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知,下一个可观测的恒星是…”
他们很快分手,他沿着积雪的公路向山下走去,她站在思云山的峰上久久地目送着他,他们都准备好了这17年的等待。
她最后这句话动了他心灵
的什么东西,他那被冬风
得发
的双
突然有些
:“是啊,人生苦短。”
“这就是说,还要再等将近17年?”
她缓缓地:“人生苦短啊。”
所有现有理论的怪异,要想让科学界严肃地面对它,还需要更多的观测和证据。”
她说:“但我们至少还有时间再这样相约一次。”
但他很坦然,他知他们之间还有一个不可能中断的纽带,那就是在广漠的外太空中正在向地球日夜兼程的河鼓二的星光,他们都在默默地等待它的到达。
“本来小犬座的南河二星可以观测,但五年前该星的亮度急剧减弱到可测值以下,可能是漂浮到它附近的一片星际尘埃所致,这样,下一次只能观测天鹰座的河鼓二星了。”
这话使他猛地抬起来,呆呆地望着她,难
又要分别17年?!
在第三次从思云山返回后,他突然看到了生命的尽,他和她的生命都再也没有多少个17年了,宇宙的广漠使光都慢得像蜗
,生命更是灰尘般微不足
。
“它有多远?”
时光之三
他长长地松了一气,仿佛飘渺大洋上的航船终于看到了岸边的灯塔,心中充满了一
难言的幸福
“那…我送你下山吧。”
“请您原谅,我现在心里很,我需要时间思考。”她拂开被风
到额前的短发说,然后看透了他的心思,动人地笑了起来“当然,我给您我的电话和邮箱,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们以后常联系。”
在这17年的5年里他和她保持着联系,他们互通电
邮件,有时也打电话,但从未见过面,她居住在另一个很远的城市。以后,他们各自都走向人生的巅峰,他成为著名脑医学专家和这个大医院的院长,她则成为国家科学院院土。他们要
心的事情多了起来,同时他明白,同一个已取得学术界最
地位的天文学家,过多地谈论那件把他们联系在一起的神话般的事件是不适宜的。于是他和她相互间的联系渐渐少了,到17年过完一半时,这联系完全断了。
“5。1秒差距,16。6光年,17年前的太闪烁信号刚刚到达那颗恒星。”
她笑着摇摇,指指后面的圆
渡假别墅:“我要在这里住一阵儿,别担心,这里有电,还有一
很好的人家,是常驻山里的护林哨…我真的需要安静,很长时间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