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拉芙娜也站了起来：“你打算上哪儿去？”

至此，共二十五卷验收完毕。

“绿这是上哪儿去？”拉芙娜问。

“什么？”范调绿的镜传来的图像。她已经离开蓝荚五米远了，正继续向远去。范破大骂起来。绿左边是一株当地的车行树，上还飘着另一株，上脚下冲着她，枝条与绿相接，好像聊得投机。“绿！”没有回答。

范双手替，连续撑着飞船通，速度越来越快，稍欠灵活的人准会在舱上撞个鼻青脸。前面就是货舱，挡住去路。他伸手在墙上轻轻一拍，一个空翻，双手准准地落在舱的凸起，一拉，前冲的速度顿时慢了下来，轻轻碰在货舱门上，没落个撞折骨的下场。货舱里，飞船已经将他的太空服准备好了。

多半是被绑架了。“完生意，蓝荚。绿会没事的…飞船，执行二号方案。”他抓起一副式耳机，双手一撑，从控制台边飘起来。

范咧嘴一笑：“去。我早就料到，等生意得差不多了，莱恩德尔说不定会抛开他脑袋上的圣人光环。所以我了个计划。”她跟着他向舱门。“瞧，我希望你留在船上。我上只能带很少一探测装置，需要你向我提供信息。”

蓝荚终于明白了事态的严重。他绕着莱恩德尔一伙来回动，传来的图像也随之转个不停。一阵车手的哗哗啦啦，过了一会儿，保密线路中才传语音合成声。“她走了。她不见了。我必须…我一定得…”他突地一转，回象牙中间，重又继续起刚才被打断的讨价还价。几秒钟后，保密链接上又传他的声音“我该怎么办，范阁下？我这里还有一桩生意没完，可我的绿走丢了。”

“我知。我们…嗅到了。叹气。真希望完买卖后有时间去他们那儿看看。在遥远的异乡找到朋友…总是好的。”她帮蓝荚推着货绕开一个球形族箱。前面就是莱恩德尔的人，六个象牙坐在一圈环形墙上，墙内有个东西，可能是验货的装置。

板另一传来轻轻一声惊叫。拉芙娜正注视着一个显示窗，上面的图像是从绿侧的镜传来的。“什么事了，拉芙娜？”

“范，你不

“蓝荚！什么事了？”但那位车手正指手画脚和象牙争得不可开，又有一卷薄没能通过他们的验收。“蓝荚！”过了好一会儿，保密链接上才传来他的声音。声音恍恍惚惚，内置记忆繁忙或堵时他总是这腔调。“现在打扰我不要，范阁下。我只剩下三卷过得去的替换薄了。一定要说服客收下现有货品。”

拉芙娜了来：“可绿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了？”两位车手分开了，一时难以从蓝荚的镜中看到绿。片刻之后才在密集的人群中发现她。绿已经穿过广场中央，她和她边的当地车行树用的已经不是车，而是气推。走得很急呀。

蓝荚和绿把他们的货推到象牙中间。上镶满饰的那个走近这一大堆，伸几只小胳膊拨，把一卷卷薄依次放到验货装置上。蓝荚也凑近了些，认真看着。飞船里的范调整一下显示设置，用几个主视窗显示蓝荚镜传来的图像。二十秒钟之后，莱恩德尔的特里斯克韦兰语专家：“七项测试通过，行下一个系列的独立检测。”

他一冲舱，没听到她的反对。拉芙娜没有跟着他门。一秒钟后，她的声音传范的耳机。声音不像前一段时间那么惊恐不安，过去那个拉芙娜又回来了。“好的，我作你的后援…可我们能什么？”

但生意总少不了问题。圣人莱恩德尔开始挑剔第十二、十五卷货的质量。蓝荚长篇大论地争辩起来，最后才很不情愿地从另外那个袋里掏替换的薄。范不知他到底为什么争执不休。争着好玩儿？还是真的没有多少可供替换的优质薄？

“嗯，这附近有一个他们族的聚居。”他打开与绿的通话频，告诉她这个消息。

范这时才发现自己一直屏住呼。接下来的三项“独立检测”也过了。又是六十秒钟。他看看飞船的维修展数据，纵横二号判断，维修已经完成。现在正通过本地网检验。再过几分钟，咱们就能和这个地方吻别了。

“车行树。看见了吗？”她指着那边的人群，放大图像。一时间，图像变得比她的个还。在大的、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他看见了植一样的躯和优雅舒卷的须蔓。除了装饰条纹和蒙布有不同之外，跟他们那两位车手确实非常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