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记忆犹新,她当时正和布莱交往一起,他们将车停在路边,然后在温暖而清新的沙漠晨曦中,步行了一个小时左右。他用拍立得相机拍下了仙人掌、野花、蜥蜴,还有蕾茜。他们品尝着起士和酒,暖和的天气和酒精,使微醇的她情欲高涨。他们边脱衣服互相拍照,更使得她春心大动,终于在散满衣服的灼热大地上,他们相拥做爱。
蕾茜注视着走在她右前方的史考特,他的衬衫因流汗而紧贴在他的背部,他左边的裤口袋因故有皮夹而凸出一块,她还记得他们在旅馆相拥的那一刻,她对他的种种感觉。如果没被打扰的话…
跟男人做爱,那已是三年以前的事了。当然霍山姆不算!想到霍山姆,她就全身僵硬,所有的激情化为冰凉。
她看着走在杜肯旁边的他,后脑在月光下发出银光。他两手铐在后面,看起来毫发无伤。妈的,那些子弹为什么没要了他的命?当他倒地时,她应该从史考特手中夺过枪,朝他脑袋补上几发的。也许她还有机会,不过那就粉碎了史考特畅销书的美梦。此外,她也怀疑自己还能再杀人吗?即使是霍山姆。
当那人被子弹击中时的脸上表情…一棵枯朽的仙人掌倒在她的脚下,犹如一具腐烂的尸体,她毫不犹豫的一脚踩过。
“啊哈!”杜肯手指着远方叫道。
远处有一幢浅色石墙的屋子,窗子没透出灯光,门前有辆小货车。
“老天垂怜!”史考特说。
蕾茜估计那屋子约有半里之远,而且离路很远——她希望远得不会让另一辆车上的人注意到。当然,他们一定看到通往那座屋子的车道,也许他们已经检查过那地方,早已离去。
当他们走下干沟的时候,霍山姆咕路一声,绊了一跤。他头朝前地摔落沟底。“狗屎!”他边驾着边翻过身来“这副***手铐!”
杜肯把他拉了起来。
“在我杀了自己之前,快把这玩意儿解开。”
“不可能。”
“妈的,把它脱掉!你以为我会干嘛?会跑掉吗?跑哪儿去?现在我是站在你们这边的,你们是我唯一的机会。就算我能跑,我也不会,我不想落进组织派来的那些人手里。我是你们的,把我弄到安全的地方去,老兄,那些王八蛋逮到我,会烤了我。快松开我的手,免得跌断颈子,我跌断颈子,对你们也没好处。”
杜肯从口袋里掏出钥匙。
“不要!’嘴富警告说。
“我们把他铐在前面。”
“不要,老天爷,他会脱开的。”
“这太冒险了,”史考特说:“他比你想像中的还要强壮。”
“好吧,我躺下来怎么样?”霍山姆问,他跪下来说:“我躺下来就没办法跑了。”他说着往前仆倒,趴在地上。“把手铐移到前面来,不会有事的。你们应该背着手在这***沙漠里走一走,看看是什么滋味。”
杜肯在他身边蹲下来。
“等一等,”蕾茜说:“也许他是故意的,现在他看到那辆货车,就突然站不住脚了。”
“你这个合残贷户!”
“蕾茜说得对。”史考特说。
“是啊。好吧,站起来!”
“去你的,你不打开手铐,我就不走。你想拖我走?随便啊,好好地玩。”
“你的合作精神哪去了?”杜肯问。
“你***可以括我啊。”
“这是你最后的意见?”
“对!”
“听你这么说,只好对不起了。”杜肯走向他一手扣向他的颈部。
“我们要抬他吗?”史考特向。
“再想一想,鸟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