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欣想了想：那样将导致计算量呈几何级数增长，如果由电脑来作这样的事将产生程序狂奔，而如果由人脑来这件事情的话，林欣顿了一下，这个人会累死。

苏枫在心中低叹了一声，隐然有既生枫，何生欣的意味，不过他并未死心：在预知问题上存在的递归难不是一障碍吗？

啊，十二了。真的在下雨，好大的雨把世界冲得净净男孩的突然一偏，中的话像被刀斩断般戛然而止，整个躯也地倒在了地上。

是回家的时候了，想到家中的洁如和孩们，苏枫的心中稍微平静了一些。今天中午说好去导师家吃午饭的，他们现在一定都有些等不及了。他回看了倒在地板就像是睡着了的那个男孩，没有伤痕，没有暴力的迹象，看上去无论如何都只是一次自然的死亡。苏枫拿起讲义朝教室外走去，到了门他才发觉外面已经起了很大的风，在这个季节里这是很少见的情形。苏枫裹了衣服走门去。

红在他的脸颊上显现来，而他的嘴却变得有些发白。

快下雨了，苏枫想，而且会是一场很大的雨。

苏枫很兴自己难住了林欣：就是嘛，这分明是一个死结。单凭这一就可以判断预知问题是没有意义的。

苏枫怔怔地看着这一切，心中竟然麻木得没有一丝觉。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如梦初醒般地站立起来，拍去上的灰尘之后他开始收拾讲义，但他的手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使得那些纸页似乎总是放不对地方。

所以我觉得我们始终只能作有限的预知。当然，如果在技术上有突破的话预知的时间范围肯定可以加长。

苏枫至今仍清晰地记得，当年自己和林欣就这个问题行过的一番讨论。

男孩的开始有些摇晃，汗透了他的衣服。他的嘴微微蠕动着，仿佛念念有词，而脸上已是一片蜡黄。

那倒未必。林欣很自信地反驳，你的这个想法可以表述为预知自己的预知，属于数学上的递归问题，也就是一调用自的函数。对于递归问题的理一般都受限于递归的层次，也就是说必须在满足运算的度要求之后去，否则将陷无限循环之中。

苏枫若有所思：如果我们行行这递归式的预知会带来什么结果？

你这样说倒是让我为难了。林欣苦恼地拍拍，这样推理下去的确能得我们可以预知永远的结论，但这个结论却是从只能预知几分钟的假设推的。很明显，这里产生了一个佯谬。

苏枫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是差一分钟十一。如果没记错的话，男孩曾说过在这一时刻会有一桩谋杀事件发生。苏枫走到男孩边蹲下来，把耳朵凑在男孩的嘴边想听清他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