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这只是战斗的开始,孩子。”
约翰与他六个幸存的队友坐在“葛底斯堡号”的机械库中。这个房间大得可以停放下一架长剑截击机,它的舱壁、天花板以及甲板都安装了机械臂,臂端挂有焊机、多用途工具和液压机。三根机械臂上的高强度聚光灯照射到舱壁上,产生的光亮明快、凉爽而又不刺目。士官长的视网膜在经受了太多等离子爆炸景象的折磨后,他发现这里的灯光真是让人赏心悦目。
他们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威特康将军命令这几个斯巴达战士修理好他们的装备,并最少睡上六个小时。机械库是个坚实的房间,用钢板进行了加固,当他们再次受到攻击时也不可能被打开缺口。
琳达坐在角落里,她的头盔、躯干后部以及肩部的盔甲都已卸除。
弗雷德与威尔将她的盔甲整齐地挂在两根机械臂上,用在致远星军情局城堡基地找到的备用部件替换掉损坏的钢板与零件。
鲜红的伤疤在琳达苍白的身体上形成“十”字形——这是她两次移植手术后惟一留下的外部痕迹。她不顾哈尔茜博士绝对必须卧床休息的建议,步履蹒跚地下来跟伙伴们会台。此刻,她盘腿坐着,面前是一枝拆开了的SRS99C狙击步枪和精心挑选的陀螺校正器、光学透镜以及自适应材质枪管套。琳达继续重新装配这枝高精度的武器,她专注的神清就像一个慈爱的母亲在抚摸她新生的孩子。
她头也不抬地说:“现在我知道,在这个部队中为了得到一两天的休息就必须干些什么。”
“我听说,”弗雷德接口道“你也是整天睡个没完。”
“那就是她喜欢狙击的原因。”威尔答道“她上次在木卫二的那座城堡里打呼噜时被我抓了个正着。”约翰很高兴他们能对她的起死回生谈笑自如,但他自己不能跟着他们开玩笑。他担任了指挥这一要职,而门德兹军士长曾告诫他,要学会压制情感以维护自己的权威。在这个时候,他极其痛恨这么做。
凯丽翻个身醒了。她用肘轻轻推了推格蕾丝,然后她们摇摇头盔一同坐了起来。“0400时”凯丽告诉他们“睡了六个钟头。”
“感觉像只打了十五分钟的盹儿。”格蕾丝咕哝道“我才刚刚合眼。你们在开玩笑,对吧?”
凯丽上下打量了一下琳达,然后伸出两根手指在头盔上做了个“微笑”的手势。琳达给她回了个苍白、虚弱的笑容。约翰感觉这笑容怪怪的。他也想笑,但这一长段时间以来没有多少事——除了琳达的康复——能给他笑的理由:那伙在“葛底斯堡号”爬进爬出、威特康将军过于信任的叛军不能,马上就要返回来的圣约人部队也不能,这个时候他们的引擎与武器都还没修理好…当然“葛底斯堡号”上成百上千个牺胜的机组人员更不能,他们把那些尸体聚拢后放置在七号货物舱。
金属的轻微碰撞声引起了房中每一个斯巴达战士的警觉。在侧门“吱吱”响着被逐渐推开时,他们有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手枪,有的则将步枪齐齐对准门口。
约翰逊中士与洛克里尔下士站在门口——一动也不动。
“没人告诉我你们在进行射击练习,”洛克里尔咕哝道“否则我会在胸前画个靶心。”
“士官长,”约翰逊说“我们按你的要求前来报到。”
约翰点点头把枪放下,其他的斯巴达战士也放下了枪。“进来,陆战队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