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拉克张开嘴，却发不声音。这想法与他的全直觉相悖，甚至为他的宗教观念所不容，但它的确有一丝理。邮件人曾经控制着无比大的资源，它的全快速反应都是通过类似于唐麦克这模拟和普通程序表现来的，但作为人，其直接表现却只有打印机上打来的对话时间滞后长达数小时。

等等。难你想告诉我邮件人只不过是个模拟？那个时间滞后的把戏就是为了隐瞒这一？这太荒唐了。你也知，他的威力之大，远超过人类，跟我们自己成长之后相比也差得不远。

比埃莉斯琳娜那双无神的睛在四间游移不定，她像在梦中一般：知吗？他们那么害怕，他们是对的。他们的时代结束了。就算没有我们，还有英国佬，巫师会总有一天，人类中大多数都会拥有那让他们恐惧的

还能有谁？政府呗。时间大约是在十年前。当时国安局的一个研究小组想开发一个自动化的防御系。这些人真是绝天才，但还是搞不能实际运用的系统来。他们写了个内程序作为开发工，这个程序本并没有什么威力，也不存在自觉意识。其设计目的就是让它在大规模系统中生存，逐渐成长，一步步积蓄力量，获取自觉意识，也就是独立不受一时政策的扰，也不受纵系统的人可能犯下的错误的影响。程序设计者们后来认识到这个系统可能发展成为新的弗兰肯斯坦，有掉反噬的能力。至少看它是对他们个人权力的威胁。于是取消了项目。再说这个项目也实在过于昂贵。但这个心程序却继续缓慢生长，一步步吞大得难以置信数据空间。

你是说，某个人顺手把一份程序拷贝扔网络，由它生长，自己却一无所知？

在另一层面里你见识的类人模拟够多的了，比如唐麦克，至少邮件人将原型程序改编后他就成了个模拟。唐得非常好，能骗过一般大巫。连巫师会那个守门怪兽阿兰都可以表现许多人类情，还狡猾的。

一个念突地闪过，他有明白了她的想法。

好，纯粹从理论上探讨，我们先假定有这个可能。但邮件人的原型一定是某人在某时写来的。这个人是谁？

波拉克跌坐在沙发上。她的声音又小又弱，完全不同于他记忆中另一层面里埃莉斯琳娜烈、浑厚的声音，但那无可争辩的权威却是相同的。

这就是关键，老：如果适时互动的话。但邮件人那个知外世界，与我们对话的组件从来没有实时运行。我们从前以为它的时间滞后是通讯方面的延迟，表明纵者位于我们这个星球之外。实际上，它自始至终都在现场。只不过它需要数小事运算才能维持哪怕几秒钟的自我意识。

还是那句话，你觉得模拟能骗过你吗？

老实说，不可能。只要跟这类东西谈相当长一段时间，它们总免不了重复，缺乏灵活的脚。也许今后会现能通过图灵测试的程序，我不知。但人的本质，使人所以为人的东西，复杂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靠模拟不可能得来，因为人不仅仅有外在表现。一个程序如果想人的反应，它要调用的数据库将大到无可比拟的地步，就算有这数据库，还有个据它作运算的理的问题。以我们现有的理，本不可能依靠它与外世界适时互动。

她仿佛没听他嘲讽的语气，这并不是特别难以想象的事。搞研究的人有很多相当心，只要不是他们下的研究焦，他们就看不见。我在国防时，研究小组就把数千兆数据掉了数据库地板里。在那个时候，几千兆可是个相当大的数字。那个心程序不会太大，我的猜测是有一份拷贝遗忘在了系统里。别忘了，那个心程序的设计意图就是要它不需要照料，独自成长只要它开始运行。这些年里它慢慢成长起来，一方面是因为它天生有成长发展的趋势，还因为它生长其间的网络日渐发达。

啊？

波拉克想起现在的阿兰，怒气冲冲，让人不寒而栗，现在成了个大有面的怪兽了，再也不穿图灵T恤，有伤它的尊严，可就算这样，你肯定觉得自己不可能很长时间还识别不一个模拟，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