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桑迪想如何把满的那一瓶里的一些氧气到另外一瓶里，玛芝莉的声也停止了。她看上去好像睡着了。他摇摇她，她还是没有醒来。

她了个手势。“像我拇指这样大，会飞的。”

突然，桑迪又惊又喜地大叫了起来，让昏迷不醒的玛芝莉动了动，起来。他们有两个氧气瓶！惟一的问题是有一瓶是空的。

这可能吗？

惟一的办法是试一下。他屏住呼，将手伸到玛芝莉毫无知觉的脸上，把面罩拉开，他用大的手掌很容易就盖住了她的嘴和鼻，自己则一面尽量呼肺里的气。用另一只手，他将面罩盖在自己脸上直到肺里重新充满了气。然后他把它回玛芝莉的脸上。

三分钟后，他已到达面，向一只路过的工作艇上看见他的人们狂呼救命。

她应该尽快地得到医治。可怎样到呢？

他朝她直蹙眉。“你在说什么？”他声气地问。但她没有听见，而是不停地说话。至少是似乎她以为自己在说话，因为她的嘴在动，却只发微弱的声音。桑迪把着助听的那只耳朵凑近她，几乎碰到她的嘴了，还是听不什么连贯的话。

必须让她离开这里！

房间里没有电话，没有通向面的。要让玛芝莉领路再穿过下的通回到安全的地方是不可能的，哪怕他们仍有两只氧气瓶。

他又碰了碰她，玛芝莉的肤，呼也断断续续了。更糟的是，她的一只睛不能闭上，半睁着，瞳孔向上翻转。她这副样就像是…就像是…桑迪能找到的适合这情形的只有一个词：“死了”要不是她还在费力地息着，很容易让人相信这是真的。

有人看见，其中一只是在一个海克利人站在门时从登陆船里飞来的。”

他想，他们来时只用了5或10分钟。那是有玛芝莉领路，她知要什么，他去就要用上15分钟。好，那么，他能屏住呼大概三分钟，为安全起见就算两分半钟。这就是说，他需要换气六次。

桑迪明白“谵妄”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了。警察竭力要让躺在医院病床上的人说谋杀他们的凶手的名字时，碰到的情形就是这样。但以前从没有这事情在他前发生。

随即，他气馁地蹲了下来。他完全不能确定自己是否能够防止玛芝莉的肺里。这还不是最糟的分，更糟的是，这样去要大多的时间。每隔两分钟呼一次，他是持不了多久的，还有一件事需要考虑：他的手不够用。他需要一只手来阻止玛芝莉的鼻和嘴，一只手拿面罩让自己呼，要有第三只手来抓住不是什么栏杆或家来稳定住他们，还要有第四只手来抱住玛芝莉。

他们没有两只氧气瓶。

她没有回答。他关心地看着她，她呼急促，双目闭。突然，她也不睁开睛，咯咯笑：“不能生育的雄，嗯？让你想起了什么？”

桑迪帮她把潜衣穿起来，上自己的面罩，开始了漫长的下爬行。沿着来时的路，他用手抓住螺旋楼梯的扶手一挪下去。下去之后，他就能看见外面光的照了。

“它们什么样？”

这是毫无疑问的，她需要的是医疗救助；而桑迪自己无法提供。

只有一个氧气瓶，他该怎么办呢？更不用提他不会游泳了。离开是不可能的，又是十分必要的。桑迪愁眉苦脸地把呼面罩在昏迷不醒、不停的玛芝莉脸上，又笨手笨脚地把它连到那只充满的氧气瓶上。他闭上睛，在脑海中想像他们一路上来的那条路。下了螺旋楼梯，穿过银行门厅，去就到了开阔的域，然后游到面上。

“哦，”桑迪明白了，也放下心来“我知了。它们是鹰蜂，没什么危害，除了对其他虫。我们在登陆船里是关了几只鹰蜂，不过你们不用担心，里面没有蜂王，全都是不能生育的雄。”

整件事都是不可能的。他们需要两个氧气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