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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篇海底山峦(2/3)

忽然,大海幻化成一座座山峰,朝弟俩压下来。

渔船尚未归来,他却看见蛇颈龙伏在海滩上,似在等他。

此后,蛇颈龙每次都要叼回一些宝贝。

又一次,捡了一个铜。用手一拨,竟碌碌转个不停。

阿密虽然自己不再海,但每次渔船回来,他都要细心检查网罟,看捞上了什么东西。

百般劝说

阿密却丝毫不为自己的前途着想,他只是期盼着,星际间还会有人来。他要向他们亲询问,那曾经存在过的世界,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海正在光下极其缓慢地翻卷。海面光焰灿烂,映亮了半个天空。蛇颈龙的歌声震耳聋。海平线虚实不定,若有若无。千万朵彩云从上方飞而过。海上空无一人,看不见庞大的船队。男人们都已远在天边。阿玛忽孤立无援,觉得那海真的不可测。

蛇颈龙的边,搁着一样淋淋的东西。阿密走过去拾起来,见是一把铜号。他拿起来凑到嘴边,输送过去气息,铜号竟也能呜呜低鸣。

阿密把摇得拨狼鼓似的。他倔地把扭向大海。

“那不是我们能去思想的,”她说“连大人们都不曾想过,你想这些,对自己没有好。”

但自从那外星人偶然降临后,却再没有人来了。

蛇颈龙不言语,了一下鼻,掉转,呼啦一声潜海中。

很吃惊,也很慌张和畏惧,忙一把捉住弟弟的手,飞快地拉着他回到家中。

有两蛇颈龙游到岸边,好奇地朝孩张望。阿密:“蛇颈龙啊,你能帮我的忙吗?”

但阿密却越来越沉湎于他的幻觉。

“带我到海中去吧,去看一看那山峰和神的样!拜托了,只有你们能办到。我们人类的木船,仅仅可以航行在海洋的表面上!”

一次,果真在鱼虾堆中发现了一样异

劲地来。惊讶地看到,弟弟中竟着晶莹的泪。偶然路过的外星人,说了一番神神叨叨的话,竟使弟弟变成这样,这并非好兆

这天,他又来到岸边,等待渔船归来。

阿密仍固执地摇

“跟你去吧,看你又不能自理。”

又过了一年。阿密15岁了。终于要嫁了。临行前,放心不下弟弟,着泪对他说:“弟弟,你跟我走吧。我说好了,你到新家去住。他们家也可怜你,愿意接纳你。”

这天,他来到海边,看着大海,他面的表情,如同往日一样惮畏,心里其实却很喜。他受到自己与那里的神秘联系。

“我也没有见过。这跟我们的生活没有关系。所以,想也无益。弟弟,咱们回家去吧。”

蛇颈龙只是歪着,静静看着他。

“弟弟脑有病了,真是个可怜的孩。让他自个儿找吧。”她想。

“我们的家在那里。”阿密指了指大海。

是一把银的小壶,长着一个可的小嘴。上面刻画着曲曲拐拐的文字。

两年过去,阿密已搜集了不少海底的稀罕件,包括奇形怪状的风铃,致无比的钟铎,还有光泽依旧的念珠。多次威胁要把它们扔掉,但最后又拗不过阿密。

阿玛的丈夫也如是劝说。他本是不愿让一个外人住的,但他着阿密的,也便屋及乌了。

合着号声,蛇颈龙也愉地婉转唱。

次日,她去求海神,请他帮忙消除外星人施在弟弟上的法。

地球,是被遗忘的角落。小小的阿密,受到了被抛弃的自卑,而他的父辈们却不觉得。

但以后呢?阿密成人之后呢?他能靠这些不能吃不能用的东西养活自己吗?了忧虑。

其实,这些件,往常也都被渔民们发现过,但都认为是无用之,随手又扔回了海中。阿密却悉心搜集起来。

还好,因为父母双亡,船队总是接济他们,生活还不成问题。

一夜一夜,他怅惘地望着海洋上空的繁星。只有那远在天涯的人们,才知原人真实的过去。

“我从没有见过山峰。山峰,是什么样呢?”阿密仰着脸,看着了无一的海天,茫然地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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