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快乐学家说“我想，这一切都记录在案吧？”

“你们好，快乐学家们。”快乐学家兴兴地说。“我希望没让你们久等。”

秘书用毫无情的声调说：“一个不能控制自己的快乐学家，就不能帮助他的病人。”

议长右边坐着秘书，他面无表情，令人难以形容。但是快乐学家隐隐到了一无比大的控制力，对他可必须小心提防。

快乐学家找到他想要的答案了。测验的内容既不是快乐，也不是心理平衡，而是智力和自我控制能力。这样的目的何在？想把他疯吗？

议长坐在桌的最那，他长着一张讨人喜的白净面孔。议长是个脑比较简单的人，并不是特别聪明。如果不是法律规定，他永远也当不了一个快乐学家。

“一也没有。”议长说“你来得正是时候，祝你快乐。”

议长的左边是财政长，他是个郁的人，脸上总是一沉思的表情，情绪喜怒无常，不可捉摸。快乐学家倒希望把他放在自己的诊疗椅里去坐上几分钟。

议长略略了。

他往前又跨了一步。现在他是在往下坠落。他在空中翻着，急速向遥远的路面坠去。空气阻力冲击着他，拉扯着他的衣服。路面向上升起来，迎接他的坠落…

是什么？

快乐学家看着委员会的成员们。这就对了，他们想得到证据，对他行神志是否正常的审判。刚才的那个过程中一也没有外刺激的迹象，如果他对幻觉了反应，如果他中途放弃，那么他就输了。然而，他们毕竟什么也没有赢到。

蛇！快乐学家想。黑暗中的蛇！

渐渐地，它们发了亮光。黑暗中的群蛇荧荧闪烁，在他面前抬起邪恶地前后摆动。这些蛇什么颜都有：绿的、红的、蓝的、紫的、黄的、橙的…快乐学家不去数了，有一条蛇正准备扑上前来。

门打开了。

快乐学家看到的是他自己。他止站在候诊室的门，双闭。他睁开睛眨了几下，往前一倾，然后又站直了。他穿过地板向前走去，姿势有笨拙，但是走得并不太慢。最后他伸手去，下了门上的钮，然后便消失了。整个过程用了一分钟还不到。

一张长桌的另一坐着三个人。他们看上去都很年轻，但是快乐学家知，他们之中最年轻的那位都要比自己大上10岁。他们是第一批选快乐委员会的人，一直任职至今。

有什么东西在一座蓝沙丘后面蠕动了一下，快乐学家没有停下来去看个究竟。他又往前走了一步，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到和肌的运动觉上，以便保证自己走的是一条直线。

然而现在是什么呢？仅仅是黑暗而已吗？

地板在他脚下晃动起来，大地已经毫无安全可言。他四周全是纷纷倒塌的楼大厦，他闻到了空气中飞扬的尘土。地震把大块大块的砖石从建筑上摇落下来，石向他砸来，越变越大。

“千真万确。”快乐学家同意。

快乐学家伸手去，了一下那条蛇钻石状的。

快乐学家站在他们面前静待下文，脸上挂着笑容。

“你对测验有什么看法？”财政长终于说。

“你辖区的工作得怎么样？”财政长问“以你自己的看法？”

他们先提到测验了。这是一次小小的胜利，不过却相当重要。“很有趣。”快乐学家答“测验的目的是什么呢？”

这项测验所利用的不是后天获得的恐惧，而是那些古老的、本能的恐惧：熟悉世界的扭曲，完全陌生的事，的坠落，实大地的摇动，还有半空中的跌落。这些是人从婴儿时期就有的恐惧，永远也不会被遗忘的恐惧。

他又迈了一步，周围变得一团漆黑。他一动不动地站着，努力想看到什么，但是什么也看不到。他试图察这幻觉的义。这果真是幻觉吗？

靠近地板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在“嘶嘶”作响，有什么东西慢慢爬上了他的脚背，这东西又细又长。又是一阵“嘶嘶”声传来。第三下“嘶嘶”声。那东西过他的双。

屋很大，没有窗，墙上镶嵌着的仿木板。右边墙上有一扇门，那该是个盥洗室。委员会成员前面的空气中闪烁着一淡淡的微光，这不会是别的，只能是一张防弹屏障，这个屏障同时还能隔绝空气。这一次，委员会显得特别小心谨慎。

“坐下吧。”财政长向面对着他们的一把椅了个手势。

“看看吧。”议长说着，手移动了一下。

“你幸福吗，快乐学家？”议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