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一直像动物一样行事。
而现在你想净化自己?
不,不是那么简单的,佛雷阴郁说,那就是我为什么来找你的理由为了重要的外科手术。一个颠覆了社会形态的男人是一种癌症。一个把自己的个人考虑凌驾于社会之上的人是罪犯。但是那有一连串的反应。用惩罚来净化你自己远远不够。每一件都得被纠正过来。我对上帝许愿如果我重新被送回高弗瑞马特尔或者被枪毙,每一件事情就都能够被弥补的话
回去?夏菲尔德敏锐地插问。
我要说得具体些吗?
还不需要。继续。你说起来好像你遭受着日益增加的道德谴责的痛苦。
就是那个没错,佛雷亢奋地踱步,用神经紧张的手指把钞票揉皱了,这是个一团糟的地狱,夏菲尔德。有一个女孩必须为一次邪恶、腐臭的罪行负责。事实上我爱她不,别管那个。她有一种必须被切除的癌症就像我一样。而那意味着我将在自己的罪状上加上一条。我出卖了自己也并不能改变这个事实。
所有这一团糟到底是什么?
佛雷转向夏菲尔德。就像新年轰炸的一枚炸弹光临你的办公室,它说:把我改好。把我重新装起来送回家去。让被我消灭的城市和被我摧毁的人民重振旗鼓。那就是我想要雇你的原因。我不知道大部分的罪犯有什么感觉,但是
敏感,实事求是,就像碰上霉运的好商人,夏菲尔德果断地回答,那是职业罪犯的正常态度。很显然你是外行,如果你还算是个罪犯的话。我亲爱的先生,明智一些吧。你到这里来,毫无节制地指控自己抢劫、强xx、谋杀、大屠杀、叛国,还有天知道什么别的。你希望我把你当真吗?
邦尼,夏菲尔德的助手,思动进私人办公室。头儿!他兴奋地大叫,有个新鲜热辣的消息。两个上流社会的小孩绑架了一个C级妓女到哦,对不起,没有注意到你邦尼突然停止讲话,瞪大了眼:佛麦雷!他大喊。
什么?谁?夏菲尔德追问。
你不知道他吗,头儿?邦尼结结巴巴地说,那是西瑞斯的佛麦雷,格列佛佛雷。
一年多前,瑞吉斯夏菲尔德就被人在催眠状态中作好了准备,准备着这一刻到来时要发动的行动。他的身体已准备好对这一刻不经思考地作出反应,而这个反应快如闪电。夏菲尔德半秒钟内就将佛雷打倒:太阳穴、咽喉和鼠蹊部。训练时他就规定自己不能依靠武器,因为不一定有武器可用。
佛雷倒下了。夏菲尔德转向邦尼把他重重打飞了向办公室后侧飞出去。然后他轻拍自己的手掌。当时他就规定自己不能依靠药物,因为不一定有药物可用。夏菲尔德的唾液腺已被改造,遇到这个刺激的时候会发生过敏毒素反应分泌出分泌物。他撕开佛雷的衣袖,把一片指甲插入佛雷手肘的凹陷处,然后猛拉出一条口子。他把他的口水吐进那个口子然后把皮肤挤压回原样。
一声古怪的叫声撕开了佛雷的嘴唇;刺青鲜明地出现在他的面孔上。在震惊的法律助理可以动弹之前,夏菲尔德把佛雷扛到肩膀上然后思动了。
他回到了老帕克教堂里四英里马戏团的中部。这是一个勇敢大胆但是经过计算的行动。这是他最不想去的一个地方,但却是他最可能找到派尔的地方。他准备对付他可能在教堂里遇到的任何人,但是马戏团里面是空的。
搭在教堂中部的充气帐篷空空如也,看上去非常破烂,它们已经被洗劫了。夏菲尔德纵身进入他看到的第一个帐篷。它是佛麦雷的旅行图书馆,装满了几百本书和几千个闪闪发光的存储着小说的珠子。洗劫此地的强盗思动士对文学不感兴趣。夏菲尔德把佛雷扔在地上。直到现在他才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
佛雷的眼帘在颤动,他的双眼睁开了。
你被下了药,夏菲尔德说,别想试着思动。而且别动弹。我在警告你,我对任何事情都有准备。
佛雷迷迷糊糊的,努力想爬起身。夏菲尔德立刻开枪,烧焦了他的肩膀。佛雷被推倒在岩石地板上。他身体麻木,困惑又混乱。一个声音在他耳中吼叫,一种毒药在他的血液中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