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呢？”他问“现在又该怎么办？”

“是个电话号码。”迪说。

“你妈妈放弃了这些手段，她叫奥拉夫设计了一个磁场装置。

“你认为——”他害怕得说不话，把她又拉开几步。“它会被杀死吗？”

“我也不知，”迪不安地耸了耸肩说“我命令把实验室封起来，以保护天鱼。但没有人知它需要什么。它不吃东西，也不呼。它把你妈妈贴在伤的防腐衣撕了下来。它的新陈代谢还不为人所知。安全门的科学家设法取血样，但它却把他们的针夹和刀片损坏。科学家们尝试运用X光线，天鱼却放自的神秘光线模糊了他们获得的图片。”

他跪在地上看着囚在里面的天鱼。天鱼的线条修长而又优，尾越来越细。最后细成一个，上有两块覆盖，一直垂到槽底，像翼，又像是鳍。天鱼的脸怎么没见？他不由自主地把手伸去，摸天鱼那柔的肌肤，当摸到一条又长又细的伤痕时，他悚然缩回了手。

的声音有沙哑。“她说是我爸爸拍摄的照片，我一直希望她能告诉我爸爸是谁。”

她了，用探询的目光望着他说“也许是。”

天鱼被关在实验室尽一个暗的地方。他从钢间朝里瞧去，太暗，什么也看不见，直到迪指着角落一块灰的东西，他才知那是天鱼。这时他从沉闷烟熏的气味中嗅了一丝清新的气息，陌生、甜、淡淡的神秘气息。

好奇心令他浑激动得发抖，他弯腰再次看了看天鱼。

“那也许就是这里遭炸弹袭击的原因。”

“但它不说话，连跟你妈妈也不说。安全门动用了使手段，比如说光，比如用像要伤到它的噪声，甚至用角刺。你妈妈诱使它说话的方法温柔得多，但它还是不说，连对你妈妈也不说。”

他莫名其妙地自哀自怜起来。这里就有一只太空的动，在没有空气的永恒黑暗中却能安之若素，而人类却需要借助复杂的装备才能在此生存。天鱼朝他们游来，也许没有恶意，或许还希望结一些人类的朋友，谁知它却被囚在了这里，失去了自由。

天鱼躺在那里，扁扁的灰扑扑的一团。他竭力想像着它在太空中的生活，它究竟悉了人类多少的秘密，它又有何想。想到这些，他禁不住浑颤抖。这里除了刺骨的寒气，还有更加刺骨的东西。

奥拉夫发现天鱼内有一个大的磁场，他认为其结构与自己设计的新型发动机内的磁场结构相似。他想知其能量是否就是能。

“你妈妈认为，由于我们来到了这个光圈，太空中的动受到了惊吓。她以为天鱼是派过来监视我们的，所以它决心不任何秘密，以免背叛了它的世界。”他了，伸手又去摸了摸天鱼。

“也许还更聪明一些。它有电官。你妈妈确信，即使没有任何装备，它也能接收到电波。我亲见过它读书看报。它翻页的速度好像有一目十行的阅读本领。”

“我爸爸的？”他看了她一。“是吗？”

想到神秘的天鱼不能在无尽的黑暗中自由地遨游，他颤抖的手再一次停了下来，心中溢满了怜悯。

泪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拿照片，去附在上面的微尘，突然发现背面写了些东西，是一串数字，墨迹已褪。他眨了两下睛，念了来。

“我过去常常跟你妈妈到这儿来，”迪说“她把它从地球实验室内解救来，那里的专家让它谈话的努力失败后，就怀疑它的智商，但你妈妈却发现它同我们一样的聪明。”

激光的烧伤！

“

“我说——”他蹲下又去看天鱼。

“你认为它明白我们现在说了些什么吗？”

“我相信它不会明白。”她拉着他的手退后了几步。他到她的手在颤抖。“我无缘无故就会到害怕。我们很多人都这样。很多人知你妈妈让它念东西后都惊骇不已。他们担心它悉了我们的秘密后会逃逸回去。”

很多人对他的想法嗤之以鼻，但天鱼为什么能在太空中生存下来呢？为什么它不需要，空气和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