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肚疑问，颜辞迫不及待地和许文拙去了北区分。

整个会场气氛的变化给颜辞敲响了警钟，向来准确的直觉更是隐隐提醒她，她似乎把这件事想的太简单了。

不只是颜辞受到了发言者的蔑视，许文拙和绝大多数负责人也一样，屋里的氛围瞬间张起来。

有了这么一个曲，接下来的会议几乎是在毫无互动的单方面阐述和要求中行。所幸这场见面的本意原就是北区分向生命院总提议案，许文拙和颜辞两个只要负责听也就够了。

颜辞听得目瞪呆，忍不住开：“这有小题大了吧？”

八号发言人梗着脖和许文拙对视了片刻，最后在后者毫无温度的目光中败下阵来，他没什么诚意地表达了自己的歉意“对不起，季专员，是我太激了。”

类似的报告生命院每年甚至每个月都能接到不少，最终结果无一不是空喜一场。但像这回联合全区行调查的提案半个世纪来还是第一次，北区又是安京有名的富人区，分负责人当即联系总寻求支援。

考虑到能量疫苗在人的作用，一般医生都会建议在注疫苗后过一年再受，加上一定的备时间和十个月的期，如果那些疫苗有效，现在也差不多是时候结果了。

导依旧第一时间通报了生命院的北区分，要求召开会议，共享北区所有医院的新生儿信息。

颜辞环视一周，猛地意识到除了她自己，所有的参与者皆是男，而此时此刻，这些人都在用一警惕且陌生的神盯着她，仿佛她是什么无知可怕的敌人。

即便颜辞极力让自己保持平常心，但对方语气里的敌意和讽刺太过明显，她想忽略都不到。

颜辞耐住心底的激动，仔细聆听每一位负责人的发言。随着相关数据的增加，她发现许文拙原本玩世不恭的表情不见了，变得严肃认真起来。

现任生命院院长孙婳决定让许文拙负责这件事，在江晋辞职隐退后，后者俨然已经成了生命院实际意义上的二把手。

“…经过一致讨论，我们希望生命院能和行政门合作，考虑采取如下措施来验证猜想的真伪。第一，以北区为中心，安京为基，向全国收集所有在过去三年内来过北区任何一家医院的病人信息并行相关背景调查，比如健康状况和生活习惯。第二，提早行全国年度新生婴儿比例调研，重排查位于安京的医院。第三，对北区所有医院的员工以及近五年的医疗资源行相关调查。第四，由北区医院联合成立特别小组，查验任何尚带确认的疑。”

“我们去了不就知了么？对了，你家豆丁回国还适应吗？”许文拙丝毫没有察觉到颜辞淡淡的兴奋，极其自然地把话题转到了她一岁多的孩上。毕竟他不仅照顾了颜辞的整个期，就连小朋友本都是他亲手接生的。

北区共有九所公立医院和十八所私人医院，统归生命院北区分辖。颜辞他们到的时候，二十七家医院的负责人基本已经来齐，每个人瞧过去都是一样凝重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北区的女婴生率不太正常？”颜辞借着喝掩饰自己心里破土而的惊讶和狂喜，若无其事地说：“真的假的啊？不会是他们数据计算失误吧？”

颜辞一直没吭声，默默地收拾好东西。直到离开房间，她依然能觉到那些人的视线随着她，如芒刺在背。

果然，最后一位负责人的总结陈词证实了她不详的预。

“…今天到此为止，生命院会在五个工作日内对你们的要求回复。”许文拙照本宣科地官方陈词，懒得再多看那些人一，他示意颜辞即刻跟自己一起离开。

“八号，注意你的态度。”许文拙冷冷地说。

“好的，他现在这个年纪对什么都觉得新鲜，再加上家里人尽着他，别提过得多舒心了。”颜辞面上笑着回答，脑却在疯狂地计算着这事和她当初投放的“加料”能量疫苗有什么关系。

和大多数收到情报的院士一样，许文拙并没有把北区分的异常放在心上，他找了刚回国不久的颜辞，问她有没兴趣上北区“玩”一趟。

“小题大？季专员，您是不是还没意识到整件事的严重？我们饱受男多女少的折磨上千年，但凡有一丝机会将其恢复正常，投多少人力力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