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成了复杂而又毫无意义的图案。椅子和控制台是沿墙而设的,朝里形成一排排越来越小的同心圆。到处是开关、照相机、摄像机、发报机
房间里空无一人,椅子上全都空空如也。有一段9米宽的墙是暗的。
文妲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技师们都到哪里去了?这里总是有一整组人值班的!
房间有两扇宽阔的门,遥遥相对,双双紧闭着。房间的中央是一个用灰色挡板挡起来的大盒子一样的结构。霍恩小心地绕着它走着。吴老头紧紧跟着他。绕到后面时,他们发现了第一具尸体。他身着金色服装,血迹并没有完全掩盖住他衣服上的技师徽记。
其他的尸体散布在椅子和控制台间。有的穿着橙色,有的穿着绿色,但绝大多数都穿着金色衣服。一潭发黑的血水从一扇门下渗了出来。吴老头推开了门。门后的尸体堆积如山。绿色的、橙色的、金色的还有黑色的。有技师也有负责安全的卫兵。他们全都死了。
第一次进攻被打退了,吴老头说,活下来的技师们都追逃敌去了。但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还会有新的进攻的。
他们转过身来,见到灰色盒子上有一道敞开着的门,至少有30厘米厚,那比最厚的船板都要厚了。文妲站在门边等着他们。霍恩停在门口朝里张望。只见一面墙上装着一个大开关,普普通通的,并没有什么恃异之处。开关是合上的。
就是这个,文妲说,总开关。我们非得把它打开吗?她看看霍恩,又看看吴老头。自从第一条管道安装好之后就没人碰过它。
你怎么能肯定呢?霍恩问道。
只有董事才能打开这个小房间的门。
除此之外我们怎么能孤立埃戎呢?吴老头问,除此之外我们怎么能打败杜凯因呢?
有什么好说的?霍恩已经有点不耐烦了,让我来。
他两步走到小房间里,手臂随便一扬就把开关打开了。瞧,他说,好了。这是一个撼人心魄的时刻。
文妲充满戏谑地笑了。她指指后面的墙。墙上五颜六色的亮点毫不受影响地闪烁跳动着。
没起作用。霍恩说。
当然没起,文妲不屑地说道,要是随便谁都行的话,埃戎早在几个世纪前就被人弄垮了。启动新的管道必须要有一名董事在场,要切断也必须是一名董事。而有资格当董事的,必须具有纯正的金色血统。你可能嘲笑过了不起的变种,但他们将管道的秘密保守了1000多年。
她叹了一口气。要是非这么干不可的话,那就让我来吧。
她把开关先拨回原位,迟疑了片刻,将它合了上去。她一脸肃然,眼神略带茫然。霍恩回身朝显示墙望去。等他听到她在身后倒抽一口冷气的时候,霍恩知道她也看到了。墙上毫无变化。
应该变暗的是吧?他悄悄问道。
是的,文妲轻声答道,我弄不明白这是她说不下去了。没有言辞能表达出她那一刻所感受到的可怕的幻灭。
虚构,吴老头开腔了,骗局。
霍恩伸出手臂搂住文妲的肩头,带她走出了小房间,她靠在霍恩的胸前,想也不想地接受着他的抚慰。这么说全都是假的,她说,别人对我说的,我一直都深信不疑的。
一个聪明人在亲自检验之前从不相信任何东西。吴老头静静地说道。
谎言之中肯定还有些真的东西,霍恩说,至少管道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