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正常。要知在群居动当中，当原来的首领衰老之后，新的一代必然会与它一决雌雄，取而代之。”在“肖歌”的不断调整下，那家伙的图像已被放成特写，他的一举一动纤毫毕现。

“我还不算老呢！”我很反“肖歌”的冷静，他所运用的毕竟是机制的思维方式。我边发表反驳意见边从各个角度对屏幕上的那个形象反复审视，几乎看清了他的每一个细节——就是看不见他盔后面的脸。

“我是说，他的信箱不属于校内任何一个系、所或科研机构的网络系统。”

“你再解释一下，我还是不明白。”

“我跟着他来到他的信箱门，看着他了家门。”

对于电脑来说，半分钟的停滞已经算是一段相当长的时间了。而当“肖歌”再次输意见时，语句中又不乏谨慎。

“换一说法是，你在网络中对他行了非法跟踪。”

“那你的意思呢？”

“没有。我的意思说，我不知他的信箱属于哪个系统。”

“本来嘛。如今的决斗都是靠智慧，我们又不是狼群争霸需要靠力角逐荒野。”我对“肖歌”的讽刺颇不以为然。

“会不会是校外的网络检查员？”“肖歌”只沉片刻便给一猜想。

“这句话你没打错吧？”

这一回“肖歌”一句话都没写，而是把当时所有的有关消息都调上屏幕，我们俩一起默默阅读。

“这就对了。为了搞清他的来历——或者说为了使他的政变产，我当即退游戏，对他行了一番调查。”

“可是今天，在游戏联军中我发现了一张陌生面孔。”

“我看见了。”“肖歌”持续不断地继续着自己的幕后查找工作，调了我在战前动员时所使用的仿全息名册——在这台机上运行过的每一串字符都逃不过“肖歌”的睛。“你的王位受到了威胁。”

“可我不知他的信箱。”

“好吧，那后来呢？”离开了这一终端“肖歌”就只有靠我的讲述才能悉其他地域的见闻了。

被惯以E-mail之称的“电信箱”是每一个网络者的份证，通过它所表征的地址不但能够迅速准确地行信息访问，而且还能从中看网络成员的归属机构。比如对于地址“TOM名称，EDU则表明这是一个教育机构中的地址；末尾这三个字母如果换成GOV，则表示是一个政府机关中的地址；商业公司的代码则是COM。当然这些方式都是在国，自从信息速公路向国国外延伸之后，最后的字符串则变成了国别的识别。比如CN表示CHINA，CA表示CANADA，等等。然而我所看到的这个地址却是000为它显然受到过非法伪装。

“肖歌”无言倾听。

“而且他的手艺肯定比你要。”“肖歌”继续不动声地评论着。“就算他的手艺欠佳而你也不算太老，那么失败的争夺战在动落中也会屡屡发生。”毋庸置疑，无论从英勇程度还是技击平来看，这名战士都堪称楷模，比之在下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就行了，你可以洒些病毒到他的电信箱里，你不是经常这么卑鄙地教训别人吗？”

“不可能。所有的网络检查员都使用类似的信箱号码，而且这一片网络的检查员我都认得——无论是公开常驻的还是秘密巡回的。”我有惊人的记忆力，这一连“肖歌”也不得不承认。

“前些日网络中的各个信息里都张贴了那家最大的游戏件公司总裁的声明，这一回他在烈谴责我们集攻关的同时，宣称将采取有效措施予以报复。”

知，‘集合’游戏方式的要求就是所有参加者都须听将令。”

“他有不听命令的倾向。”我简短地补充。屏幕上的画面正在重复着下午的战斗，由我领导的游戏联军左冲右杀，无声地狙击着前后左右跃动的妖鬼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