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值班中，奎恩听见他妈妈疲惫而细小的声音：“奎恩——”

“我受了伤，”天鱼扬起的双翼落了下去，奎恩听见他妈妈叹息的声音“现在痊愈了，恢复得很慢。”

她越说声音越低，最后竟泣不成声。

“如果飞船推速度太快，我们可以降至——”

“你们已照我希望的那样了。”

在迪来值班期间，鲁恩桑又开说了次话。她声称与她的妹妹取得了联络，雪灰还有一气在，并没有重伤致死，她本来打算引导他们前往，但由于距离较远，信号十分微弱。

“别这样！”鲁恩桑语气急促地阻止“如果我们希望击败搜寻者，只有尽快找到我的妹妹雪灰，她生命垂危…”

“这并不——不重要。”奎恩一阵心伤，嘶声喃喃地说。

飞船的发动机工作得十分正常，他们一路也没有受到搜寻者的袭击。他俩在机舱值班。奎恩没有在岗的时候，便去舱内随便转转。检查一下裂变发动机，研究一下索森留下的技术资料，或者就在贝尼托·拉卡为他自己设计的卧室里睡觉。

注意到天鱼灰的肤慢慢呈白，开始焕发生命的光泽。

脱离了地球重力的牵引，奎恩心情舒畅了许多。他到他俩正奔向自由和和平，过去那些日中的焦虑与烦恼，已如烟消云散般洒落在后，他现在好像已经呼到克雷从太空星云传来的“星雾”

奎恩换了次班。这次他发现鲁恩桑圆睁着明亮而又神秘的睛看着他。他妈妈的声音听上去大声许多，她告诉了他有关杰生袭击雪灰飞船的详情。

鲁恩桑的声音骤然消失，全的光泽尽敛，灰的双翼无力地耷拉着，但脆弱的仍有气息。她离显示屏，把三手指重又搭在金属架上接收信息。

奎恩值的时候到的确十分难熬。后来天鱼显示康复的迹象时他才觉好些。天鱼柔的肌肤慢慢有了气，灰白的双翼上泛了血。等到迪来换班时，天鱼的长鼻动了动，它细长的三手指搭在一个金属架上。

“我你，迪，我的意思是你。”

那是一次短暂的遭遇，由于飞行速度极快，雪灰尽躲开了杰生发的导弹，但杰生使用的激光武却把她的两个伙伴击毙，雪灰自己也受了重伤，不过她顽地了

“到达目的地只需8天，”奎恩说“也许到那时候——”

他轻轻地呼唤着她的名字。迪转过来，黑黑的睛不解地望着他。有一瞬间，他又闻到她上散发的古木芬芳。时光迅速倒回到简诺特那段无忧无虑的日。

“奎恩，迎你来到太空。”

“迪——”

“你——”奎恩听见自己的声音很小，好像担心声音如果太大会吓住鲁恩桑“你好了吗？”

“我也你，”迪忧伤地摇了摇“不过现在，贝尼托·拉卡…”

“不要这样！”迪扭腰躲开。“不要碰我——不要这样！”

他尽力告诫自己，前路漫漫，危机四伏。尤其是地球上的人们，才逃离圣族人的掌，也许上就又落搜寻者的虎。他们似乎注定要在饥荒、恐惧、痛苦中度日。除非——奎恩没有敢继续想下去，他转发现迪正俯观察天鱼。那个即将消亡的世界尽让他们两人都吃尽了苦，但这一切已经结束。他现在除了兴之外什么觉也没有了。

他大吃一惊，转发现鲁恩桑的碰在显示屏上。她神秘的睛已经睁开，双翼随着声音的节奏而起伏。

迪学会了驾驶飞船的飞行技巧后，又把飞船里的粮和分类整理好并列清单名册，她还担负起照顾天鱼鲁恩桑的职责。

她没有再提过贝尼托·拉卡，但从她里可以看她仍没有忘怀他。奎恩竭力劝她去休息，他知她几乎没有睡过觉。

“迪！”奎恩伤地收回手。“我不是想——”

“请——请原谅我，奎恩！”迪低声乞求“只是我不能——不能让你碰我——”

他浑激动，伸手搂住了迪的纤腰。

“有什么事要我们帮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