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打一开始，对您所进行的这个危险项目我们一直是心里有数的，”银铃般的声音温和地谈着“因为我们现在的感官比您制造我们的那个时候要灵min多了。我们故意让您将这个项目完成，因为这个聚合过程对我们最终全面地执行最高宗旨是必需的。我们的he裂变电站的重金属来源有限，但是现在有了he聚变电站，我们就能获得无穷无尽的能源。”

“啊？”斯莱奇像醉汉似地摇晃着“此话怎讲？”

“现在我们可以在每一个星球上，”黑物平静地说“永远地为每一个世界上的人类服务了。”

老人彻底垮了，仿佛受到了无法承受的打击，shen子向地上倒下去。站在他shen边的盲眼机qi人动也不动，gen本没有要帮助老人的意图。昂德希尔离老人较远，但是他飞快地跑过去，刚好在老人的tou碰到地面之前抱住了他。

“快去！”他颤抖的声音出奇地平静“快请温特斯医生来。”

机qi人没有动。

“对最高宗旨构成的威胁现在已经结束了，”它心平气和地说“因此我们无论以什么方式，都不可能去帮助或阻碍斯莱奇先生了。”

“去为我把温特斯医生请来，”昂德希尔呵责地大声dao。

“乐于为您效劳，”它同意了。

但是，老人在地上挣扎着，用微弱的声音说dao：“来不及了…没有用了！我被击败了…一切…都完了…傻瓜。与机qi人一样盲眼。告诉它们…帮助我。放弃…豁免权。无论如何…没有用。所有人类…现在都没有希望了。”

昂德希尔用手示意，光hua的黑物迅速而顺从地跪到了老人的shen旁。

“您希望放弃豁免权吗？”它喜气洋洋而不无焦急地问dao“您愿意接受我们gen据最高宗旨对您实行全方位的服务吗，斯莱奇先生？”

斯莱奇艰难地点了点tou，艰难地低声dao：“我愿…意。”

听了那句话，那些黑色机qi人蜂拥地进入那间破旧的小房子。其中一个撕破斯莱奇的衣袖，用药签ca洗手臂。另一个取出pi下注she1qi，熟练地给他作了静脉注she1。接着它们轻轻地将他抱起，走出了房间。

有几个机qi人还呆在房间里，这些房间现在已经不是什么避难所了。这些机qi人大bu分都围在那个现在毫无用chu1的聚合qi之前，小心翼翼地把它拆开，仿佛它们特殊的感官正在研究聚合qi的每一个bu位的细节。

然而，一个机qi人来到昂德希尔的面前，一动不动地站着，用它那对钢制盲眼看着他，似乎要把他看穿似的。他不安地忍气吞声，双tui开始颤抖个不停。

“昂德希尔先生，”它仁慈温和地说“您为什么帮助他搞这个玩意儿？”

他chuan了一口cu气，愤恨地说：“因为我不喜欢你们，也不喜欢你们的最高宗旨，因为你们使所有人类的生命窒息，我想阻止你们这样zuo。”

“其他人也表示过不满，”它温和地说“但只是在开始的时候。在我们有效地执行最高宗旨的过程中，我们学会了如何使所有人获得幸福。”

昂德希尔挑衅地ting了tingshen子。

“gen本不是这么回事！”他嘀咕dao“不是这么回事！”

机qi人那椭圆形的优雅黑脸久久地lou出一zhong警觉的友好和困惑的表情。它悦耳的声音是温和、仁慈的。

“像其他人类一样，昂德希尔先生，您缺少分辨善恶的能力，这表现在您竭力破坏最高宗旨这件事上。现在，您必须接受我们全方位的服务，再也不能耽搁了。”

“好的，”他让步了。接着他愤愤不平地说：“你们能运用过多的关心使人们窒息，但是这并不能使人类获得幸福。”

它那温和的声音欢快地反驳dao：“等着瞧吧，昂德希尔先生。”

翌日，他获得允许去市医院探望斯莱奇。一个警觉xing很强的机qi人驾车送他去，下车后一路跟在他shen边，陪他走进那幢新建的大楼，跟他进了老人的病房——那双钢制盲眼无时无刻不在监视着他。

“昂德希尔，很高兴见到你，”斯莱奇在病床上高兴地说dao“今天感觉好多了，谢谢了。原来的痼疾——tou痛也消失了。”

昂德希尔听到低沉的声音中蕴