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买到了纸，价钱也算公。

行脚一路聊着无关要的闲天，好像被写写画画刚才的话吓了一。过了

“对，但你怎么知还有多少乔装打扮肩负特别使命的共生？我敢拿命打赌，他们肯定计划绑架约翰娜。要是他们猜我们跟约翰娜磋商的是什么事，说不定还会杀死她呢。你还不明自？我们必须提醒女王和维恩西欧斯，把人民组织起来，严防间谍。”

“共生日用品市场走一趟就冒这么多灵？”语气可能是惊叹，也可能是不敢相信。写写画画说不清。

行脚犹豫片刻“嗯，我想可能是他们的队还没作好准备。我觉得，如果有这个本事，他们早就会来攻克木城了。”

行脚领着他拐一条小街。这地方拥挤不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挤得的，相距只有七八码。文商的铺里更糟糕，木城人对文艺的好好像比写写画画从前去过的任何地方烈得多。使大家彼此不接的分隔墙又不够厚，跟店主讨价还价时写写画画几乎连自己的思想声都听不清楚。店主坐在一个铺着厚垫的台上，四周喧嚣的声音好像对他没什么影响似的。写写画画的几个脑袋凑在一起，注意力全集中在货品和价格上。他毕竟是生意人家长大的，对这事相当在行。

这个想法两人以前谈过，行脚居然比写写画画还先想到。

“也许他们有这个本事，只不过要付大代价。可是现在，完全值得付这么大代价。”他严肃地望着行脚“不对，我觉得另有原因…飞行房在他们手里，但他们不知怎么利用。他们是想活捉约翰娜，就跟想把我们其他人杀个光一样。”

俩人默不作声走了几分钟。山坡上风更大些，景也更加壮观。或者是大海，或者是一望无际的灰绿的森林。一切是那么平和…因为角斗双方玩的是一场暗中动手脚的把戏。幸好写写画画对这事有一特别的。毕竟，派遣他刺探秘岛机密的正是共和国政治警察。虽然他了好多个十天才劝说人家派遗他，但最后他们不还是心的？无论你发现了什么，我们都乐于参考。这是共和国政治警察的原话。

“我刚才突然有了个想法。”写写画画。那么挤的地方，这事毫不希奇，各想法总会不请自来钻你的脑袋。问题是，这个想法非常值得认真思考…几分钟里他一声不吭。这条小巷很陡，弯弯曲曲绕过城堡所在的小山。山坡一侧是一排排市民的家宅，另一侧是海港，沿山坡向下是曲曲折折一排排屋。这里的房屋都很好，屋墙上有不少雕饰。面朝街的房屋中还有几间开着铺。

“我只看见一个，跟佣工经纪谈话那个。”

两人在大市场逛了一个多小时，写写画画蓦地产生一个想法。突然间，他使劲摇晃着脑袋，掉转，迈着僵的步伐走日用品市场，走一条小巷。行脚赶上他“怎么？人太多受不了了？”

向她的同胞呼叫求援…我们就会把自己的一生用来研究天外来客。我这个行脚也许还会狼游星际哩，从一个世界漫游到另一个世界。”

“咱们去共生日用品市场吧。”他说。这段路可不算近，得从大市场中央穿过去。情绪不错时写写画画很喜人群，很喜研究人。和长湖共和国的某些城市不同，木城不是大都会，但同样有来自天南海北的生意人。他发现几个共生带地区的无边帽，路上还有个穿红衣服的东人，正和一个佣工经纪谈得火朝天。

“这个嘛，嗯，也不是这样。灵这事总是隐隐约约的，但我的想法经得起分析，你以为如何？”

行脚恨恨地说：“要不是铁大人赶慢赶把两人杀得一个不剩，他现在压儿不会找不到人咨询。”

两人从城堡大街一拐弯，走支巷。写写画画比刚才更急于拜访文商了。行脚说的是大事，他写写画画一定要一把力才行。一段时间以来低落的情绪涨了，他带着新的兴趣四张望。木城相当大，几乎赶得上朗加迪尔，城墙之内和近郊地方的居民说不定足有两万个共生。今天比前两天稍冷些，但没有下雨。寒冷清新的风过市场街，风中有淡淡的霉味儿、污味儿，还有香料味儿、新锯下的木味儿。乌云垂得很低，港附近的山都笼罩在雾中。空气中天的气息已经清晰可辨。写写画画兴采烈一路踢着路边的烂泥玩儿。

这么多共生，靠得这么近，这个世界仿佛随时会化为一片混响。每个人都把自己的组件收拢，极力使自己的思维不至于混。这情况下走动十分困难，时时踩在自己脚上，有时外界的思想声会忽然涌脑海，一瞬间几个共生思维合一，在这个整中你自己的思维摇摇晃晃，觉得自己成了某个超级共生的一分，好像成了上帝一样。贾奎拉玛弗安哆嗦了一下。带地区就是这事最引人，那儿的人群结成一伙伙众，无数人思维合一，其蠢无比，却又痴痴呆呆地无比兴奋。如果传言是真的话，南方有些城市终日纵狂，从无间断。

写写画画放慢脚步，把成员散开些，免得自己踩着自己。他现在已经清楚了，用不着再向约翰娜提供独创的见解，数据机里的发明已经够多的了。但他们还是需要他，尤其是约翰娜。麻烦的是他们自己还没有认清这需要。最后，他开对行脚：“有一件事你觉不觉得奇怪？剔割分居然没有攻这里。你我那一场大闹，秘岛的大人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丑。更不用说我们手里还掌握着可以彻底打垮他们的关键。”约翰娜和数据机。

“这话不错，剔割分现在肯定明白过来了。我敢说，木城人里一直有剜刀的间谍，但现在的数量比过去多得多。刚才市场里那么多东人你也看见了。”东地区一直是剜刀同情者的温床。东人向来冷酷无情，即使在剔割运动之前，他们就经常杀死达不到育标准的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