍的复仇游戏。

“那些证据虽然大多是我私人提供的，可一旦去主动权就不在我手里了。”大概也为自己的不厚羞耻到了，曹雅不自在地捋了捋发，再一次重复：“但我保证不会让小辞吃亏。”

曹雅面难“这事恐怕一时半会儿还平息不下来。”

季情的脸并没有立刻好转，皱着眉：“继续说。”

曹雅，颇有自嘲：“这些年我也不只是陪韩非之睡觉，好歹查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季情怒极反笑“现在全国人民都在讨论她的妈妈是不是被人谋杀的，用不了多久风言风语就会波及到她上，你觉得这样还不叫吃亏吗？”

“当然。”季情疑惑地看着曹雅，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提起一个在华夏耳熟能详的历史人。

“你知借着韩家的手，这些年我一直在收拾当年对我落井下石的人，在挖掘他们黑料的过程中偶然发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小辞的生父颜愈——官方记录只显示他是孤儿，没有任何更详尽的信息，可我找到了他在担任雇佣兵时的一分测试报告，数据好得惊人——这在小辞上可以找到完的继承——但这不是重，重是我又查了他的验尸报告，发现他的基因数据除了比常人更好更以外，还和那位帝国史上最有影响力的男总统有着复制一般的相似度…”

“补偿？”

“我想我有证据证明颜辞是他的后代。”

曹雅握了手里的杯，吻里带着一丝酸涩和歉疚“但凡我有别的路可选，都不会把你们扯来。”她顿了顿，转而定地说：“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不会让小辞吃亏的。”

在趋利避害的本能驱使下，曹雅有意忽略了季情的诘问，转而谈起方才未尽的话题“小辞会得到她应有的补偿，不只是她，季家和柳家也不例外。”

季情一听脾气又上来了，冷着脸：“什么意思？”

曹雅淡淡地笑了笑“你猜到了不是吗？舍得一剐，敢把皇帝拉下。既然张媛这么不称职，我们为什么不选一个更适合的人？作为那位男总统的直系后代，你不觉得小辞会比任何人都更有号召力吗？”

季情突然打断了曹雅的话“所以呢？”

这个人不仅和季嫣以及柳靖之好，同时也备了一定的反侦查能力，否则不可能伪造令季情本人都险些信以为真的“证据”来。

季情心里虽然怨气不小，但见曹雅一张看破红尘的生无可恋脸又忍不住心，缓了气说：“算了，也别提什么吃不吃亏的，你尽快把事情解决就好了。”

“是的。”季情沉的脸上写满了不耐，曹雅意识到自己不能再用那些虚无缥缈的场面话搪她，必须得真的拿货来“你记得三百年前那个连任了三介总统的男人吗？”

仔细看过那些证据才发现自己想错了，能提供如此详尽的细节，下手他们的只可能是自己人。

除了曹雅，季情实在想不到边还有哪个人更满足条件？至于动机是什么，总归和自杀亡的严泰予脱不了关系。

“我知你恨韩家，但你现在都在了些什么？抹黑张媛就能伤到韩非之了吗？他可不止有一个妹妹，他还有父母妻儿一家人，难你打算一个个报复过去？”季情顿了顿，冷哼：“别忘了，你如今也算是他的女人，你确定你在为了报仇大计献时没真的把自己给搭去？”

曹雅默不作声，表情似有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