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一步证实吗?也不一定:太
那次闪烁的光线仍在太空中传播,也许会再次导致一颗恒星产生相同的闪烁。”
“也许,真有两棵一模一样的大榕树。”他安说,知
自己的话毫无意义。
“比人座α星再远些的下一颗恒星是…”
“让你如此不安我很抱谦,不过这毕竟是一件无法一步证实的事,不必太为此烦恼吧。”他又想安
她。
“如果,7年后你看到天狼星真的那样闪烁了…”
告别后,她返向天文台走去,山风
拂着她那白
的工作衣,突然唤起他十年前那次告别的
觉,
光仿佛变成了月光,那片轻盈的羽
正离他远去…像一个落
者极力抓住一
稻草,他决意要维持他们之间那蛛丝般的联系,几乎是本能地,他冲她的背影喊
:
“当然能,”她用很特别的目光看了他一,显然对他如此清晰地记得那日期有些吃惊。她来到电脑前,很快调
了那列太
闪烁波形,然后又调
了墙上的那幅画上的人
座α星闪烁波形,立刻在屏幕前呆住了。
她停脚步下转过来,微笑着回答他:“那我们就还在这里见面!”
线漫步,像踏着块块彩石过一条永远见不到彼岸的河…
“1。3秒差距,就是4。25光年。”她仍被震惊攫住,这话仿佛是别人通过她的嘴说的。
她很认真地看着他:“难不是吗?
为脑外科医生,如果您同别人讨论思想是来自大脑还是心脏,有什么
觉?”
他无话可说了,看到她在看表,他便起告辞,她没有挽留他,但沿下山的公路送了他很远。他克制了朝她要电话号码的冲动,因为他知
,自己在她
中不过是一个十年后又偶然重逢的陌路人而已。
两列波形完地重叠在一起。
她突然像从梦中醒来一样,摇着笑了笑:“呵,天啊,我这是怎么了?太可笑了!”
当沉默延长到无法忍受时,他试探着说:“也许,这两颗恒星的结构相同,所以闪烁的波形也相同,你说过,A类闪烁是恒星层结构的反映。”
“什么?”他关切地问。
“它们虽同主星序,光谱型也同为G2,但结构并不完全相同。关键在于,就是结构相同的两颗恒星也不会
现这样的情况,都是榕树,您见过长得完全相同的两棵吗?如此复杂的波形竟然完全重叠,这就相当于有两棵连最未端的枝丫都一模一样的大榕树。”
“您…想过时间吗?”
她又伏在计算机上行了一阵演算,自语
:“即使把这些年来两颗恒星的相互退行考虑
去,结果仍能
确地对上。”
“你是说,为一名天文学家,有这样的想法很可笑?”
现在事情清楚了:两个相同的闪烁现的时间相距8年零6个月,正好是光在两颗恒星间往返一趟的所需的时间。当太
的闪烁光线在4。25年后传到人
座α星时,后者发生了相同的闪烁,又过了同样长的时间,人
座α星的闪烁光线传回来,被观测到。
“天啊。”她说。
婚姻使他了一
完全不同的生活,但真正彻底改变生活的是孩
,自从孩
生后,生活的列车突然由慢车变成特快,越过一个又一个沿途车站,永不停息地向前赶路。旅途的枯燥使他麻木了,他闭上双
不再看沿途那千篇一律的景
,在疲倦中顾自睡去。但同许多在火车上睡觉的旅客一样,心灵
的一个小小的时钟仍在走动,使他在到达目的地前的一分钟醒来。
七年已经过去,现在,距他和她相约的那个日只有两天了。
她轻轻地摇摇,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来,目光中除了刚才的震惊又多了恐惧。
“那好像是我们能看到的最亮的恒星了,有多远?”
这天夜,妻儿都已睡熟,他难以
睡,一
神秘的冲动使他披衣来到
台上。他仰望着在城市的光雾中暗淡了许多的星空,在寻找着,找什么呢?好一会儿他才在心里回答自己:找天狼星。这时他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2。65秒差距,也就是8。6光年。”
他是个思维捷的人,很快捕捉到她的想法:“据我所知,人
座α星是距我们最近的恒星,这距离好象是…4光年吧。”
“现在太那次闪烁的光线在太空中已行走了10年,已经到了那里,也许天狼星已经闪烁过了。”
“但它闪烁的光线还要再等7年多才能到达这里。”
“你能够查到十年前的那条太闪烁曲线吗?日期是那年的4月23日。”
“纳德星,1。81秒差距,但它太暗,无法
行闪烁观测;再下一颗,佛耳夫359,2。35秒差距,同样太暗,不能观测;再往远,莱兰21185,2。52秒差距,还是太暗…只有到天狼星了。”
时光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