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兰抬起，缓慢地说：

完全联系不上吗？他悄声问。

邵安没有说下去。他的睛灼灼如火，锋利而炽。

如果我知，不久我和继恩就得分手，那我再也不会跟他争论了。

另一个将军再揿一下钮，又毁灭掉另外一半，对吗？岳兰讽刺地说。

邵婶轻声问：要吃东西吗？看到邵安了，她站起来，走里面去了。

岳兰摇摇。邵安沉默了一会儿，定地说：

对呀！岳兰说。

听到继恩的名字，岳兰轻轻哆嗦了一下。邵婶也放下手里的线活，两只睛盯着业中。

正在这时候，门传来一个低沉的、嘎哑的声音。

理的家伙！我给他们摆了摆：照因斯坦关于质能关系的方程，一克质量可以转化为910二十次方尔格的能量，也就是说，可以供一千瓦电灯燃二千八百五十年，或者相当于燃烧二千吨汽油发的能量。这样，仅仅一罐氢转变为氦，就能够毁灭掉一个大城市。我说，武是无法防御的。即使反弹导弹能够截获百分之九十几的导弹，但是极少量漏网的导弹也能把敌国整个儿化为灰烬。即使你象鼹鼠似的藏在地下，地面上沾染的放会持续许多年，最终还是不上粮，喝不上

可是人民怎么个消灭战争？理想家！业中淡淡地笑了一下说。我们那天夜里吗，就这么争个没完。如果我知

你的继恩呀，是雄辩家，业中摊开两手。他说战争酝酿了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三年五年，而是几十年了。小的、局地区的战争不断地打，总有一天是要打世界大战的。但是他说，归到底，不是战争毁灭世界，而是人民消灭战争。

总指挥已经作决定，并经过上级批准，建造新的宇宙飞船速度更快，航程更远，一方面是为了搜寻东方号，另一方面也为了更地察宇宙空间

业中，《人类的末日》和你，都错了别争辩啦。我们都还年轻，会看得见人类的未来。她又低低地加了一句：我相信，继恩也看得见哦，邵婶，我来！

业中摆了一下手。你说的话跟继恩一个调门儿。

这时，邵婶端着个托盘。上面是气腾腾的饭菜，正从里间走来。岳兰快步地迎了上去。

邵伯伯！岳兰起来，毫不掩饰地让自己的泪倾泻着。她也不泪，就帮助邵安脱去大衣。业中立起，低低叫了一声邵伯伯，样显得非常窘。

谁说我们的火星实验室计划叫敌人破坏了？邵安又重复问了一句。两个星期的无休无止的顽工作使他变得更扩而樵悴，风尘仆仆的脸上布满了细碎的皱纹。我们给了敌人有力的回击。团结号组装基本完成了。下个月就可以发！他在沙发上坐下，注视着岳兰。这个姑娘正在用手背揩着泪。

为什么？岳兰专注地瞅着业中。

岳兰的心情是这样激动，使她没法反驳业中的话。她知，她只要一开，就忍不住泪。邵婶也沉默着，但是她那打衣的手在颤栗。多少天过去了，一提到继恩、继来和亚兵，提到失去了的东方号，她就很难抑制住自己的大悲痛。

小伙，邵安坦然地对业中说。你有半句话说对了：这也是一场战争。问题是谁胜谁负，还需要较量较量。从一个局的战役，你是不会了解战争的全貌的。你也许听你爷爷讲过红军长征的故事吧？到达陕北的时候，我们只有三万人，而蒋介石的军队上百万，可是最后还是我们消灭了蒋家王朝，而不是蒋介石消灭了我们。我们失去了东方号，是失败吗？不一定，它已经离开太系，向遥远的恒星世界军历史上有谁到过这么遥远的世界呢？没有！三个中国的年轻人了前人从未过的事业

岳兰迅速而锋利地瞥了业中一。他低下了。

啊！岳兰只能喊这一个字。

谁说我们的火星实验室计划叫敌人破坏了？

我不跟你争辩。业中无可奈何地说。那是拍电影，我讲的是事实。可是亚兵说，战争归到底靠人来行，只要人民不愿意，几个战争狂人是没法搞起来的。其实，在现代化战争中，并不需要很多土兵，一个将军揿一下钮，就能毁掉世界的一半

这也是一场战争。业中迟疑者说。敌人用先的科学技术破坏了我们的火星实验室计划，把东方号送了太系

那为什么还能有两个人立在南极洲的海岸上呢？岳兰打断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