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老伴，如果真有那么重要的话，说不定咱们还能再找帮手。你也知，集团正在和那个天人特使谈判。运气好的话，没准咱们还能带上些护卫——超限界天人亲自设计的手。”

，只发一丝白日梦的哼哼声。又忘了两人正说什么了？可底不久便传来她抚的声音“我知，蓝荚，咱们俩可能会死在这一趟里。可我还是想冒这个险。如果不事，就赚上一大笔。如果咱们飞这一趟真能打击瘟疫…嗯，这多重要啊。有了咱们的帮助，可以挽救几十个文明——对咱们树族来说，就是上百万个海滩呀，这还是最起码的。”

【①意即，怎么不动动脑。】

唔，她得还不赖。他们截获了失事飞船“我在这里”的求救信号，接着——九十天后——又截获一条人类生还者杰弗里·奥尔森多发的信息。到目前为止，他们与杰弗里换的信息还不到四十条，但已经掌握了大量有关尖爪族、铁先生和邪恶的木城的情况。信息表明，如果她不能伸援手，一个幼小的人类生命便将毁灭。有一件事，虽说不大对，但很自然：单独一个人的生命比变造成的全恐怖对她的影响更大，甚至比斯特劳姆文明圈的毁灭还大。天人在上，还好格隆多批准实施援救：这是一个机会，有可能借此发现斯特劳姆变的某些重要方面。还有，他好像对尖爪族也很兴趣，共生思维模式飞跃界曾经有过，但早已消失。格隆多把整个事件当成绝密，并说服了他的上司支持这次行动。不过，就算他全力支持，也远不足以保障这次行动的成功。如果拉芙娜所料不差，这艘逃难飞船真的非常重要的话，救援者前必定有无数艰险等着他们。

拉芙娜的视线投向海狼，狼退下去时，她能望见两株车行树在狼中树梢。她真羡慕他们，情绪张的时候，只消关掉这方面的功能就行。树族是飞跃界最常见的生命形式之一，他们有许多分枝，对各分枝的分析结果与他们的族传说一致：很久很久以前，各分枝还不存在，只有一个树族，在文明网的记载早已散逸的过去，他们固定生长在海边，不能移动，独立发展一智力形式，几乎完全没有短期记忆。树族戳在狼里，思想漫无边际，所有想法来来去去，意识里却不留丝毫痕迹。只有当相同的外界刺激不断反复，经过很长时间之后，才会在他们的意识中生成记忆。树族智力不、记忆更少，但仅有的那一却对生存至关重要。有了它，他们便能把自己的撒向最佳地，使下一代能够在安全、充足的地方扎。

怀抱这希望的不仅仅是两株车行树。的海滩上，拉芙娜·伯格森多正巡视着自己的办公林。真是讽刺呀——哪怕最悲惨的大灾大难仍然可以成为正派人的机会。从前她是暂调市场，调停集团毁灭之后，暂调成了正式调动。随着瘟疫的蔓延，飞跃上界市场崩盘，集团越来越重视提供有关斯特劳姆变的信息服务。在理人类事务上，拉芙娜备“特别”的专长，这专长突然间变得无比可贵。虽说随着斯特劳姆瘟疫的扩张，斯特劳姆文明圈目前只是疫区的极小一分，但它偶尔发布什么消息（这情形非常少见），还是全都使用萨姆诺什克语。格隆多和公司极为重视她作的分析。

“嘿，你呀，想事情只靠树，怎么不查查小车①？”

“可能吧。”从斯特劳姆瘟疫一开始，两人便观察着它的发展。恐惧和同情之一天似一天，逐渐渗自然记忆之中。绿对瘟疫的痛恨已经超过了她对这次危险合同的担心（其实蓝荚也一样，这一他无法否认）。“可能吧，我对这次援救也觉得很害怕，但这害怕尚于分析阶段。”也就是说，还留置在小车里，没有自然脑。“但是…我觉得，哪怕咱们在这里站上一年时间，直到把一切全想个绪…我觉得咱们还是会去。”

后来，某个不知其名的族碰巧遇上了这些白日梦的梦想家，决定“拉他们一把”有人替他们安上活动平台，即六小车。有了车，树族便能沿海岸移动，伸张枝叶须蔓使用工。小车里内置短期记忆，他们学习的速度于是比从前快多了，足以保证新获得的移动能力不至于反而害得他们送掉命。

蓝荚生气地来回动，搅得海底沙砾翻腾，撒在他的枝叶上。她说得对，她说得对，但他还是无法承认，说不：这次的任务把他吓得不轻。

拉芙娜的目光离开车行树——有人掠过树梢朝这边飞来。是那个天人特使。是不是该把蓝

想到可能现的景象，蓝荚乐得差笑声来：飞向飞跃下界底层的两株小小的车行树，四周是大批超限界手前呼后拥。“那样的话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